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容搭配著音樂,簡直要戀愛了,好嘛。
唐棠心里癢癢的,小舅舅不是今天要給她找男朋友吧。
看到臺上那個優(yōu)雅的男人,那鋼琴彈得行云流水,像是一個魔術師,雙手就是魔術棒,將一個個音符化為醉人的曲子。
其實這“船長晚宴”,吃東西是次要的,主要是交際。
吳越和周瑩兩人坐在情侶桌前,吳女士和陸蕓也坐在旁邊的情侶桌。
唐棠才發(fā)現,這都是兩人兩人的情侶桌。
那兩個熊孩子去兒童餐廳,媽媽們只能陪著去。
唐棠向著陸蕓翻白眼,讓她一個人坐。
一個廚師,端上來一盤深海魚露,說是招牌菜。
唐棠吃了兩口,興趣缺缺。
不過不一會又有人去表演魔術了,然后就是個小舞會。
這時候原先在臺上彈琴的男人,很紳士的在她旁邊彎腰。
想請她跳一支舞。
這種情況下,本來想拒絕。
陸蕓已經和另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跳起來。
就連吳女士也有個男伴。
唐棠本來想要推脫,還是將手輕輕搭上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聽到那男人聲音。
“女士,請你跳支舞”
有點熟悉。
竟然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檀木味香水,聞著也很熟悉。
記憶是最能勾起人回憶的,男人也是想能不能用她熟悉的味道讓她想起來什么。
舞會分為安靜,且曖昧。
男人一直手搭在唐棠肩上,另一只手輕輕放在唐棠的腰窩上。
唐棠身上癢癢肉很多,直覺的很癢,可這種時候總不能笑出來吧。
憋得臉通紅。
入夜以后,游輪上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甲板上也有party,船艙里的各個宴會廳也都有各種晚會和節(jié)目。
突然一陣喧鬧聲,夾雜驚呼和苦惱從兒童房哪里傳過來。
吳越小舅舅第一個反映過來,兩個熊孩子好像還在玩,會不會有事。
連忙沖出去。
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也摘下面具,說了句
??;“不要亂跑,在這里等我?!睕_了出去。
唐棠在發(fā)現,那人竟然是霍盛言。
另一個帶著面具的,竟然是蘇醫(yī)生。
蘇醫(yī)生只是微微朝她點頭,然后也跟著他們出去。
唐棠想出去看看,什么情況。
還沒跑兩步,就被人流裹挾著上了甲板。
她和吳女士還有陸蕓,也走散了。
上了甲板才發(fā)現,航母已經駛離了岸邊,鄭漂在茫茫大海上。
已經入夜,向遠望去,海面上黑漆如墨,似乎要把這世界吞噬掉的黑。
甲板上五六盞不太明亮的燈。
人群也不知道發(fā)生什么,這時候工作人員僅有幾人在維持秩序,喧鬧且混亂。
和著精美的夜色,特別不協調。
更不協調的是,突然有槍的聲音,就聽見遠處似乎有人落水“撲通”
朝著那邊望去,有個探照燈剛好照在落水人那附近的海面。
唐棠看過去,原來是墨母。
對于她一個與墨母沒有什么交情,但還是想過去,將手邊的救生衣扔下去。
看著墨母在水里掙扎,好像還受了傷。
可是唐棠被人群擠在中間,動彈不得,是能干著急。
可是就在這時,唐棠卻看到同樣在甲板上的墨雅,她手邊就有一個救生衣。
她卻仍是沒事人似的,看著水里掙扎的人。
這讓唐棠驚愕不已。
不過還好,有工作人員順著梯子下去,將墨母救了上來。
然后就有一個帶著口罩的男人,手里挾持著兩個孩子,從船艙里出來。
“不要動,你們都別動。
要不孩子可就。。?!闭f著,還使勁掐了下孩子的胳膊。
兩個孩子更大聲的哭起來。
人群也突然安靜一秒,隨即更加喧鬧,還有膽小的嗚嗚哭著。
唐棠的臉快糾結成包子,這不是那倆熊孩子。
兩個孩子的媽媽,在那人身后,跪著哀求。
可那人無動于衷。
“我不想傷害你們。
只要墨家人為我的家人抵命?!蹦侨藧汉莺莸恼f。
唐棠看到了隱在暗處的霍盛言、和蘇醫(yī)生。
他們估計是要趁著那男人不注意,然后一招制服。
可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卻讓那人安靜不下來。
唐棠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擠出人群。
站在離那個男人五米的距離。
清了清嗓子,冷靜的說:“先生,您放心。墨家人對您家人的傷害,自然會得到報應的。
可是兩個孩子是無辜的。
您有孩子嗎?”
人群里的吳女士和陸蕓,看到這自家傻姑娘竟然出啦逞英雄。
也從人群里向外擠。
唐棠離近了,才發(fā)現,這個男人好像是白天撞了下吳女士那個。
那男人說起孩子,似乎有些松動。
眼神放空了一秒鐘,回過神來帶著些許慈愛,但卻轉瞬即逝:“有啊。
可是都是墨家人,仗著他們有錢,強拆我們的房子。
孩子被砸傷了,現在還住在重癥監(jiān)護。
我們沒錢給孩子治病啊”
說著聲音帶著些哭腔。
這時候,胳膊被上了的墨母被工作人員帶過來。
那人表情又狠厲起來。
墨母看到如此場景,畢竟都是有過孩子的,:“我們并不知情。
那都是工作人員失誤。
您先放下孩子,您孩子的住院費,我們一人承擔?!?p> 唐棠看他表情松動,他弄出這么些動靜,其實就像要點錢而已。
“是呀,她已經答應了。
你就放了孩子吧?!?p> 那人聽到這話,手微微顫抖,似乎有放開孩子的意思。
這時候墨雅好巧不巧,笑了聲。
這讓男人又失去理智。
可是被墨雅的聲音吸引,手不自主的放開了。
霍盛言和吳越,還有旁邊的工作人員,從暗地里沖出來。
一把將那人制服。
唐棠則眼疾手快,剛忙過去抱走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的母親,早已癱軟無力的被吳女士和陸蕓扶著休息。
蘇醫(yī)生過去替墨母查看傷口時,在墨母耳邊說了句什么。
竟然把墨雅帶走了。
墨雅竟然沒有表示反對。
眾人被工作人員疏散,游輪準備返航。
陸蕓和吳女士拉著兩個年輕媽媽,回了船艙。
唐棠這才發(fā)現,剛剛逞英雄,這會海風一吹,冰涼的海風吹著被汗浸濕的禮服。
才覺得渾身冰冷,“阿嚏”一個打噴嚏。
然后就有個衣服搭在肩上,那衣服上還殘留著溫暖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