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家伙怎么辦?”
臨離開時,平頭伸出爪子,指了指滿臉懵逼的西索,“殺了?”
瞧見終于有人想起了自己,西索硬生生的扯起嘴角,全不在意平頭對他散出的殺意,一雙只剩一條縫隙的眼睛望著灰燼,然后喉頭發(fā)出一道讓人菊花一緊的呻吟,“...太美味了~”
灰燼挑眉,強自按捺下抽刀砍了他的沖動,微微吐出一口氣,隨后朝著西索咧嘴一笑,“我懂你的意思,不就是想和我再打一架么?”
“那...”西索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
灰燼這幾天不敢說完全摸清了這變態(tài)的心思,但至少了解到這家伙的目標就是尋找可與自己戰(zhàn)斗的獵物,并在血腥的戰(zhàn)斗中享受某種常人無法理解的快感。
而且,為了與看中的獵物戰(zhàn)斗,他可以像他的念一樣,黏死個人,并對自身有著迷之自信,始終相信自己是最強的。
哪怕被俘,生死都掌握在灰燼的手里,他也從未放棄掙脫束縛,尋機反制。
對待這種黏人的變態(tài),如果想圖個清靜的話當然是早點殺掉比較好,但考慮到匕諾透的請求,灰燼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只得退而求其次。
“別急,去天空競技場等我吧,這里的事情結束,我會去找你?!?p> 說完,灰燼懶得再和他廢話,轉身就欲離開。
卻在這時,西索冷不丁的幽幽來了一句,“...好,就這么說定了。但,別傷害她?!?p> 他說這句話的語氣透著認真,同時神情姿態(tài)也與以往判若兩人,渾身散發(fā)著說不清具體意味的氣息,瞇縫眼一直盯著平頭背上的瑪奇。
可惜,當他說完后,除了平頭回身瞪了他一眼外,包括瑪奇在內,都沒人再搭理他。
不一會兒。
人去屋空。
只留慘兮兮的西索一人靠墻盤腿坐在角落,看著大門發(fā)怔。
呼——
直到屋外的嘈雜聲距離這里不過五丈時,西索才呼出一口氣,緊繃的身心同時放松了下來。
“嘖嘖,剛剛差點就沒命了吧?那句話說出來,我可是看見他的手往刀柄上移了幾公分吶...”
西索砸吧砸吧腫脹如臘腸的嘴,自言自語著,“才幾個月不見,怎么就變的比當時更棘手了?”
不過...
這樣才更有意思吶~
嘿嘿嘿嘿...
屋中人正發(fā)出低沉壓抑的笑聲,而屋外的腳步聲也終于靠近。
嗒嗒嗒。
一群手持槍械,身罩防護服的人推門而入。
當這些人發(fā)現(xiàn)西索時,后者也剛好抬起一張完好如初的英俊臉龐,并緩緩站了起來。
“你們來的真是時候啊...”西索此時的狀態(tài)感覺很不對勁。
先不提他的臉為什么能突然恢復原樣,只看他明明被折斷的手腳,此時也好似徹底痊愈般,不僅支撐著他重新站起身來,那些綁在他身上的繩索,也在這一刻被突兀出現(xiàn)在他指間的一張卡牌輕易割斷。
一股紫黑色的惡念,像決堤的江河,只在剎那間便塞滿了屋子的各個角落。
而西索的臉,也如被陰影覆蓋,充斥著不詳。
“...我忍不住了,”西索伸出舌尖,雙眼眼瞳上翻,像是個發(fā)病的癲癇患者,“他實在太美味了,徹底挑起了我的欲望~”
看著他的一眾防護人,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明白這里的空氣為何如此稀薄,又這么冷。
“...必須把它平息掉...”西索旁若無人的自語完,陡然咧開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像只餓詭,盯住了眼前的美食,“就先拿你們,解解饞吧~”
......
流星街,隨處可見荷槍實彈的防護人穿梭在各個角落。
此時的流星街,儼然成了一座實行封禁的城鎮(zhèn)。
除了過于龐大的垃圾區(qū)以外,從住宅區(qū)的邊沿開始,每個出入口都被手持各式槍械的人把持,并且是24小時不間斷。
只要灰燼三人還沒離開流星街的居住區(qū)域,那么找到他們就只是時間問題。
至于找到他們后,究竟是當場直接擊斃,還是怎樣...圓桌會議廳里的大小長老們,為此又起了爭執(zhí)。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直接殺了!”
左眼穿著眼環(huán)的陰柔大叔,也就是香克斯,斜著眼睛掃了一圈反對者,語氣譏諷,“對待這種已經傷害了我們同胞的家伙,居然還有人想著審判?”
他的話剛說完,坐在他左側的眼鏡文質中年,也就是庫班,笑呵呵的揶揄道:“我沒聽錯吧?審判?你們確定要在流星街開展什么鬼的審判?
真是可笑啊,我們流星街的居民,何時需要審判這種東西?”
“哼!”一位留著濃密胡須,并將胡須扎成一根根辮子的老者,沉聲一哼,“你們兩個小子,別在這里斷章取義,他們的意思是,現(xiàn)在僅僅只是猜測斗奇和二代等人的失蹤與那三個家伙有關。
但不能確定斗奇等人是否真的被殺害,又是否真是那三個人所為。既然如此,為什么不能以‘抓住他們’為優(yōu)先選項,而要選擇直接擊斃?”
“的確!別忘了,在那三人中,還有個原本就是流星街居民的女孩兒?!币晃荒樕袭嬛婀謭D騰的老者接口道:“而且根據這些日子收集到的,與之有關的情報顯示,這個女孩兒對流星街羈絆頗深,歸屬感也很強...
最重要的是,她的弟弟,曾是去年二月份失蹤者的其中之一,我無法想象,這樣一個丫頭為什么會突然對斗奇出手?!?p> 說到這里,臉上畫著奇怪圖騰的老者的話鋒陡然一轉,“除非,斗奇與她弟弟的失蹤有關?!?p> 這么些年來,除了那位今日看起來精神有些萎靡的拄拐老者以外,就屬胡辮老者和圖騰老者是最堅定的,對發(fā)生在流星街內的失蹤事件一查到底的人。
而他們也的確沒有放棄過。
哪怕長老議會直到現(xiàn)在都沒能完全通過‘一查到底’的提議,但他們二老在私底下,曾多次派人進行調查,大有不查個水落石出誓不罷休的執(zhí)拗勁兒。
隨著圖騰老者意有所指的話音落地。
整座圓桌會議廳陷入了短暫的沉寂,隨后一片嘩然。
過去對于失蹤事件的爭執(zhí),雖然也免不了夾槍帶棒的暗喻,但從未像今天的圖騰老者一般,直接點名道姓,再也沒有任何保留的質疑一位大長老。
一時間,整個會議廳響起了各種再也不加掩飾的指責和怒罵聲,有些沖動的,甚至直接與身邊的人動起了手。
而這些人有個特點——分別屬于新銳派和堅定派。
看著越吵越兇,越打越狠的一眾小長老,就不吭聲,仿佛又老了幾歲的云圖,云老,終于拄著拐杖敲了敲桌面。
咚咚咚。
聲音不大,但那些一直等待著他發(fā)話,沒有參與進新銳派和堅定派爭斗中的人們就像收到了指令,紛紛開始身體力行的阻止混亂的會議廳。
“都安靜!云老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