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欣澤和顏雨抓過藥后立刻離開端木榧家,向炎離城南門快步走去。
“一二,剛才那位姑娘你認識她?”顏雨微微一笑問易欣澤。
“你想說什么?”一看顏雨這副模樣,易欣澤就知道他腦子里怎么想的。
“你就說認不認識吧?”顏雨繼續(xù)問道。
“不能說認識,在這次撞到她前不久,也就是我自己給你抓藥時,也和她撞到過。”易欣澤接著說:“算起來也不算認識,只見過兩次面而已。”
“她知書達理、溫柔賢惠,與那個什么小楓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就沒什么想法?”顏雨一笑,再次問易欣澤。
“那個什么,之前修為還在的時候,你每天都努力修習,進步也非常迅速,我深感敬佩?!币仔罎纱鸱撬鶈?。
“雖然我不知道什么情況,不過不要說但是,繼續(xù)說下去?!鳖佊瓴幻魉?。
“但是,我還想說但是。通過你剛才的話我算是知道了,你腦子里全是男男女女的事情。假如你能把這份心思用在修習上,你老早就在喻隱之境沒有敵手了?!币仔罎烧f。
“切?!鳖佊瓴灰詾橐?。
“怎么,你不信?”易欣澤反問顏雨。
“我非常相信,但我現(xiàn)在修為無法恢復,也只能考慮考慮這樣的問題了?!鳖佊昀碇睔鈮?。
“我說的并不是你一定要把心思全用在修習上,這只是個比喻,你可以用在其他你應該做的事情上。什么時候你也變得這么不懂變通了?!”易欣澤給顏雨解釋。
“說到修為,我對你有些個意見?!鳖佊暝囂叫缘乜粗仔罎?。
“提,有意見盡管提,哦不,您請說。”易欣澤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易欣澤心中竊喜,因為他終于把話題引到其它地方了。
“剛才你和陳橫打斗,我沒有上前幫忙,而是在一旁觀看,主要是擔心會給你添不必要的麻煩?!鳖佊杲忉屨f。
“不用解釋,這個我心里非常清楚。而且,我更清楚,你剛才想說的不是這個?!币仔罎梢彩菢O為通透,當然知道顏雨在遠處觀察是最理智的選擇。
“我發(fā)現(xiàn),你每招每式的目的性都特別強。”顏雨接著說。
“這有什么不對嗎?”易欣澤鬧不明白。
“這么和你說吧,看過你剛才的招式,讓我覺得你修習是為了除掉陳橫。換而言之,你是為了除掉陳橫才修習的。但是,你最初的修習目的是為了這個嗎?”顏雨問。
易欣澤陷入思考之中。
“就好像你做一件事,這件事促成了很多個結果,你卻把其中一個結果當成了目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顏雨繼續(xù)追問。
“我明白?!币仔罎傻鸬?。
“那么,你修習的最初目的是什么呢?”顏雨問易欣澤。
“為了強大,為了解決遇見的難題?!币仔罎苫卮鹫f。
“或許,這就是你修為一直很難有質的飛躍的原因吧?!鳖佊杲o易欣澤分析。
“這些話你怎么早不和我說呢?”易欣澤有些許責怪顏雨。
“又犯迷糊了不是?假如剛才我沒在旁邊看你和陳橫打斗,我也不會知道你是這么個情況。”顏雨依然理直氣壯。
“對啊,你說得非常有道理?!币仔罎煽洫勵佊?。
易欣澤和顏雨一邊走一邊聊著,兩人相談甚歡。
陳橫是炎離族第二殺手,也是土生土長的鸞州人。對于鸞州,陳橫再熟悉不過。故此,找到身處鸞州的易欣澤對于他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易欣澤和顏雨在前面走著,陳橫尾隨在暗處。
眼看易欣澤和顏雨就要出炎離城,可是在這附近,不僅有暗中跟蹤的陳橫,另一邊還有找了易欣澤許久的齊德山一行人。
昨天晚上,齊德山帶人找易欣澤的下落,直到深夜都沒有停止。
“齊師叔,請恕我直言。從您去過炎離族開始,我們就在鸞州尋找易欣澤,這么久之所以沒有他的一丁點消息,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們對鸞州、對炎離城不夠了解。”這么許久都沒見過易欣澤的影子,就連孟維才這樣的太辰派精英都有些氣餒,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維才,你的意思是……”齊德山和氣地問道。
“我們和陳橫、聞人云公玉潤分開時說定了,有易欣澤和顏雨的消息會通知其他人,我們何不向他們打探下易欣澤的下落呢?”孟維才建議。
“你們是不是也這么想的?”齊德山當然知道這些徒弟師侄的想法。
“啊,也這么考慮過一二?!?p> “哦,曾經(jīng)這么想過?!?p> 太辰派弟子們七嘴八舌,回答得很含蓄,假如回答得太直接,擔心會因此開罪齊德山。
“不妨事,有話但講無妨,哈哈?!苯又?,齊德山又說:“陳橫和聞人云公玉潤或許知道易欣澤的下落,但他們和我們勢力不同、目的不同,我們大不一樣。所以說,他們有消息也不會和我們分享,至少不會那么及時?!?p> “這樣啊。”
“原來如此?!?p> 弟子們聽到齊德山的分析,都覺得很有道理。
“故此,即便這么晚了我們依然在找易欣澤的下落,即便我們很累了,但我們依然不能停止。”齊德山說。
“好,繼續(xù)找!”太辰派弟子異口同聲、神情振奮。
“我們一定要盡快找到易欣澤,在陳橫和聞人云公玉潤前面找到他,因為,這是我們的任務!”齊德山又說。
“是,師叔!”
“是,師父!”
太辰派弟子的情緒被齊德山調動得非常高漲。當然,齊德山也是尋找得非常賣勁兒。
不知不覺,時間來到了第二天上午,齊德山一行人依然沒有放棄。機緣巧合之下,齊德山等人來到炎離城南門。
易欣澤和顏雨一起快步走向炎離城南門,易欣澤在東面,顏雨在西面。
齊德山和孟維才,還有幾個太辰派弟子,他們在西面,所以齊德山第一眼并沒有看到易欣澤,而是看到了顏雨。
當然,齊德山心里清楚,易欣澤和顏雨不大可能會分開,于是他看到顏雨另一邊有個人影,還沒看到易欣澤的臉,他就向天空拉響了煙花。
另一邊,高鵬濤、于佑遠和兩個太辰派弟子在炎離城南門不遠處的城外,苦苦尋找易欣澤的蹤跡。
“鵬濤,都這么久沒休息了,難道你不累嗎?”于佑遠問。
高鵬濤沒有直接回答于佑遠,他繼續(xù)仔細尋找,以實際行動作為答案。
高鵬濤這個小組,昨天晚上同樣找到很晚,今天一早就去找易欣澤。而且,他們這個小組基本很少休息。
除了齊德山和高鵬濤所在的小組,其他小組大都很難做到如此勤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