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報價后你竟然說可以,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我在想你是真沒睡醒還是吃多了,沒想到還真有你的?!备啭i濤大笑著說。
“一把劍二十兩,我買才是吃多了。更何況,那把劍根本不值那個價?!比A紹輝回道。
“劍鞘還行,只是老板人不行!”高鵬濤不禁感慨。
“奸商太多,世風日下!”華紹輝搖了搖頭。
“這是多少錢?”易欣澤指著華紹輝手里的錢問。
“十兩?!比A紹輝說道。
“可以買多少東西?”易欣澤又問。
這可難倒華紹輝和高鵬濤了,這要怎么解釋呢。
“這么跟你說吧,有了這十兩,我們三個可以隨便挑一個酒樓吃喝,而且還花不完。這下你明白我的心有多痛了吧?”高鵬濤拍了拍胸口說。
“盡管我做不到感同身受,但還是大概明白,哈哈?!币仔罎捎謫枺骸板X不會只有十兩的吧?”
“還有一錢、一兩和一百兩等規(guī)格,都是同一種玉石做成,只是大小有所不同。再有,就是紙票了?!比A紹輝說。
“上次在客棧見過玉石做的鏡框,也就是說玉一定非常普遍,不會有人做假嗎?”易欣澤不解。
“玉石分為很多種,有的做為日常材料,有的做為裝飾,有的則是用來做成錢幣。用途不同,價值自然不同。做成錢幣的玉石自身價值也沒多高,很容易仿造,但也只能形狀做得一樣而已?!?p> 華紹輝接著說:“做成錢幣的玉石,由喻隱之境實力最強的十個勢力,各自注入一絲法力,你離近些一看便知?!?p> 易欣澤接過華紹輝遞來的錢,仔細一看,他便全明白了。原來里面有東西在游動,像水又像氣泡。他數了一下,還真是十個。
“如此一來,想要造假還真是困難。”易欣澤感嘆道。
“不僅如此,錢幣只有感知到人的溫度時,里面的十股法力才會自行游動。如果你把它放在桌子或者地上,里面的法力就不會再動?!备啭i濤奇怪地笑著說道。
“你想騙我把錢放下,你好搶回去吧?!”易欣澤一臉你小心思我全懂的表情。
“我能像你倆一樣?我才不會搶別人的錢呢!”說到“別人”時,高鵬濤用手指了指自己。
“鵬濤說得沒錯,確實是那樣。不過,他剛剛確實想把錢搶回去,只是奸計沒有得逞。”華紹輝笑道。
“算了,不解釋了。我們吃東西去,難道你們又不餓了?”走了許久,高鵬濤的肚子早提意見了。
“走,師兄這就帶你們吃酒樓去?!比A紹輝一臉得意。
“這是我的錢,怎么變成你帶我們去了?”高鵬濤一臉無語。
“喻隱規(guī)矩,在誰手上就是誰的。怎么,你確定要用你的錢帶我們去吃飯?”華紹輝理直氣壯地看了一眼高鵬濤。
“哈哈,開玩笑了,誰讓我們是關系最好的師兄弟呢?!誰的錢都一樣,都一樣?!北M管有些心痛,高鵬濤還是不得不擠出一個笑容,雖然他也知道那個笑很難看。
“真丑。欣澤,我們出發(fā)?!比A紹輝像是指揮千軍萬馬一樣,手臂一揮。
“花我的錢還挖苦我,我簡直不能再悲劇了?!备啭i濤自言自語,隨后跟了過去。
華紹輝昂首闊步地走在前面,手里時不時地拋著錢。來到一家酒樓門前,老板眼神極好,趕緊出門迎接,老板都快笑成喇叭花了。
“三位俠士里邊請?!崩习遄隽藗€請的手勢。
“就這里吧,你們覺得怎么樣?”華紹輝沒等他們回答,便淡淡地對老板說:“好酒好菜只管上,錢有的是。”
“好嘞,三位俠士樓上雅間請。小二,小二,你干什么呢?”老板收起臉上的笑容喊小二。
“我在給客人上菜?!毙《Φ貌灰鄻泛?。
“上什么菜,趕快給三位俠士上壺好茶,快去??!”老板催促小二。
老板帶著他們三個來到樓上的一個雅間。雅間的布置非常別致,其中窗戶特別大特別顯眼,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街上每一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
易欣澤看著忙得不亦樂乎的人群,心中想道:原來并不是每個人都會選擇修習這條路,在街邊賣些小玩意也挺不錯。盡管辛苦,但其中樂趣想必也不少。只可惜,我沒有選擇。
“欣澤,在看什么?”華紹輝見他一直看著窗外,于是問他。
“沒有,只是突然發(fā)現,不論什么樣的人生,都需要細細體會?!币仔罎苫剡^頭一臉平靜地說。
“有哲理!”華紹輝和高鵬濤一同感嘆。
“紹輝你有沒有發(fā)現,自欣澤頭受傷后,有時候竟可以看到另外一個他?!备啭i濤很認真地對華紹輝說。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比A紹輝點了點頭。
“我還是我,只是很多東西之前沒說出來而已?!币仔罎裳壑橐晦D解釋道。
“也是?!比A紹輝又說:“欣澤,你平時用的那把劍,上次在章莪山壞掉了,一會回去記得再買一把?!?p> 華紹輝看出易欣澤不想繼續(xù)聊這個話題,便打了個圓場。
“好,一會兒你們陪我去吧。”易欣澤非常感激,每次他感覺尷尬的時候,華紹輝都會岔開話題。
一時間三人都沒有話說,這時恰好老板敲門送茶水。接著,酒菜也陸陸續(xù)續(xù)上來,三人開始大快朵頤。
“鵬濤,從你上次說的各個勢力資源情況上看,他們之間一定少不了恩怨糾紛吧?”易欣澤問高鵬濤。
“這個說起來更復雜。”華紹輝咽下嘴里的肉,對易欣澤說。
高鵬濤看了看搶先說話的華紹輝,又看了看眼前的饕餮盛宴,沒有與他計較。畢竟自己的錢,不吃飽豈不是太虧。
“寒宇山莊的強勢,喻隱之境人盡皆知。盛榮州的西北,過了梧桐山是今郡,那是強盛一時不悱族的勢力范圍。東北是我們太辰派,東面是蒼云宗,而南面則是以狠辣著稱的護玉閣。寒宇山莊的勢力范圍是與其他勢力接壤最多的,但是這么些年,誰都沒敢打寒宇山莊的主意。我想,其他勢力和寒宇山莊不是沒矛盾,只是表面上看不出來而已?!?p> 華紹輝接著說:“盛榮州東部的蒼云宗,他們宗主叫談嘯,是一個非常霸道的人,在喻隱之境也是無人敢惹。五十年前,談嘯從他師父手里接過蒼云宗,便立刻西進,硬生生地從太辰派嘴里邊奪走一大塊肥肉。東盛榮州以前是我們太辰派的勢力范圍。那時談嘯銳氣正盛,師父剛接管太辰派不久,不是其對手,就連師父親自帶領的人,也被談嘯追得狼狽逃竄。太辰派沒有一絲還手之力,不得不投降。這時陸機帶人往南跑,在天垠湖東部發(fā)展,并新建立了清淵派?!?p> 華紹輝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繼續(xù)說:“正當整個喻隱之境的注意力都在太辰派和蒼云宗身上時,顧風遠和王長雨帶著十幾個心腹開始騷擾清淵派邊境。開始誰也沒在意,到大家發(fā)覺不對時,護玉閣成立了。閣主是顧風遠,他的結拜兄弟王長雨任副閣主。護玉閣和西南的炎離族相隔于烈江,炎離族族長瑤林王親自帶人渡烈江,欲趁顧、王根基未穩(wěn)而除之,清淵派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天賜良機,于是派人過去兩面夾擊護玉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