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跑哪兒去了?!”齊德山小聲嘀咕。
“齊師叔,這下我們該怎么辦呢?”高鵬濤向齊德山詢問。
“檢查各個小巷,看他們是否有留下腳印什么的?!倍虝r間內(nèi),齊德山給了最合理的命令。
“是,齊師叔?!备啭i濤、孟維才、馬飛和那太辰派弟子回道。
“遵命,師父?!庇谟舆h(yuǎn)抱拳回答。
說罷,高鵬濤、孟維才、于佑遠(yuǎn)、馬飛和那個太辰派弟子分頭檢查各個小巷。
齊德山等人的對話,雜物間里的易欣澤和顏雨聽得清清楚楚。透過雜物間小門的縫隙,易欣澤還看到了高鵬濤的小腿。
越想寂靜無聲,就偏偏會發(fā)出聲響。由于剛才快速奔跑,易欣澤的心跳聲很大,咚咚咚咚,非常清晰,而且震山一樣響。
易欣澤憋住一口氣,然后用手捂住左胸,但心跳聲比之前更大了。一瞬間,易欣澤汗如雨下,他擔(dān)心只有一門之隔的高鵬濤因此發(fā)現(xiàn)自己。
易欣澤的心真真兒的提到了嗓子眼,而且隨時都有跳出來的可能。
緊接著,易欣澤就不再擔(dān)心高鵬濤會聽到自己咚咚咚咚的心跳聲。盡管,易欣澤的心跳聲也沒有比剛才小多少。
剛才易欣澤和顏雨是一塊跑的,而且速度一致,都是快速奔跑,易欣澤的心跳聲很大,沒理由顏雨的心跳聲不大。既然易欣澤只能聽到自己的而聽不到對面顏雨的心跳聲,那么,一門之隔的高鵬濤也不會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不錯,顏雨也聽著自己的心跳聲也很大,但同樣沒有聽到易欣澤的心跳聲。
“齊師叔,并沒有找到他們留下的任何線索。”高鵬濤過來抱拳向齊德山稟報(bào)。
“嗯,”齊德山點(diǎn)點(diǎn)頭。
“稟報(bào)師父,沒發(fā)現(xiàn)任何蹤跡?!庇谟舆h(yuǎn)抱拳行禮,向齊德山畢恭畢敬地匯報(bào)。
齊德山環(huán)顧四周,思考下一步該怎么做,沒有理會于佑遠(yuǎn)。
“這邊,都跟我來?!闭f罷,齊德山向西跑去。
齊德山也不知道他們向哪個方向跑了,不過總歸要選一個方向,因?yàn)檫@樣還有一絲機(jī)會。
易欣澤剛要出來,顏雨立刻用右手拉住他,然后左手食指放在嘴前,示意他不要出去,也不要發(fā)出任何聲響。
齊德山等人并沒有再回來,當(dāng)然,顏雨如此小心也沒有任何問題。在生死關(guān)頭的選擇上,再怎么謹(jǐn)慎都不為過。
又過了一會兒,雜物間的小門才慢慢打開,慢慢伸出兩個腦袋,一個看向左邊,一個觀察右邊。
易欣澤和顏雨走了出來,之后不約而同地都松了口氣,然后咳嗽了幾聲,雜物間里確實(shí)有點(diǎn)嗆。
“我發(fā)現(xiàn),能痛痛快快地咳嗽也是一種幸福,啊不,是非常非常幸福的事情。”咳嗽過之后的顏雨感慨道。
“是啊?!笨韧曛螅仔罎梢仓逼鹆搜?。
一時間,易欣澤和顏雨很有默契地一同大笑起來,還用手指著對方。
易欣澤和顏雨的臉上,不對,是全身上下都是灰塵,此時此刻的他們用灰頭土臉形容再恰當(dāng)不過。
之后,易欣澤和顏雨意識到自己也和眼中的對方一樣,然后一邊笑一邊擦著臉上從一旁小雜物間帶出來的灰塵。
齊德山一行人的追殺很是兇猛,剛剛逃過一劫的易欣澤和顏雨暫時能夠喘口氣兒。
俗語有云:“最危險(xiǎn)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钡且龅竭@句話,其中的風(fēng)險(xiǎn)用腳都能想象得到。
“盡管知道齊德山非常厲害,但我沒想到他竟厲害到這種程度,接下剛才那招后,我的胸口說不出的難受。一二,你怎么樣?”顏雨問。
“我也一樣?!币仔罎苫卮鹫f。
“那你剛才打斗時為什么沒說出來?”顏雨一臉疑惑地又問。
“當(dāng)然不能把自己的狀況透漏給敵人了!”易欣澤理所當(dāng)然地回答。
“只有這些嗎?”顏雨繼續(xù)問易欣澤。
“要不然還有什么?”易欣澤反問顏雨。
“就沒有怕我擔(dān)心?”顏雨問道。
“你當(dāng)時為什么沒表現(xiàn)出來?”易欣澤繼續(xù)反問顏雨。
易欣澤和顏雨的背影越來越遠(yuǎn),他們兩個的談話聲也越來越小。
沒過一會兒,他們又折返回來,再次鉆進(jìn)那個雜物間調(diào)息,好讓法力恢復(fù)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易欣澤和顏雨再次從雜物間出來,他們走出來后的第一件事都是拍落身上的灰塵。
“一二,接下來你有什么計(jì)劃?”之后,顏雨問易欣澤。
“我們往北走,離開炎離城,你覺得怎么樣?”易欣澤回答說。
“怎么,不去炎離城打探黯月斷劍的消息了?”顏雨又問。
“打探黯月斷劍的消息固然重要,但是現(xiàn)在炎離城內(nèi)危險(xiǎn)重重,我們不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币仔罎烧f道。
“其實(shí)我也認(rèn)為現(xiàn)在再去炎離城不合適了,因?yàn)槲覀儎倎硌纂x城就遇到了陳橫,這不又遇到了齊德山一行人,我覺得我們的運(yùn)勢并不在炎離城。”顏雨伸出左手,大拇指分別碰了食指、中指、無名指和小拇指,然后又倒序來了一遍。
“哎喲,顏大仙人,您什么時候修習(xí)的占卜啊?”易欣澤一樂后問道。
“看來還蠻有用的,只要我說出推理時加上這個手勢,別人就會認(rèn)為我懂得占卜之術(shù)。”顏雨繼續(xù)做占卜的手勢,接著又說:“說出來你可能不敢相信,我已經(jīng)可以占卜出人的心理了?!?p> “得了吧你,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易欣澤笑道。
之后,易欣澤和顏雨向炎離城北門走去。
旅行的意義有兩種,一是四處走走、見見世面。這種就比較簡單了,到了有趣的地方,當(dāng)然,首先是自己比較喜歡的地方,游山玩水、品嘗當(dāng)?shù)孛朗场?p> 第二種是當(dāng)你旅行時,看到一處風(fēng)景而心生感悟,品嘗美食也能聯(lián)想到當(dāng)?shù)氐臍v史文化。
這兩種意義從表面上看是一模一樣的,但旅行的核心意義是什么,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兩者并沒有誰對誰錯,更沒有膚淺和透徹之說,因?yàn)楹唵渭礊榧兇狻?p> 易欣澤和顏雨去了很多地方,假如由于被追殺而不得不四處逃竄也算作是旅行的話,那么易欣澤和顏雨姑且算是來炎離城旅游的。
易欣澤和顏雨去炎離城北門的路上,遇見了一個非常奇怪的現(xiàn)象。眼前有很多人都在排隊(duì),盡管人烏央烏央的,不過亂中有序,而且沒一個人試圖插隊(duì)。
顯然,這些排隊(duì)的人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