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不得不說,一開始看到你能夠?qū)⑷怏w強化到這種程度,的確讓我有點頭疼~?”
西索雙手各執(zhí)一張卡牌,朝著灰燼笑道:“不過,即便你用大半的念強化身體各處的防御能力,但眼睛似乎依舊很脆弱的樣子...
而且,前幾次的交手,為了維持自己全身的防御,你從未解除過‘堅’,其他的念也都集中運用在‘凝’和‘周’上。
那么,讓我猜猜,你要么是忌憚我的偷襲,才不得不將大半的念用在全身防御上,要么...
就是,你根本就沒掌握其他念的技巧?”
嘗試著掙扎了幾下身子的灰燼,聞言只是與之對視一眼,閉口不言。
他感受著身后的拉扯力,心下已有了計較。
同時擁有黏性和彈性兩種性質(zhì)的‘伸縮自如的愛’,不具備直接傷害對手的能力,更多的,是需要能力者藉由該能力的特性,來為自己增添躲閃、命中等等的成功率。
談不上強,但的確很惡心——對于同樣需要近身才能發(fā)揮真正實力的能力者而言,一旦被黏住,自身實力就可以說被銳減了三成。
不過,西索想要對他造成真正的傷害,甚至殺掉他,也必須依靠近身才能做到。
所以,接下來...
瞅見灰燼不答話,西索扯起嘴角,臉上倒是沒了那股變態(tài)神經(jīng)病般的表情,轉(zhuǎn)而浮出一抹發(fā)自內(nèi)心的愉悅笑意,道:
“是被我猜中了嗎?我好開心,判斷出對手的能力與弱點,也是戰(zhàn)斗的樂趣之一啊?!?p> 話音剛落,西索雙手化出道道殘影,超過十張的卡牌如一顆顆怒噴的子彈,發(fā)出嗖嗖的破空聲,朝著灰燼雙眼激射而去。
與此同時,西索也沒閑著,在擲出手中卡牌的瞬間,身形一閃,從灰燼的視線中消失無蹤。
面對迅疾如利箭的卡牌,灰燼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規(guī)避的可能,只能舉刀作最后的掙扎。
可也就是在他剛剛試圖舉刀劈斬襲來的卡牌時,忽聞一陣風聲,西索竟然已躍至他身側(cè)。
“先拿掉這只手吧?!?p> 雙臂凝煉著氣量的西索,低笑一聲,隨后雙臂如猛虎撲食,僅在剎那間便要錮住灰燼握刀的手腕,并欲將之生生折斷。
然而,他怎么也料不到。
被十多條念線束縛住絕大部分身體活動空間的灰燼,居然會放棄唯一有可能幫他抵擋卡牌的長刀不說,還能在這電光火石間,后發(fā)制人,反手死死掐住了他的一只手腕!
除此以外,西索也看到了灰燼身上赤色氣量的流動。
西索一驚,暗道不妙,就想藉由加大手腕上的氣念,以及腳上早已準備好的念線迅速掙脫束縛,卻驚愕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掙脫那只大手不說,還因為自己發(fā)動了腳下念線的‘收縮’,幫著灰燼險之又險的避過襲向雙眼的卡牌。
如果有外人在場,就能清楚看見,當那些卡牌即將命中灰燼雙眼時,他的身體卻被西索‘拉’向一邊。
雖然幅度不大,但剛剛足夠避開卡牌所需要的空間。
“你,完了?!?p> 灰燼咧開大嘴,稍顯困難的偏頭,俯視一臉愕然,身子懸在半空呈‘拉扯’狀的西索,隨后冷冷一笑,“你對我的力量一無所知?!?p> 話罷。
轟——
赤浪似洪濤,從灰燼體內(nèi)瘋狂乍泄。
在念的增幅下,他此時的力量何止提升一倍。
嗤嗤嗤...
十多道好似大地撕裂的聲音響起,隨后就見那十數(shù)條黏在他身后的念線另一端彈射出各種垃圾,最終掙脫,帶出一張張嵌入某些堅硬碎塊中的紙牌,倒飛而回。
這一刻,灰燼不僅抓到了西索,還用另一種方式擺脫了念線的束縛。
——既然這些念線掙不脫也斬不斷,那干脆就將它們所黏住的東西一起扯過來就是了。
事實證明,這種笨辦法雖然簡單到令人發(fā)指,但卻很有效。
“接下來,你又準備怎么辦?”灰燼露出一口大白牙,一手錮住掙扎不休的西索手腕,一手握拳,開始凝聚赤浪。
當西索看到他左拳飛快凝聚出的那團紅日時,終于露出驚愕之色,可惜,灰燼卻不給他絲毫反應的時間,掄圓了左臂,朝著他的臉就狠砸而下!
嘭??!
大地震裂,狂暴的力量宣泄中,尚未反應過來的西索,那張臉已如扭曲漩渦,再也看不清原本的五官,倒飛出去。
嗤啦——
一道令人心悸的骨肉撕裂聲響起,西索那條被灰燼錮住手腕的手臂,竟然無法抵抗這可怕的沖擊力,被連肘扯斷,猩紅滿眼。
“還沒完呢!”
灰燼染血的面龐猙獰無比,宛如一頭嗜血的兇獸,隨意甩掉手中斷臂,腳下一踏,在地面轟然塌陷的同時,身軀已如沖天雷霆,蠻橫撕裂空氣,再次殺向已遭重創(chuàng),如風中殘燭的西索。
然而,正當他出現(xiàn)在西索的頭頂上,一腳本欲像踩西瓜般,踩爛這變態(tài)外加神經(jīng)病的家伙頭顱時,卻只覺眼前一花,身下哪里還能見西索的身影。
咚!!
可怖的力量似山岳傾倒而下,成片的垃圾地承受不住壓力,直接破碎,顯出一座深坑。
一腳踩空的灰燼,怔了一剎那,旋即飛快轉(zhuǎn)身,就見那面目全非的西索,不管不顧的朝與他相反的方向,撒丫子亡命奔逃。
西索逃跑的速度極快,過程中還運用了能力,一邊將斷掉的小臂夾在腋下,一邊如人猿泰山般,彈躍在成片的垃圾山中,頭也不回。
“想跑?沒門兒!”灰燼獰喝一聲,奮起直追,一頭扎入垃圾群山之中。
戰(zhàn)斗到這一刻,即便不為了替匕諾透出口氣,他也早已打出真火,怎會輕易讓這該死的變態(tài)逃掉。
......
呼——
宛如流星的赤色身影怒嘯而過,往垃圾區(qū)的更深處沖去。
不知過了多久,這處亂糟糟的,發(fā)出好似毒霧般惡臭的垃圾地,突然有一塊破爛的油布詭異蠕動了幾下。
“...哈—哈—”劇烈的喘息聲,再也遏制不住的從那塊破爛油布中傳出。
下一秒,令人更加驚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
那塊破油布內(nèi)竟然抬起如手般的一角,隨后被撕開,露出了渾身慘兮兮的,已看不出本來面貌的西索。
‘還真是可怕啊...差一點就被殺死了...’西索心有余悸,強忍著臉上和斷臂處的疼痛,再也不敢在這里多留,飛身朝流星街內(nèi)逃去。
而在他身后,那塊被他撕下的破油布,如變戲法似的,變成了一塊塊極為普通的手巾。(注)
輕薄的假象,可以將‘氣’變成展現(xiàn)各種質(zhì)感的皮——在自己的氣中加入想象力,便能重現(xiàn)一切質(zhì)感...
辦酒
注:原著中,在西團大戰(zhàn)之前,西索是用手巾配合自己的能力,才發(fā)動輕薄的假象。 但不知為何,西團大戰(zhàn)之后,西索身死又復活時,他可以不依靠手巾(也即是其他外物),只憑自身的念便發(fā)動了輕薄的假象,讓殘缺的身體在外光上‘完全復活’。(關(guān)于這一點究竟是怎么回事,暫且不提) 在這里,西索想要發(fā)動輕薄的假象,還是得依靠外物——普通的手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