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光下的他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山谷之中,上官嬛枕著手臂,看著這他,陽光下的他披著陽光且耀眼,像是畫中走下來的人物一樣。
東方瑾,伸個懶腰,慵懶的聲音問道:“醒了嗎?”
“醒了?!?p> 東方瑾,深深地吸口清晨,新鮮空氣。坐起身的他,逐漸清醒道:“既然醒了,咱們看看那些尸魔去吧!”
上官嬛,摸摸自己臉,檢查著臉上的人皮是否還健在。畢竟從山崖上落下來,這一晚上要是破了的話怎么辦?
認(rèn)真的說道:“你不會以為?”
這個人不會懷疑,是司空無,昨晚打算利用尸魔沖上,山莊殺人滅口吧!
“我認(rèn)為,有人也會控制這種尸魔。目的明確,就是往他身上潑臟水,現(xiàn)在這時候,誰不喜歡在渾水里,攪和攪和。”
上官嬛點點頭,認(rèn)同他的意思,只是她現(xiàn)在越發(fā)的習(xí)慣蕭玉這張臉,對湖水照了半天。
娍兒啊,娍兒,看著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樣子,這臉皮做的和真人一點區(qū)別都沒有。
一旁的東方瑾,隱忍著不悅。心中不屑道:那張臉有那么好看嗎?一大早就捂著臉,洗了近一盞茶的功夫了。小白臉的臉,回頭就給你撕碎了。
上官嬛回頭瞬間,正對上那雙,蘊藏著無名之火的深眸。上官嬛甩甩手上的水珠,看著他不好惹的尊容,道:“你發(fā)什么呆那,走吧!”
東方瑾,蹙眉,馬上轉(zhuǎn)變另一副嬌柔的嘴臉,假裝虛弱道:“我的手,你過來扶我。”
上官嬛心里一個寒冷的哆嗦,他是不是也被別人裝扮了?這一套動作太像娍兒了。
也就是仗這,這一張好看的臉,不然,一巴掌拍死他。
站在石壁下發(fā)現(xiàn),石壁其實不算太高,抓著藤蔓,加上輕功也就一會兒,就上了石巖山頂。
“這些尸魔,白天就不動了?”上官嬛,好奇用樹枝戳戳尸魔皮肉。
這些人衣著和裝扮,不像是本朝的人。再者,臉上無肉,卻沒露骨,身上皮比紙薄??刂扑尼斪?,又在喉結(jié)的位置。
“不是他的尸魔。”東方瑾,凝望著上官嬛,在他心里,其實這些都不足以為證,只有眼見為實。
上官嬛看著他劃開后的脖頸,兩人心如明鏡。
東方瑾道:“走吧抓緊時機,回去?!?p> ~~~~~
雙兒一臉憤怒看著,一大早就抱著酒壺的陸九鳳,和那個被陸九鳳抓著喝酒的潘銘,氣就不打一處來,為什么大清早的不讓她,去敲墨梟的門,非要在這里陪他喝酒。
陪喝酒,也不給兩個人倒酒,所有的酒都被他一個人霸占著,然后還要賭錢。
雙兒在心中怒罵,這是什么事啊……?轉(zhuǎn)念一想,等一下,那間屋子里?
雙兒眼睛瞟向,快要不省人事的陸九鳳。心中壞笑。朋友,喝酒誤了你朋友的事了吧!
雙兒起身,道:“你慢慢的喝,”心中道:別喝死你。有道:“小女子先失陪了?!?p> 陸九鳳上來拽住她的衣袖,癡笑道:“這個小丫頭,是,是不是怕了。喝不起,也賭不起。放心和我,嗝~,”一瞬間前天晚上進胃里的東西,都反著味道。
好巧不巧的,所以氣味迎面,一點不差的全部撞到了雙兒臉上。
雙兒暴怒道:“賭就賭,這怕誰,你輸了別叫娘就行。”雙兒,早就沒有了在墨梟面前的嬌羞可人。臉上的殺無赦,和渾身怒氣沖沖的樣子,一時間她把所有的怨恨,都轉(zhuǎn)移到了骰子身上。
陸九鳳責(zé)毫不在乎,抱著酒壺閉著眼,手指點指盅碗道:“開,大?!?p> 雙兒聳肩冷笑,小子,你們這樣的人就是,在不知錯的路上,一點點越陷越深的。開心嗎?賭徒!
“陸公子,一大清早就開始要骰子呀!為了玩,可真是敬業(yè)。”蕭玉的聲音入耳。
陸九鳳心里的石頭瞬間落地安穩(wěn)。
雙兒怒道:“誰讓你們兩個一起,從一個房間出來了?”
上官嬛撇著嘴看著她,心中其實也不愿意從他的房間,和他一起出了。時間就要來不及了,沒辦法的辦法。
東方瑾隔開上官嬛和雙兒,道:“我們昨晚秉燭夜談,時間就稍微晚了些。怎么,沒耽誤什么事吧!”
雙兒不悅的看著對面的蕭玉,小白臉不就是比女子都標(biāo)志嗎!能有什么用處?語氣微微不悅道:“你們之間有什么話要說的,你別忘了朋友身上,還有毒沒解那。你就不怕你朋友出什么事嗎?”
東方瑾道:“雙兒姑娘說的極是,好在這里還有你那。”
蕭玉道:“是呀!墨公子可要好好感謝,雙兒姑娘?!?p> 雙兒,一聽墨公子還是記得他的好,嘴角忍不住上揚。道:“那,”
“大人,出事了。”侍衛(wèi)直接打斷他們的對話。
潘銘正要起身,身子一晃道:“可能是腿上的毛病又犯了?!?p> “哈哈,別怕,和我喝了酒,咱們就是過命的朋友,小爺我,我扶著你去?!标懢砒P扔下酒壺,扶著潘銘就走。
東方瑾一臉嚴(yán)肅,跟著出去:“哎……,大人辦事那!你這樣,多給大人添麻煩,別胡鬧了。”
身后的周文,道:“公子,我等有正事要辦,您還是看好你的朋友?!?p> 潘銘都是豁然一笑道:“無妨,他喝成這樣,順便讓他醒醒酒?!?p> 溫和的看著周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對了周兄,聽說最近這一帶并不安穩(wěn)。我們?yōu)楣僬叩模匀皇且Wo老百姓的安穩(wěn),不如,你留下來,守衛(wèi)一方安危?!?p> 周文,潘銘兩人對視,眼中似乎是有刀劍一樣,緊盯著對方。周文心中一緊,這不應(yīng)該是哪個老實,任人拿捏的潘玄機呀!呵,也是東方瑾的人,自然是懂得隱藏鋒芒。
周文道:“大人所言甚是,我留守此地就是?!?p> 潘玄機轉(zhuǎn)而一臉笑顏道:“墨兄若是擔(dān)心,兄長,一同前往,也不是不可。”
蕭玉道:“這樣,不太方便吧!”
潘銘笑道:“這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順便瞟一眼陸九鳳,用著身邊貅澤都能聽到的聲調(diào),道:“昨晚這位仁兄就說過,自己殺人無數(shù),見過尸身無數(shù),就不怕的就是這些??墒潜竟俨恍?,本官生來膽小,今日正好,可以見識見識,仁兄的膽子有多大?!?p> 蕭玉道:“那你是怕他誆你?”
潘銘道:“他長得就像沒有,不說實話的人?!?p> 過街穿入小巷,七繞八繞。東方瑾,蕭玉腳下遲疑。
這不是昨天周文來的小院嗎?難道!
“大人,死者是一名女性,身邊有一個嬰兒,嬰兒嘴里,有塊玉佩?!?p> 潘銘對身邊的侍衛(wèi),招招手。
侍衛(wèi)出現(xiàn),回頭只對陸九鳳,弄來一個怪相。
東方瑾,心領(lǐng)神會。血屠,得力助手都帶了,老六這后手準(zhǔn)備的全面呀。
心中正在感嘆,就看血屠,直接把嬰兒嘴里的玉佩拿出。
血屠,看看嬰兒,嬰兒的體征正常,并不向是之前的嬰兒,全身通透,能看到腹中的血玉。并且孩子嘴唇發(fā)紫,應(yīng)該和身旁的女子一樣,都是中毒。
嬰兒旁的水漬,格外的明顯,尤其是上面飄散而來的味道。
他按了按嬰兒腹部,又按了按女子的腹部。腹部里面似乎是一灘一樣,毛孔放大,散發(fā)腐臭味。
血屠回到潘銘身邊道:“大人,這個就是,嬰兒含著嘴里的玉佩。死者身上沒有外傷,也沒有內(nèi)傷。嘴唇發(fā)紫,內(nèi)臟化水,是中毒了?!?p> 這……,這手法!玉佩含在嘴里,就憑這一點,就不是血靈閣的作風(fēng)。并且之前都只是綁走嬰兒,他們也著實是沒有必要殺人。
血屠回頭望向東方瑾的方向,一個轉(zhuǎn)瞬間的眼神,血屠道:“大人,不如弄到義莊,待我細(xì)細(xì)查驗。”
潘銘點頭道:“眼下只能如此?!?p> “啊……,”
尖叫聲打斷了潘銘的話,隨著聲音找去。
走進最后一進的院子,看來是昨晚的人被人發(fā)現(xiàn)了。
癱坐在地上一個女子,身旁是打翻倒地的早飯,亂糟糟的頭發(fā),骨瘦如柴的模樣,等著碩大的眼睛,哆哆嗦嗦,死死盯著門口。
久久難以平復(fù),感覺就要陷入瘋狂一樣。她一抬眼看見,身穿官服的潘銘連忙抓著他的手臂,聲音從小到大的嘀咕道:“報應(yīng),報應(yīng),這就是報應(yīng)?!?p> 眼中是驚恐,而他們是種罪有應(yīng)得的樣子。
身后的侍衛(wèi),雙指點中女子后脖頸上,道:“什么報應(yīng)。”
女子就像是中了蠱一樣,目光空洞道:“嬰兒,嬰兒都是他們抓的。”
潘銘,在門口看著凌亂的桌椅,還有散落的布簾,滿地的瓷片,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女子攥著他的袖口道:“他們不綁架嬰兒了,他們,綁架女人了?!迸算戧_她的手,抽出衣袖。
東方瑾,下意識轉(zhuǎn)動扇子,女子倒退兩步,潘銘繼續(xù)向她道:“你是被綁來得嗎?”
女子呆呆傻傻的回道:“我,我是,自己走來的。”
血屠出來道:“大人,里面的女子是被人,先灌毒藥,有一刀封喉?!?p> 蕭玉看著窗上的血跡,昨晚的那個身影,是過來殺她的?但是一個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有什么用處?
蕭玉道:“她,會不會功夫。”
血屠道:“她,手指細(xì)嫩,不像是練武之人。”
女子突然抓住潘銘的袖口道:“好看的公子,我?guī)憧纯炊Y物吧!”女子突然的打斷,應(yīng)該是想起了什么。
潘銘蹙眉:“禮物?誰的禮物?”
女子笑道:“昨天夜里,一個姐姐告訴我,這是送給我家大人的禮物。”
而且這里昨晚還有人唱歌,白天怎么就只有她一個人?
女子扯著潘銘的衣袖,跑到滿是雜草的茅房門口。一看就是大戶人,在后面院子搭建沒有用處的房子,透過窗子,里面是黑壓壓的一片。
女子格外的開心,拿出鑰匙看門,拉門。
“別,”蕭玉這句話,還是沒有她的手快,里面的尸身瞬間涌出。
白布上,鮮血淋漓的寫著,薄禮送上。
陸九鳳看見這個,一瞬間的酒意全消。東方瑾,蕭玉,潘銘,所有人臉上神情復(fù)雜。
血屠,看著幾個人發(fā)呆,這事還得自己動手。
看樣子不像是中原人,他撕開手臂果然,麻胡人的圖騰再次出現(xiàn)。這事怎么回事,血屠沒有時間琢磨,都是后面的人該想的問題,嗯?這人衣服里有什么?
血屠掏出那人身上的東西,除了幾個沒吃完的餅,還有一個圓筒,里面八成就是什么情報了。又順手扒開,那人的嘴。
血屠撇著嘴,拍拍衣服。
血屠把東西遞給潘銘道:“這人挺損的,人家正吃飯那,全都?xì)⒘?。?p> 潘銘問道:“手段如何?!?p> 血屠道:“太黑了,一劍封喉還不算,肩膀,手臂,腹部,腿骨的位置,都被扎透?!?p> 蕭玉道:“可能不是扎透,是為了方便他,移動尸體。”
血屠點頭道:“對,屋里的基本上是沒有什么血跡,但是,房頂上的草葉上沾著血。你說這人,會不會,是從房頂上把人丟下了的?!?p> 蕭玉,躍身,因為是木架結(jié)構(gòu)上面鋪的都是枯草,開了是還真是從房頂上讓他們自己摔下去。
這想的都是什么損招?
躍身回到東方瑾身邊道:“頂上的坑還不小那!都是從哪里,掉進屋子里的?!?p> “這里怎么有個布條?。俊眲偛劈c住女子的侍衛(wèi),從尸山中竟然翻找到了一個布條。
東方瑾帶笑看著他,百曉你猜猜吧!
百曉道:“大人這個布條,卑職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出自,醉龍山莊舞林大會的信物。有兩點,第一,兇手可能會在里面。第二,他們也需要這個布條,殺了原有布條的持有者。也許他幕后的人,現(xiàn)在還在等著個布條?!?p> 潘銘負(fù)手,沉思道:“貅兄,你可知道,這醉龍山莊的舞林大會,何時開始啊?!?p> 貅澤,也不知道怎么,從早起就開始沉默。剛才種種都是躲在,侍衛(wèi)身后。
貅澤尷尬的搖搖頭道:“這是,我怎么會知道?!?p> 潘銘看著東方瑾道:“墨兄可知道?”
“明日?!?p> 潘銘道:“好,那我們明日,也去看看,江湖中人,如何比武。”那張帶有深意的笑容,不由讓人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