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對話
“你從哪聽來的?”孟澤對這個(gè)話題并不敢興趣,一提這個(gè),他就想起早上那群人。
今早渭南王跟吃錯(cuò)藥一樣,不知從哪聽來的消息,聯(lián)合好幾個(gè)人參他斷袖。
“這個(gè)……外面茶館聽來的……”唐姝有些做賊心虛,畢竟罪魁禍?zhǔn)走€是她。
仔細(xì)一想,也不對勁,這孟澤也是,背扛抬扶這么多方式,干嘛抱自己?
她突然想到什么不好的事,瞳孔放大的看著孟澤,自己不會(huì)被他占便宜了吧?
“你干什么!”突然被她這一瞪,他心里突然有些心虛,佯裝怒氣道。
唐姝恍過神來,覺得自己想多了,而且孟澤看起來也不像那種人。
隨即又換了一副笑臉,“殿下,你娶了王妃以后,還會(huì)幫我拿承賢石嗎?”
“不能……”見她對自己娶妃之事如此高興,他心生不悅。
“那殿下你什么時(shí)候選妃啊?”她雖然心情感到失落,但不能幫她這個(gè)結(jié)果也是情理之中,畢竟有了家室,男子自然要多顧家,不能多和外界女子接觸。
“五日后?!泵蠞尚闹写嬗行┰S期待,試探性地問了句:“那天你要來嗎?”
唐姝一聽,深覺疑惑,我去干嘛?
那么多女人在一起,陰氣一定很重。
猶豫地?fù)u了搖頭:“不來?!?p> 孟澤心情突然沉重,他怎么能期待她會(huì)來?
既非官員千金,又對自己無意,一個(gè)清心寡欲的道姑,最不想摻和的應(yīng)該就是他們皇家的事情吧。
唐姝見孟澤神色不定,好像心事重重,自己要不安慰幾句再走?
“殿下,每個(gè)人都要經(jīng)歷不同的階段才能成長,雖然這次選妃不是你所愿,但是能覓得一個(gè)好的伴侶是很多人求之不來的。”她字字珠璣,感覺孟澤就是在為選妃一事發(fā)愁啊。
本來孟澤心情就很失落,聽完她這番話,更是頭爆青筋,咬牙切齒道:“孤覺得,你既然這么愛借鬼身體,以后你也不用閑著了,每日給孤端茶遞水,伺候孤的三餐寢居?!?p> “我?……殿下,我是不是做錯(cuò)什么了?”唐姝沒想到他態(tài)度轉(zhuǎn)變這么快,她又沒簽賣身契。
她剛想懟他,孟澤又說道:“你若是不愿意,承賢石也可以另找他人幫忙,孤的府上不養(yǎng)閑人?!?p> 他居然又講她‘閑人’?明明昨天她幫了忙的,雖然也惹了點(diǎn)禍,可那都不是她本人干的。
這越想越氣,捏緊拳頭就往孟澤的臉揮去。
揮到中途,轉(zhuǎn)了個(gè)方向,雙手抱拳向孟澤不情不愿道:“殿下,我能做!”
心里尋思著現(xiàn)在做幾天是幾天,等找到承賢石,她立刻就跑,反正沒有賣身契,他也不能抓她。
孟澤見她滿臉憋屈,心中悵然,若非如此,她也不會(huì)留在自己身邊。
他刻意地向她指了指硯臺(tái),墨要干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換了副苦笑的臉,冷靜地走在書桌旁,伺候他研墨。
門外候著的童子見活被唐姝干了,又得孟澤示意,都撤了。
接下來的活都是唐姝一個(gè)人的。
直至傍晚,孟澤決定就寢,她才得以解脫。
這皇子真的一堆事,又是喝茶倒水,又是研磨掌燈,還要捶腿捏肩,得虧他沒讓自己守夜。
感覺自己一身骨頭都散架了,埋頭躺在床上,只想踏踏實(shí)實(shí)睡一覺。
“好癢……別弄~”她摸了摸臉,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撓她臉。
那東西不死心,看見她鼻孔,猛的一戳。
“阿欠~”唐姝坐起來,打了一個(gè)噴嚏,然后就看見床簾盤飛著的千紙鶴。
童子甫那事,她差點(diǎn)忘了!
王府都被她貼滿看符咒,童子甫壓根進(jìn)不來,只有這張得了唐姝施法的千紙鶴才能飛進(jìn)來。
唐姝連忙穿起鞋子,往府外跑去,就看見蹲在墻角落里的童子甫。
她朝他揮了揮手,童子甫看見,立刻飄了過來。
唐姝又將門外的符咒陣法,稍微改動(dòng)一番,將童子甫身上的氣息與陣法融合。
“隨我來?!彼蛩龀鲅埖氖謩荨?p> 童子甫試探性地邁了步腳,沒被彈!
剛剛他跟著紙鶴走,還被彈的老遠(yuǎn)。
鬼雖然沒有痛覺,但陣法和符印卻給他們能帶來極大的束縛感,從心里上造成他們的痛苦。
“姑娘,你尋我來作為何事?”他見唐姝像一個(gè)有本事的道士,該不會(huì)想超度自己吧,心生警惕。
“我想多了解一些你和柳公子之間的事情,所以為了你能和他正常相處,我才想單獨(dú)約你一聊?!笨吹贸鏊潜容^在乎柳亭山的,所以那晚詩會(huì)他才一直跟著。
但是鬼能入夢,這說明他的能力應(yīng)該很大。
擁有如此能力,稍有不慎,就會(huì)變成為害一方的兇惡厲鬼,為此,她不得不小心為上。
“姑娘想了解什么?”童子甫疑惑。
“你為何要纏上柳公子?”唐姝好奇問道。
“他啊……是我死了這么多年,碰到的唯一一個(gè)……呆子。每天都上山挖筍子找野菜,可是拿著本書一坐,一天就過去了,野菜筍子什么的根本都沒挖!我就覺得好玩,想跟著他去看看。”
“那柳公子滿院怎么還有那么多筍子?”她當(dāng)時(shí)可是被那量驚呆了的。
“那都是我夜晚托夢千盯萬囑和他講的,哪顆筍子最大我最清楚了。”童子甫對此頗為得意。
唐姝嘴角犯抽,敢情原來是你讓他把芍山的筍子都挖干凈了!
她余光瞥見他腰上掛的那塊令牌,與那天孟澤挖出來的一模一樣。
才想起來,他是前朝的人,死了也有幾十年了吧。
“你怎么去世的?”她小心地詢問,有些鬼一聽到這個(gè)問題,就會(huì)戾氣大增,對自己死去這件事情心生怨氣。
而童子甫臉上卻閃過一陣羞色,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個(gè)……說來……復(fù)雜,還是不說了吧?!?p> “你該不會(huì)因?yàn)槟穷w紅珠死的吧?”她只是試探性地問問,畢竟只有兇器才是最適合鬼魂寄居的地方。
沒想到,童子甫好像被猜中心事一樣,開始尬笑,“沒有沒有,我是意外身故的,不重要不重要!”
“你當(dāng)真是因?yàn)槟侵樽樱俊碧奇娝磻?yīng)如此清奇,不禁好奇這到是怎樣的一種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