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被清歡郡主嚇得將褻褲都弄濕了,跪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身子不住的打顫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別枝連忙喊人將小和尚押下去換身衣裳,清歡郡主眸光清冷,徑直往外走去。
整個(gè)萬安寺都被她的暗衛(wèi)包圍得水泄不通,因她前往萬安寺為亡母安平長公主祈福,萬安寺并沒有允百姓來祈福上香。
除了這些平時(shí)住在萬安寺里的僧人師傅和一些小和尚,還有膳食師傅和采買師傅外,并無其他人。
她來到齋堂內(nèi),折枝已將僧人師傅們?nèi)堪仓迷邶S堂內(nèi)的隔室里,并請醫(yī)官都一一瞧過。
“郡主殿下安好。”
折枝見郡主來了,連忙將醫(yī)官帶過去行禮。
清歡郡主一進(jìn)到齋堂內(nèi),四處打量審視了一番,微微點(diǎn)頭,走到膳堂內(nèi),她瞥了眼鍋里還剩下的粥食,木碟子里有曬好的果干。
“郡主,下官已將膳堂的膳食一一用銀針試過,并無毒。粥里也無果粉,僧人師傅們也并不是中果粉之毒。至于是為何有如此癥狀,下官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p> “哦,連太醫(yī)院的醫(yī)官都束手無策??磥?,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
清歡郡主挑眉,看向醫(yī)官,走到隔室前,折枝攔下了郡主。
“郡主,您乃千金之軀,如今僧人師傅們的癥狀還無從得知,您不可犯險(xiǎn),若是疫病,如何使得?”
別枝從門外進(jìn)來,神情微微慌亂,不過在走到門口時(shí),微微調(diào)息平緩,開口。
“郡主,那個(gè)小和尚也出現(xiàn)了僧人師傅們的癥狀,昏睡不醒還滿臉紅痕?!?p> 清歡郡主臉色微變,藏在袖子下的指尖輕輕捏住滑過,她剛剛碰過那小和尚的下巴,若真是疫病,還真是不可幸免。
折枝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水汪汪的眼睛里盛滿霧氣,憂心忡忡的都不知如何是好。
“郡主,這該如何是好?咱們不會都會染上疫病,死在這回不了盛京府里,也再也見不到太后娘娘了。嗚嗚……”
“住口!掌嘴。折枝,本郡主說過,你若是喜形于色,連一點(diǎn)點(diǎn)膽色都未有,那便不必待在本郡主身邊。本郡主身邊從不留無用之人?!?p> 折枝聽到郡主的厲聲呵斥,嚇得腿腳發(fā)軟直接跪倒在地上,伸手重重扇了自己兩巴掌。
旁邊的別枝和醫(yī)官聽到這巴掌的響聲都嚇了一大跳,紛紛屏息靜氣不敢出言相勸,眼觀鼻鼻觀心站在一邊兩耳不聞窗外事。
清歡郡主絲毫不為所動,折枝雖忠于她,但到底太過莽撞炸呼,這樣的人容易暴露心思。
但凡有點(diǎn)眼色的人都能一眼看穿折枝的心思,并非適合待在她身邊。
“郡主……郡主,奴婢……奴婢知曉自己說錯(cuò)了,請郡主重重責(zé)罰奴婢,奴婢……奴婢不愿離開郡主,奴婢不愿……”
折枝哭得梨花帶雨,清歡郡主站在一旁不為所動,折枝雖從她進(jìn)宮便被皇祖母賞賜到她身邊近身伺候,但她有自己的考量,并非心軟容易感情用事的人。
“折枝,你我主仆情分一場,你生性良善歡脫,已過了及笈之年,雖還未到出宮的年紀(jì),但你是本郡主的跟前人,本郡主賜你一段好姻緣,往后你便相夫教子,不必再來本郡主跟前伺候?!?p> 折枝一聽,趕忙跪到郡主跟前,伸手要去抓郡主的腿求情,被別枝攔了下來,別枝將折枝帶了出去。
“郡主,郡主,奴婢不要離開郡主,郡主,奴婢不愿嫁人,奴婢要伺候郡主……”
長嬤嬤進(jìn)來時(shí),瞧見別枝拽著哭得滿臉淚痕的折枝出去時(shí),還一臉不解。
清歡郡主皺起眉頭,醫(yī)官微微躬下腰站著,不敢抬頭看清歡郡主,這清歡郡主果然不是尋常大家閨秀,在太后娘娘身邊長大的,心機(jī)深遠(yuǎn)非常人所能度之。
他后背起了一身汗黏著褻衣,都不敢動彈半分。
“郡主,這折枝?”
清歡郡主見長嬤嬤來了,勾起唇淺笑。
“不過是賞了她的好姻緣,謝恩而已。嬤嬤來啦,那齋堂的膳食師傅呢?”
長嬤嬤心下疑惑郡主怎么會突然賞賜折枝姻緣,但在這個(gè)節(jié)骨眼上,也容不得旁的事多加思慮。
“回郡主的話,那膳食師傅已跳河身亡,老奴派人撈起來的時(shí)候尸體已冷,無力回天?!?p> “可派人查了他的屋子?”
“查了,屋子里并無其他,不過是尋常的衣物,床榻桌椅罷了?!?p> 清歡郡主朱唇輕抿,如今這局怕是有人精心籌劃了一番,若是她算得不錯(cuò),接下來便該有人來了。
“醫(yī)官,這些僧人師傅可有性命之憂?”
醫(yī)官聽到郡主的話,趕緊拱了拱手恭敬行禮回話。
“回郡主殿下的話,下官已用了些保命固本的藥材,正派人煎上,服下后可暫時(shí)緩解,但治標(biāo)不治本,還是得尋到源頭才方能解此癥狀?!?p> “行,那就勞煩醫(yī)官多費(fèi)心。長嬤嬤,隨本郡主去迎人?!?p> “迎人?”
越一一
情人節(jié)快樂啊,也祝單身的寶貝們快樂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