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林,你是護玉閣少閣主,坐主位理所應當,不必推辭。再者說了,如果我今天坐在主位,被大哥知道又要說我占你便宜。”王長雨哈哈一笑。
“二叔,您知道我最是厭惡這些繁瑣禮節(jié),這怎么能與二叔的感情相比呢?而且小時候您也叫了我許久的二叔,今天您得坐在主位?!彪S后,顧言林坐在主位右邊的座位上。
“你這孩子話都不會說了,是你叫了我很久的二叔才對?!蓖蹰L雨一臉寵溺地笑著。
“我沒說錯,剛開始學說話你先喊了我好久的二叔,我才喊你二叔的?!鳖櫻粤忠槐菊?jīng)地說。
大家都開心地笑了。
最終,王長雨坐在主位。他右邊是顧言林、張越、易欣澤、顏雨。左邊是喻寧夢、藍霏玉、齊德山。
如果陸子兮在會更加熱鬧。王長雨和陸子兮是世仇,喻寧夢和藍霏玉是對手,齊德山和藍霏玉是仇敵,齊德山和易欣澤有恩怨。在座的除了易欣澤和藍霏玉,顏雨和他們說不上是仇敵,但絕不是朋友!
顧言林是護玉閣閣主顧風遠的兒子,他還有一個哥哥叫顧元林,許久之前在與清淵派的打斗中不幸遇難。所以顧風遠將顧言林當做閣主培養(yǎng),盡管他對護玉閣的事務并不感興趣。
顧言林自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唯獨對護玉閣閣主之位不感興趣。盡管這讓顧風遠非常為難,但他從未放棄過培養(yǎng)顧言林,畢竟,除了顧言林誰還能接替他呢?!
所以護玉閣副閣主王長雨看到顧言林來福海酒樓很是震驚。
“傳聞顏公子作畫在喻隱之境鮮有人能夠相提并論,不知有沒有時間一起交流下?”顧言林笑著問顏雨。
顏雨是不悱族族長顏彥的兒子,不悱族在今郡的威名自然不用多說,在喻隱之境其它地方卻被稱為匪族。盡管近些年龔熙寒和莫扶歡兩位長老把持著不悱族一切事務,可顏雨名義上仍是不悱族的人,為了不招惹尷尬與禍事,大家都不和顏雨走得太近。
顧言林卻與眾不同,他是真的欣賞顏雨的才能。而且對于顧言林,顏雨也略有耳聞。顧言林臉上滿是開心與期待,這與其他人臉上假裝出來的不一樣。
“當然,我任何時間都可以,看顧公子時間方便?!鳖佊晷χ卮?。
“簡直再好不過了?!鳖櫻粤钟謫査{霏玉:“藍公子的作曲同樣是喻隱少有,敢問可有空閑與我們一起?”
“顧公子的琴棋書畫風格自成一派,在喻隱之境人人稱贊。今日不惜自降身份邀請我,我自然卻之不恭?!彼{霏玉點點頭笑著說道。
“好,那我們定在下午何如?”顧言林非常高興。
“行?!鳖佊挈c點頭。
“沒問題?!彼{霏玉抱拳說道。
在喻隱之境,顧言林和安展意都是出了名的才華橫溢。安展意是喜歡畫畫不喜歡修習,可炎離族事務未曾落下分毫。顧言林則是不管護玉閣事務,其它的做什么他都愿意。
雅間一行人是各個勢力舉足輕重的人物,也是顧言林以后要與之打交道的盟友或者對手。顧言林卻視若不見,甚至都沒和喻寧夢說上一句話,反而和顏雨、藍霏玉聊得非常投機。
“喻大小姐也是許久都沒來天垠湖了,這次定要多玩些時日,我也有許多事情想向喻大小姐請教?!鳖櫻粤掷渎淞舜蠹?,但王長雨不能。退一萬步,其他人倒無所謂,但喻寧夢萬萬不可怠慢。
“王閣主,請教不敢當,有問題我們一同探討。”喻寧夢同樣笑著抱拳回道。
“來,諸位不必拘禁,請用茶?!彪S后,王長雨伸出右手請大家喝茶。
“謝王閣主?!币恍腥思娂婞c頭說道。
福海酒樓這兒結(jié)束之后,王長雨請一行人到護玉閣做客。
“諸位貴客來得突然,我與言林也沒來得及好好招待,故此請大家移步護玉閣,中午為諸位設宴接風?!蓖蹰L雨滿臉微笑。
“王閣主客氣?!币恍腥嘶卮?。
隨后,王長雨和顧言林帶大家去護玉閣。
“王閣主,實在不好意思,齊某有事務在身,改日再登門拜訪。”齊德山走到王長雨身邊壓低聲音說。
“齊殿主請便,愿齊殿主在西天垠湖行事順利。”王長雨同樣小聲笑著回道。
“多謝王閣主?!饼R德山微笑著告別王長雨,隨后慢慢淡出大家視線。
一行人邊走邊聊,有的談勢力事務,有的聊最近境遇。
“寧夢,最近怎么樣?”易欣澤走到喻寧夢身邊,滿是歡心地問候。
從喻寧夢出現(xiàn)在福海酒樓到現(xiàn)在,易欣澤一直在找合適機會和喻寧夢說話,現(xiàn)在終于如愿以償。
“忙得四腳朝天。你最近去哪兒了,怎么哪哪都找不到你?”喻寧夢又問易欣澤。
“這不是一兩句就能說清的,以后慢慢和你說,你找我做什么?”易欣澤問道。
“寒宇山莊的情況想必你也有所耳聞,現(xiàn)在是山莊最需要用人的時候,當然是找你來幫我和婉雅了!”喻寧夢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易欣澤。
“寒宇山莊可沒我能做的事?!币仔罎梢桓毕霂蛥s無能為力的模樣。
“不必妄自菲薄,只是看你愿不愿意幫忙罷了。”喻寧夢一臉大事不行可以幫小事的表情。
“你高看我了!”易欣澤感嘆。
過了許久,易欣澤問顏雨:“你畫畫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厲害?”
“這是什么話,沒人能在任何一方面突然很厲害。我畫了很久很久,也厲害了很久,只是你沒留意而已。”顏雨說道。
“也對。那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么不賣畫而賣修習心法?”易欣澤不解。
“你不清楚行情。賣畫難度太大,而且識貨的人太少,很有可能我們得餓一年才只能賣出一幅。但修習心法就不同了,喻隱之境雖不是人人修習,但是對心法的需求還是很大的?!鳖佊杲o易欣澤解釋。
“大哥,您能把眼光放長遠些嗎?!心法才賣幾個小錢,當然是賣畫賺得多、來錢快!”見顏雨暴殄天物,易欣澤很是氣憤。
“不能,弟弟,因為我們需要吃飯?!鳖佊暌荒樌硭鶓?shù)貙σ仔罎烧f。
“一邊兒去,不是喊你大哥的意思!”易欣澤無奈地解釋道。
“明白了,弟弟?!鳖佊挈c點頭。
“懶得和你計較。以后吃飯的事情你不用管,我來解決,你只需要好好畫畫就行,明白了嗎?”易欣澤強調(diào)。
“哦,我顏雨就這么不值錢,你一天幾頓飯就想把我包了?!”顏雨壞笑著小聲在易欣澤耳邊說。
“咦,你離我遠點!其它的你不用擔心,你只畫畫就行。還有,修習也不能落下。”易欣澤撂下這句話之后,快步遠離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