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氣著實奇怪,一會飄來一塊烏云把太陽擋住,一會又是晴空萬里。許玉萌想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店鋪,她要開一家醫(yī)館,就想拉著易欣澤一起去。
“易二,現(xiàn)在有事嗎,陪我出去一下怎么樣?”許玉萌問易欣澤。
“怎么了?”易欣澤問。
“我想看下有沒有合適的店鋪開醫(yī)館,你陪我一起去吧?!痹S玉萌開心地說。
“那感情好啊,我們走?!币仔罎梢矠樵S玉萌感到高興。
“我們等一下顏雨,他去洗澡也有一段時間,應(yīng)該快回來了?!币仔罎烧f。
“我們走吧,不用等他?!痹S玉萌有點著急,想想醫(yī)館她似乎一刻也等不了。
“我們兩個去也行?!币仔罎牲c點頭道。
“什么事情,還要背著我去做?”顏雨恰好回來。
“玉萌想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店鋪,她想開醫(yī)館?!币仔罎蓪︻佊暾f。
“這么好的事竟然不喊我,太不夠意思了!”顏雨埋怨許玉萌。
“怎么哪都有你?!”許玉萌翻了個白眼。
“沒有我的好事,那還能叫好事嗎?快走吧。”顏雨催促他們倆。
易欣澤、顏雨和許玉萌走了好幾條街,看了很多家店鋪,沒一個合適的。不是店鋪地理位置不好,就是租金過高,總之沒一個能入得了許玉萌眼睛的。
“我覺著醫(yī)館位置稍微偏僻一點也沒什么,只要聲名在外,還擔(dān)心沒人來嗎?”轉(zhuǎn)了幾條街,顏雨有些疲憊。
“對,酒香不怕巷子深?!币仔罎梢餐忸佊甑挠^點。
“可我想找一個位置好一點的、自己喜歡的店鋪?!痹S玉萌說。
易欣澤和顏雨一時無言以對。
“我們先吃飯吧?!币仔罎商嶙h。
“好,我肚子早咕嚕咕嚕叫了。”顏雨贊同。
“老板,三碗面,多放菜花。”顏雨接著說:“玉萌,這開醫(yī)館啊,一是為了治病救人,二是為了有口飯吃??赡阋覀€自己喜歡的,怕是有點跑調(diào)?!?p> “沒錯,這可不能任由性子胡來。”易欣澤雖然沒做過生意,可他見過別人做生意。
“那…行吧,萬萬沒想到盛榮州的店鋪租金這么貴,我的錢只能找一個偏僻一點、小一點的店鋪?!痹S玉萌也是個善于聽從意見的人。
“只要細(xì)心經(jīng)營,你遲早會開一個大醫(yī)館?!币仔罎砂参吭S玉萌。
吃過面后,易欣澤、顏雨和許玉萌繼續(xù)找合適的店鋪。三人來到一個人相對較少的街道。
“這條街的店鋪租金應(yīng)該不會太高?!币仔罎烧f。
“人這么少,萬一有壞人怎么辦?”許玉萌的關(guān)注點永遠(yuǎn)那么與眾不同。
“正因為人少,所以壞人才少。更何況還有我在,你這種擔(dān)心純屬多余。”顏雨得意地說道。
“是嗎?”
“當(dāng)然…唉,是誰在說話?”顏雨很是奇怪。
“我?!蹦侨嘶氐?。
只見那人拿著一桿槍站在易欣澤、顏雨和許玉萌身后,他的槍和衣服一樣,都是不反光的黑色,一看便知來者不善。
那人叫陳橫,是炎離族排名第二的殺手。陳橫一路跟來,這里沒有寒宇山莊巡街的護(hù)衛(wèi),動手最為適合。
“兄弟,我們初到貴寶地,不知有何得罪之處,還請原諒則個?!鳖佊暌槐f。
“廢話少說,你和那丫頭片子快滾,我不找你們?!标悪M眼神犀利,直勾勾盯著易欣澤。
“我們是朋友,要走一…”顏雨話沒說完,陳橫便迫不急待地一槍刺來。
見此情景,許玉萌趕忙躲到一旁,易欣澤和顏雨立刻拔劍應(yīng)對。
顏雨見槍刺來,立刻向左走一個身位,槍隨即砸來,顏雨豎劍擋住。頓時,一股強(qiáng)大力量從槍上傳來,顏雨只好用全部力氣抵擋。
劍槍相碰不久后便分開,因為陳橫的目標(biāo)是易欣澤。
易欣澤和陳橫過了幾招,發(fā)現(xiàn)他力氣極大,同時也極為靈活。
一時間,陳橫把易欣澤和顏雨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
易欣澤運行周身法力,使出洪水猛獸,緊接著又使出火然泉達(dá)。這套連招之前聽華紹輝提起過,現(xiàn)在是第一次用到實戰(zhàn)。
另一邊,華紹輝因為易欣澤的事一直非常鬧心,而且不得不跟陶立浩來追殺他,心里更是無比糾結(jié)。
華紹輝便拉著高鵬濤出去散心。走著走著聽到打斗聲,一看是易欣澤他們。
華紹輝和高鵬濤二話不說拔劍加入戰(zhàn)團(tuán)。
“欣澤,連招之間注意時間間隔?!比A紹輝提醒他。
“明白。師兄、鵬濤,你們也要小心,他力氣很大,而且非常靈活?!币仔罎梢蔡嵝讶A紹輝和高鵬濤。
華紹輝和高鵬濤加入后,易欣澤和顏雨瞬間感覺輕松許多。易欣澤和華紹輝用法力攻擊,高鵬濤和顏雨近身纏斗。盡管他們四人第一次配合,但是默契度非常高。
陳橫修為不俗,反應(yīng)能力也是極好,在他們四人精妙的配合下,他并沒有處于明顯劣勢,甚至還可以說是游刃有余。
陳橫左襲右擾,易欣澤、顏雨、華紹輝和高鵬濤小心應(yīng)戰(zhàn)。一時間陷入僵局。
五人打斗已有一段時間。陳橫擔(dān)心如此下去,會被寒宇山莊人發(fā)現(xiàn),故此找機(jī)會抽身離開。
易欣澤一看他有要跑的意思,攻擊變得更密。顏雨、華紹輝和高鵬濤也有所覺察,都不想輕易放走陳橫。
陳橫終于尋得機(jī)會,他運行法力橫掃一槍,逼開四人后立刻轉(zhuǎn)身飛走。
易欣澤哪肯讓他逃走,提劍追去。
“不能追!”華紹輝大聲喊道。
華紹輝話音剛落,陳橫轉(zhuǎn)身使出一招毒蛇出洞。一道黑氣迅速從陳橫槍尖發(fā)出,朝易欣澤胸口飛來。
易欣澤當(dāng)即明白這是一個圈套,但,為時已晚。
一剎那,易欣澤好怨、好恨!
他不甘心!
但是,他無能為力!
就像他一千一萬個不愿意,可還是不得不被逐出太辰派!
華紹輝見易欣澤追了過去,心道不好。提醒易欣澤后,華紹輝祈禱那人不要轉(zhuǎn)身,千萬不要轉(zhuǎn)身,就這樣逃走就好。
但,事與愿違。
華紹輝來不及有其它動作,除了用身體擋住。那道黑氣穿胸而過,穿過華紹輝身體后,又刺進(jìn)易欣澤鎖骨下方。
易欣澤卻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這時,護(hù)玉閣的張越趕了過來,大聲喝道:“賊人休走!”
陳橫看到張越身后還有許多寒宇山莊巡街的護(hù)衛(wèi),立刻逃之夭夭。
易欣澤一只手牢牢抱住華紹輝,一只手按住他的傷口。但華紹輝的血像是泛濫的江水,不論如何也堵不住。
易欣澤的眼淚也是如此,它們又一次來到嘴里。
易欣澤再次發(fā)現(xiàn)——眼淚是咸的!
易欣澤清楚這意味著什么。華紹輝動了動嘴想說什么,他剛張嘴,話被嘴里流出來的血擋了回去。
“滾開!”高鵬濤從易欣澤手里搶過華紹輝,隨后對易欣澤大聲吼道。
易欣澤滿身是血,分不清哪是他自己的,哪些是華紹輝的。血里還有淚,尤其高鵬濤對易欣澤說“滾開”之后,血里的眼淚更多了。
高鵬濤好像魔怔了一樣,抱著華紹輝一步步走著,誰也不準(zhǔn)靠近,嘴里不停地說:“我?guī)慊丶?,我?guī)慊丶摇?p> 高鵬濤身上全是華紹輝的血,而且華紹輝的血還在不停地流著。
地上的血被華紹輝連成一片,血的這邊是高鵬濤,另一邊是易欣澤。
只是,高鵬濤越走越遠(yuǎn)!
高鵬濤沒有叫孰湖,而是抱著華紹輝飛走。
許玉萌撕下衣角簡單為易欣澤止血,隨后和顏雨一起扶易欣澤回去。
易欣澤也像是魔怔了一般,兩眼無神,甚至走路都不知道邁腳。最后,顏雨把他背了回去。
張越看到這個情景,也不知道之前發(fā)生了什么,更沒有人告訴他哪怕一句話。
后面趕來的寒宇山莊護(hù)衛(wèi)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其中一帶頭的問張越:“哎,你,就你,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瞥了那人一眼之后,張越什么都沒說徑自離開。他還沒走兩個街口,便有一個寒宇山莊人跑過來告訴他,喻寧夢在前面茶樓請他一敘。
“張大哥,是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喻寧夢笑道。
“喻大小姐,我閑來無事,討杯茶喝。多有叨擾,還請恕罪?!睆堅侥樕弦蚕袷菕熘欢浠ㄋ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