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己的欲望讓自己累了一個大凌晨的白祁看著銅鏡里面憔悴不堪的自己,雙目暗沉,別提多難看了。
唯一直到他開心的,只有一件事:就是頭上那頂時時刻刻提醒他仿佛被戴了綠帽子的發(fā)光的玩意終于消失了。
“果然,縱欲、過度……不是什么好東西?!卑灼蠲偷姆鲎∽约簱u搖欲墜的額頭,眼神渙散了幾分,盯著銅鏡里面的自己,又一個人發(fā)起呆來。
死鴨子!
讓裴曜知道真相!
折磨了他那么久,求饒都不行,得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痛苦!
鴨鴨:……這完全就是兩碼事好不好!
【其實我知道宿主你很享受的?!?p> 畢竟,隔壁的小可愛經(jīng)常一晚上過后,還格外興奮地親吻反派人格呢。
白祁:“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死鴨子?!?p> 鴨鴨:……
【根據(jù)宿主的決定,請宿主選擇出裴曜如何知道真相的方法。】
【第一:睡夢中?!?p> 【第二:讓魔族親自來說。】
“你鴨還能驅(qū)使魔族?”白祁一口不可置信的語氣,若是能驅(qū)使魔尊,那還需要他這個心理學(xué)家做什么?
鴨鴨頓了幾秒鐘:【其實,第二種方法是讓您親自去找魔尊然后讓裴曜知道的。】
白祁:……好筍~
“暫時不要讓他知道了。”白祁眉心微微皺起,他不敢保證裴曜這輩子不會知道,但是在有限的時間里面,他還可以快快樂樂的去修煉,就已經(jīng)很好了。
沈憐月傷的不輕,醒過來的時候,居然死氣白咧的要留在花傾的身邊,說是跟著自己打擾他的感情,白祁差點沒跑到花傾的山上將人給丟下山。
不過,花傾倒是沒什么意見,清苑派女弟子也少的可憐,好不容易遇到沈憐月這么個可愛的小丫頭,喜歡都來不及,便于白祁溝通了一番,就讓沈憐月留在山上好好休息一番,等到好的差不多了,再由花傾送回來。
白祁撐著下巴,一臉地郁悶:“怕就怕到時候花傾要叫我?guī)熥?!?p> 裴曜:???
“師尊,你……?”裴曜一臉疑惑地看著整日唉聲嘆氣的師尊,又不知道該從何安慰,因為師尊眼睛里面根本沒有悲傷的存在,就好像一切都是裝的。
但是,他不好拆穿。
“你不去修煉,留在這里干啥?”白祁抬了抬桃花眼,有些迷茫加不解地看著不知道站在這里站了多久的裴曜,周圍徐徐微風(fēng)而過,發(fā)梢飄過臉龐,白祁居然覺得有點溫情?
呸呸呸!
“師尊,我想知道,步晉元……”裴曜的話沒有問完,白祁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無非就是步晉元會受到什么樣的懲罰,又因為步晉元是自己寵大的,會不會不忍心讓步晉元受到懲罰?
“他勾結(jié)魔獸,到時候自會有裁斷的,只不過,這一切還沒有到時候?!卑灼町?dāng)然是裴曜問什么就答什么,先把他脆弱的心靈挽救一番,免得到時候又發(fā)生變化,畢竟此時的裴曜,修為已經(jīng)很高了,相比于原劇情,簡直是質(zhì)的飛躍。
以后,說不定自己要喊裴曜爸爸了。
“好。”
裴曜輕輕頷首,沒有多的疑惑,也沒有問白祁還有什么事情,好像,在無條件相信他一樣,這讓白祁更加糾結(jié)了。
這家伙,感情不會變質(zhì)了吧?
“對了,那日羌淵為何提前回來了?”最讓白祁覺得疑惑的是,依照羌淵的脾性,沒有得到的東西是不可能放手的,更何況,那日他是與步晉元一同去的深山,為何獨自一人而歸,到現(xiàn)在沒有任何動靜?
裴曜:?
“那日,我并未見過羌淵。”
白祁:?
什么情況?
“好,你先去修煉吧?!卑灼铛酒鹈碱^,沉思起來。
裴曜還想問點什么,卻不知道該問什么。
最終,裴曜帶著一腔的疑惑離開了。
留下白祁一個人在原地糾結(jié)死了。
羌淵獨自回來了,裴曜沒有見過羌淵,步晉元竟然將魔獸帶進(jìn)了珺尼山脈……
“殺了我,就現(xiàn)在!”白祁忽的仰天長嘯。
異常痛苦地癟著嘴,呢喃著:“我只是個心理醫(yī)生,不是偵探俠!”
想不通,那就只能見見那日的人探探底了。
就在白祁覺得去牢里見一見步晉元時,羌淵忽然間求見。
帶著一腹的疑慮,白祁見了羌淵。
結(jié)果得到了一個更加令人震驚的消息:步晉元被魔族滅口了。
白祁忽然間頭疼起來了,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羌淵,的的確確像是一個傳遞消息就準(zhǔn)備離開的人而已。但問題是,死的是他徒弟啊!
“你怎么確定的?”
步晉元被滅口……
不應(yīng)該啊,清苑派自從經(jīng)歷珺尼山脈一事之后,便格外的警惕,整個門派都支起了保護(hù)屏障,魔族就算是想進(jìn)來,也不是那么容易,至少會留點破綻。
“是師父確定的,步師弟全身上下都泛著紫黑劇毒,周圍陰氣沉沉的,壓抑的很。”羌淵的語氣隨著壓抑二字變的顫抖起來,連帶著面部都顫抖了起來。
白祁懷著一絲的疑惑開口:“帶我去看看。”
好歹是他弟子,不管死沒死,又或者是不是被別人滅口,都要去看一看。
若是原主知道這件事,想必又會心疼好久。
羌淵攥了攥拳頭,又很快松開,恭敬地行禮:“師尊這邊請,師父他們都在等你呢?!?p> “師尊!”
白祁還沒來得及應(yīng)答,就看見裴曜一襲黑衣沖了進(jìn)來,著急的很,想必是聽說了這件事。
“行了,你也跟著我去吧?!?p> 白祁能看得懂裴曜眼睛里面的糾結(jié),他認(rèn)為步晉元應(yīng)該死,卻不能忍受步晉元死在別人的手里,在看到羌淵的同時,眼睛里面的怒火忽然間冒起。
羌淵這時忽然間鞠躬,禮貌地開口:“前些日子是我的錯,不應(yīng)該如此對待裴曜師兄,還請原諒在下的唐突。”
白祁:???
這是鬧哪樣?
“哼!”
裴曜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羌淵,而是走到了白祁的身邊,認(rèn)真的看著白祁:“師尊,咱們走吧。”
一看到師尊,裴曜心里面的激動不知不覺的就沉默了。
羌淵受到了裴曜的無視,也沒惱怒,倒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白祁看在眼里,但是并未表達(dá)出來。
來到清苑派時,沈憐月就從大殿沖了出來,激動很,就差抱住白祁了,好在裴曜及時攔住那股沖力,白祁瞥了一眼滿臉紅潤,好像還胖了幾分的沈憐月,嫌棄的開口:“男女授受不親,告訴你多少次了?”
沈憐月嘻嘻嘻地笑了幾聲才開口:“師尊,大師兄,你們是男生,就可以親親了啊!”
白祁:……真會一舉反三,還讓人無法反駁。
裴曜瞥到羌淵飄忽的目光時,即使心里認(rèn)同,也出聲呵斥:“沒大沒小,說了多少次了。”
“師尊,您和裴曜師兄不會,在一起了吧?”羌淵忽然間靠近,一臉吃瓜的模樣,認(rèn)真的開口問。
剛準(zhǔn)備開口表揚裴曜的白祁被這句話噎的咳嗽了幾聲。
拜托,請你們給死去的步晉元一點面子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