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虐打強(qiáng)敵
夜色朦朧,但于京還是依稀能看出偷襲自己的強(qiáng)敵長成什么樣。
霎時間不由暗自大驚,“臥槽!青木武重?”
他有些難以置信,不明白青木武重為何會有如此可怕的武力,尤其這刀法之快,簡直就是閃電一般。
超越了普通人的認(rèn)知。
此時他自然不知道青木武重已經(jīng)死去,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是竹內(nèi)小吉的徒弟之一,田中信二!
心下震驚之余,已無暇多想什么,當(dāng)即右手在腰間一抹,一把不到兩尺的短刀就已出現(xiàn)在手中。
而后手腕一番,就要迎上田中信二,不料……
砰!
一顆子彈射向田中信二,逼得田中信二飛退的同時,趕緊收刀橫擋在胸前,運勁于刀,只聽“?!钡囊宦?,竟然將子彈震飛了出去。
其手中的武士刀,還毫發(fā)無損。
如此刀法,絕對要強(qiáng)過前不久被于京殺掉的那個山口。
嗖!
十丈外,陳佳影躍下一棵大樹,想要繼續(xù)開槍射擊,卻發(fā)現(xiàn)田中信二不過是腳下微微移動幾下,就讓她無法準(zhǔn)確的射擊。
前一刻,她捕捉到一個極快的黑影縱躍而起,撲向于京,便果斷開了一槍,成功逼退了田中信二。
若是于京沒有學(xué)會“奪命十三刀”之第一刀,“追風(fēng)刀”,這一槍可算是救了于京一命了。
其實于京之前敢于臨危接受系統(tǒng)的灌輸傳承,不僅僅是因為系統(tǒng)灌輸傳承的時間眨眼即過,更是想到陳佳影幾女可以幫他拖住田中信二。
要不然,保險起見,他至少也要布置些機(jī)關(guān)陷阱,設(shè)法拖住田中信二幾個呼吸的時間,才敢那么冒險。
“生死大事,萬不可心存半點僥幸?!?p> 這是于京心底的格言。
果然,陳佳影沒有讓他失望,盡管陳佳影那一槍其實可有可無,但也說明了他的計算沒有出錯。
“八嘎!”田中信二被陳佳影一槍逼退后,怒罵一聲,雙目在夜色下冒出嗜血的光芒,繼而身影一閃,竟是要丟棄于京,將目標(biāo)轉(zhuǎn)為陳佳影。
可于京豈能讓他得逞?
哧!
腳下一閃,挽刀于手臂,刀柄在前,直追田中信二的腰側(cè)。
速度快得如同一陣風(fēng)。
這一刻,于京只覺稍一運動,渾身就滋生起絲絲縷縷的熱流,讓他的筋骨皮膜、骨髓、臟腑等,都得到了明顯的提升和濡養(yǎng)。
如此現(xiàn)象,自然是激發(fā)了系統(tǒng)灌輸傳承帶來的殘余力量。
系統(tǒng)每一次灌輸武學(xué)傳承,都會帶有一絲莫名的力量,用來提升和淬煉于京的體質(zhì),激發(fā)他的潛能。
這一次也不例外。
不過,較之以往,此次于京感覺筋骨的韌性提升更為明顯,讓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的身軀仿佛可以任意折疊、扭曲、伸縮。
宛若全身無骨,但又充斥著極強(qiáng)的韌性和力量。
此時此刻,那短刀在他的手中,完全是如臂使指,便是刀柄在前,也能發(fā)揮出實質(zhì)般的殺氣。
一瞬間,田中信二如芒在背,嗅到了一股強(qiáng)烈的威脅,臉色不禁大變,想也不想,回身就是一刀劈出。
哧!
長刀在夜色下化著一道烏黑的利芒,頃刻間就要從于京的咽喉處劃過,卻見于京不慌不忙,翻手運刀妙不可言的一挑,便將田中信二的刀給挑了回去。
不過于京的力量明顯不及田中信二,直接被對方這一刀的力量,逼得飛退出去了四五步。
“嘎嘎嘎!”田中信二見于京力量薄弱,不及自己,頓時獰聲大笑,而后又陰森森的道,“可笑的華國人,就你這樣弱小的小蟲子,我已經(jīng)滅殺了不下三十之?dāng)?shù)?!?p> “太極門、螳螂門、八卦門、形意門……太多了!”
“他們之中的天才武者,都是不堪一擊,今晚,你也不會例外!”
“我會用你的鮮血,祭奠帝國的特工們,還有你身邊的每一個人,男的將被千刀萬剮,女的送進(jìn)……”
哧!
于京怎么可能繼續(xù)聽這小鬼子污言穢語?
揮刀再次殺向田中信二,后者面現(xiàn)于京看不到,卻能感受得到的輕視與譏諷,同樣揮刀斬出。
然而,于京在關(guān)鍵時刻,身影突然詭異一轉(zhuǎn),一扭,一折,也不知怎么回事,就繞到了田中的身側(cè)。
下一刻。
噗哧!
田中信二只覺左手一疼,隨即便駭然的發(fā)現(xiàn),自己整只手臂已使不出力來,竟是被于京挑了他肘窩間的手筋。
嗖!
亡魂大冒之下,田中信二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驚得瘋狂飛跳,眨眼就躍到了四五米之外。
直到站定后,心下依舊翻江倒海,渾身寒毛直豎,冷汗淋漓。
他回想起于京剛才出刀速度、角度、姿勢、身法等等,只覺無一不是詭異莫測。
“八嘎!你的到底是誰?所使刀法為何我從未見過?”田中強(qiáng)忍心中的震駭,怒聲喝問。
“呵!”于京冷笑,“就你這種從彈丸之地出來的禽獸,又豈能盡知我華國武術(shù)的全貌?”
“當(dāng)真是無知無畏!”
“你……”田中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怒吼道,“不可能,我?guī)煾悼v覽華國武術(shù)百家之長,怎么會沒有向我提及過如此可怕的刀法?”
“你到的是來自什么地方,所用刀法怎的如此之詭異?”
哧!
回答他的是于京又一次的揮刀,比之先前又有不同,于京這一刀沒有詭異的招式,就只有一個字。
快!
快得肉眼難見!
快得令人大腦無法反應(yīng)!
田中信二體會最深,他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閃躲,腳下即便是在飛速的移動,卻也如同龜爬。
噗哧!
一只耳朵消失,田中信二立時痛得“哇哇”大叫,“??!八嘎!你的到底是誰?啊!嘶!啊!”
痛叫與怒吼聲中,田中并非是傻站著不動,卻是揮刀瘋狂的向于京挑、刺、劈、斬、剁、削、抹……
一系列刀法施展開來,看似瘋狂,實則極有章法,快中又慢,慢中有巧,巧中有毒、詭、狠、陰。
這才是田中的實力。
然而,于京每一次都能玄之又玄的從他的刀幕中穿過,所使的身法就是扭曲、折身、翻滾、伸縮。
將一個“詭”字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那身體,仿佛沒有骨頭,當(dāng)真是可以隨意拉伸和折疊。
當(dāng)然,拉伸和折疊的弧度其實沒有太過夸張,只是連貫起來,不禁讓人看得頭皮發(fā)麻。
而田中信二每看到于京躲過一次自己的刀幕,都會不由自主的面露驚駭,眼球一次次收縮到極點。
心臟的承受力更是被逼到了崩潰的邊緣。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于京手中的短刀,好像隨時都能割破他的咽喉,刺進(jìn)他的心臟。
可又不知為什么,于京就那么一次又一次放過了他。
這讓他如同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生死,不覺間神魂俱顫,膽魄盡失。
終于。
“??!八嘎!我會再次找到你的,你等著,下次我定要將你抽筋剝皮,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怒罵聲中,田中逃了。
不是他有多么的能逃,而是于京故意放走的。
“呵呵!”看著田中逃離的方向,于京冷笑自語,“能夠死在噬心軟骨水之下,你很幸運了!”
說著,他拿出一塊黑布,仔細(xì)的擦拭著手中的短刀。
心中則是期待,期待“青木武重死”后,系統(tǒng)會獎勵什么。
直覺告訴他,“青木武重”的身份絕對不簡單,對方一死,系統(tǒng)必定會給他一個巨大的獎勵。
“噬心軟骨水?”陳佳影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身后,“就是當(dāng)初你算計步鷹的那種劇毒嗎?”
“那是什么毒?”
高寒、宮麗、于曼麗也從暗處現(xiàn)出身來,幾乎是同聲問道。
于京無奈,只得將當(dāng)初暗算步鷹的事簡單說了一下,最后才幽幽說道:“當(dāng)初費了不少力氣,才配制了幾滴‘噬心軟骨水’,給步鷹用了一半,現(xiàn)在最后一半也給青木用了?!?p> “此事過后,還得找時間,想辦法配制點此類的毒藥才行,關(guān)鍵時刻用于坑人,可是有大用啊!”
幾女無語。
“等等!”高寒突然問道:“你說剛才那日本人是特高課課長青木?”
“沒錯!”于京回答,也是皺起了眉頭。
“這怎么可能?!备吆鎺@異,“據(jù)我所知,特高課的青木武重雖然有些武力,但并沒用這么恐怖才是,難道是我們的情報有誤?”
“不!”于京沉吟著道,“你們的情報沒有錯。我覺得剛才那人應(yīng)該不是真正的青木武重?!?p> “可對方又是誰呢?”高寒踱著步子,陷入沉思。
一旁的宮麗和于曼麗始終都沒有說話,兩人居然還互相拉著手,也不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們的關(guān)系都變得這么親近了!
“先別管那人是誰?!标惣延皣?yán)肅道,“現(xiàn)在我們還是先回去為好,我擔(dān)心藍(lán)胭脂在馮家會有危險?!?p> “這倒是事實?!庇诰┓治龅?,“剛才那小鬼子無論是不是青木,但他都是日本人,并且還能指揮特高課的特務(wù),這一點改變不了?!?p> “此番他回去,第一件事肯定是要找馮子雄的麻煩,而藍(lán)胭脂身在馮子雄家里,勢必會被牽連?!?p> “走,我們不僅要回去,還要趕在假青木的前面到達(dá)馮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