除了‘硬’以外。
灰燼實際上已經(jīng)無師自通的學(xué)會了凝、堅、流,共四種念的高級應(yīng)用技巧。
“堅?”灰燼輕輕重復(fù)著這個新的技巧名稱。
梯度點點頭,“沒錯!所謂的‘堅’,就是纏跟練同時應(yīng)用的衍生技之一。”
說完,梯度周身的氣量再次涌現(xiàn)。
“只要能長時間維持‘練’的狀態(tài)就叫‘堅’?!碧荻壬斐鲆桓种?,繼續(xù)教導(dǎo),“而堅的特點,即是使用遠勝于平常的氣量包覆全身,進行防御!
需要注意的是,雖然‘堅’的防御力不及‘硬’,卻是最適合在實戰(zhàn)上運用的防御技巧!”
簡言之,保持全身一直處于發(fā)動‘練’的狀態(tài),即是‘堅’。
灰燼點點頭,這一點很好理解,不過梯度又補充道:“不要小看這個維持的時間。你應(yīng)該很清楚,想要保持這樣的狀態(tài),自身的疲憊感以及體力的消耗都是巨大的。
但是因為它可以有效的進行自身全方位的防御,所以,很多三流及以上的念能力者在戰(zhàn)斗時,幾乎全程都會竭盡所能的維持‘堅’的狀態(tài)?!?p> 要是戰(zhàn)斗的雙方,有一邊率先堅持不足,而解除了‘堅’的話,那便基本上失去了勝利的可能,甚至直接被判定死亡。
而‘堅’的最低合格標(biāo)準(zhǔn),便是維持至少30分鐘。
截止目前,灰燼還未正式測驗過自己能在這種狀態(tài)下維持多久。但初步估計,不會低于一個小時。
再往上,他就不敢保證自己還能一邊維持這種狀態(tài),一邊對敵了。
“至于凝...”梯度伸出的那根手指一直未曾放下,到了此刻,他還彎起一側(cè)嘴角,似笑非笑地道:“你現(xiàn)在,能看見我手指指尖上出現(xiàn)了什么嗎?”
灰燼微怔,隨后瞇了瞇眼,仔細瞅了瞅,并沒瞧出什么古怪。
梯度沒有太大意外的輕笑出聲,“解釋之前,先讓你體會一下吧?!?p> 話罷。
梯度指尖平直灰燼,接著...
咻——!
耳畔忽有風(fēng)起,隨即身后砰的一聲,再轉(zhuǎn)過頭去,就看見身后一個輪胎上,出現(xiàn)了一個彈珠般大小的洞口。
灰燼愕然,“這是,消失的發(fā)球?不,不是,只從風(fēng)聲來判斷,它的速度并沒有那么快。
而且,從輪胎上的洞來看,你并未使用網(wǎng)球,是彈珠?你什么時候藏了一顆彈珠在手上?”
剛剛說到這里,梯度笑而不語,而灰燼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也不是彈珠,你應(yīng)該用了放出系的能力,并且,又同時用了別的什么技巧,才讓我看不見你的氣。”
“不笨嘛!”梯度笑容不變,再次伸出食指,“我的確用了一點別的技術(shù),而這門技術(shù)可以讓我發(fā)出的念,變得很難辨別?!?p> 這是‘絕’的衍生技,被稱為‘隱’。
只要使用‘隱’,就算發(fā)出的氣再強大,對方也很難發(fā)現(xiàn)。
讓對手難以察覺我們自身使用‘發(fā)’的高等技術(shù),便是‘隱’。
灰燼微微呼吸幾口氣,剛剛的那一幕,讓他心中升起忌憚。
沒想到,念,竟然還具備類似‘隱身’的能力!
如果梯度是敵人,或者其他放出系能力者也掌握了這種技術(shù),那么他該怎么應(yīng)對?
梯度似乎很清楚灰燼此時心中所想,沒有讓后者等太久,他便開口提醒道:“燼,要不要嘗試著將氣集中到雙眼再看看?”
壓下心中的某種沖動,灰燼照做。
發(fā)動‘練’,隨后運用和將氣凝聚于拳頭上的類似方法,將氣覆蓋在了雙眼之上。
也就是這時。
灰燼終于看見梯度指尖上,那一枚彈珠大小,全由氣所凝煉而成的小氣團,脫離指尖,獨立懸浮其上,卻不消散。
這便是放出系能力的特征——氣,在身體以外仍可以保持威力,并發(fā)到遠離身體的地方。
“現(xiàn)在能看見了嗎?”梯度問道。
灰燼點點頭,將氣覆蓋在雙眼上,這種用法還是頭一次,感覺很奇妙。
就連最早的忌憚之意,也隨之減弱不少。
比起未知,當(dāng)然是看的見的敵人更好對付。
“就如你先前想的一樣,隱,的確讓人忌憚,但并不是沒有辦法破解它?!?p> 梯度一邊把玩著那枚小氣團,一邊道:“為了對抗隱,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將‘練’所產(chǎn)生的氣,集中在眼睛上,這便是練的衍生技——凝。”
凝,是能將氣特別集中在身體某個部位的技術(shù)。
應(yīng)用它,再結(jié)合念的四大基礎(chǔ)便可以做到如灰燼一般,將所有的氣全部凝聚在拳頭上進行攻擊,或防御。
同時,亦可作用到雙眼,看穿對手的‘隱’。
“原來如此?!被覡a到了此時,才深深的體會到,念,真的很是深奧。
即便不提那些特殊技,就是念本身,竟然也會擁有如此多種的應(yīng)用方式,可謂讓人目不暇接。
在這個世界里,究竟是誰最先發(fā)現(xiàn)了這種神秘強大,又具備無限可能的東西?
聽到灰燼的感慨,梯度調(diào)侃道:“怎么樣?上次說你是菜鳥,沒說錯吧?不過,我驚訝的地方除了你本身的身體素質(zhì)以外,也在于此。”
一個并不知道這些應(yīng)用技的家伙,卻能無師自通的學(xué)會了...
這種人該怎么稱呼?
天才?
或者是,怪物。
‘想當(dāng)初,我可是花了好些年,才在與其他念能力者的戰(zhàn)斗中,或一些前輩一點一點的教導(dǎo)下,慢慢掌握了這些啊。’
灰燼感慨,梯度也同樣感慨。
念的修行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長年累月的堅持,并同時付出汗與血的代價,才稍稍能有所成就。
可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混蛋,熱衷于打破這些常規(guī),并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之后,還厚顏無恥的被冠上‘天才’的稱呼!
很顯然,梯度不在此列。
他能有如今的實力,完全是靠玩命似的修行一點點積攢而成。
兩人互相感慨完,灰燼才問到最后一個應(yīng)用技。
“那么流呢?流又是什么?”
梯度回過神來,看著灰燼的眼神綠油油的,里面情緒很多,其中有一種名叫憤懣。
“想知道?那就和我打一場,打贏了就告訴你!”梯度的聲音恨恨的。
音落。
梯度率先發(fā)動‘練’,同時握著拳頭,以極快的速度沖向了灰燼,“讓我們來一場拳拳到肉的,屬于男人的浪漫吧!!”
梯度很強。
但如果只是近身肉搏的話,他的實力又能發(fā)揮出多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