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青,你說,一切都會順利嗎?”
“王妃,會的。”
“嗯,那就好?!?p> 煙柳閣內(nèi),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繁華,終于,煙柳閣也走到了盡頭。
但是,今日的煙柳閣卻格外的“熱鬧”。
“梁王殿下,還有傅大人,今日怎么會光臨煙柳閣呢?”松婉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因為安千帆和傅文懋的到來有一絲一毫的慌忙。松婉晴還是松婉晴,就算知道事情已經(jīng)敗露,她不會輕易露出自己的軟弱。
“松小姐,你應該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卑睬Х聪蛩赏袂绲难壑袥]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松婉晴知道這個眼神,因為安千帆從來看她的眼底都是沒有溫度的,他的目光自始至終只追尋著一個人。
“知道……又如何呢?”松婉晴笑道,“證據(jù)呢?”
“松小姐,你做再多的抵抗也沒用,林家也已經(jīng)得到了懲戒,接下來,就到你了。”傅文懋說道。
松婉晴提高了音調(diào):“我說,證據(jù)呢?”
“你做的這些,已經(jīng)板上釘釘,證據(jù)也已經(jīng)移交衙門了,按照金戈國的律法是要至少監(jiān)禁十五年的。”傅文懋又說。
“況且,松小姐做的,也不止這些吧?”安千帆補充道。
“那為何梁王妃可以脫罪,而我卻要被抓呢?”松婉晴站起身,說道,“那份文件,上面是梁王妃簽的字,不然,我也不能那么容易就過了關(guān)口啊。所以,梁王妃應該是與我同罪的。那為何她卻脫罪了呢?這就是金戈國的律法嗎?你們安氏的律法?”
“那份文件是偽造的?!卑睬Х隙ǖ卣f道,“幫助你,她可以得到什么好處呢?你們也算是競爭對手吧。”
“你怎么知道她就沒有得到好處呢?”松婉晴看向傅文懋,笑道,“如果不是傅大人查到梁王妃賬上的流水有問題,當時也不會抓走梁王妃了吧?況且,上面可是梁王妃的私印,你說簽名可以偽造,但這私印,一般人可沒辦法偽造,怕見都沒有見過呢。傅大人,難不成你要說,那私印是假的?”
“印章的確是真的?!备滴捻姓J。
“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安千帆冷漠地說道,“你就沒有辦法拿到嗎?”
“那梁王殿下又是怎么知道,就真不是梁王妃自己蓋的章?”松婉晴話鋒一轉(zhuǎn),說道,“天下人都知道,這‘極樂花’雖然不算什么好東西,可是對于商人而言,是一本萬利的寶貝。在絕對的利益面前,誰人都會動心的,我們煙柳閣不過是被梁王妃拿來當做幌子而已了,其實真正占大頭的,是我們嗎?別忘了,梁王妃也是一個商人啊!”
“但是,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喪盡天良的。”安千帆回敬道。
“商人要良心做什么?”松婉晴最討厭這個詞了,如果不是所謂的“良心”,她和林家聯(lián)手,不至于拿不下溫孤氏的那門營生,“良心可以換做金子嗎?如果可以,我倒是會挺喜歡的。”
“松小姐,人與人之間是有差別的,你別總拿你自己的那一套去套用在別人身上?!卑睬Хm然不是生意人,但也不至于不了解,“做生意如果盡想著暴利,盡想著自己舒坦,無所謂禍國殃民,是走不長遠的。商也是一國之本,只有相輔相成了,才能走的舒暢也更加長遠?!?p> “梁王殿下,你不了解商人。”松婉晴搖了搖頭,臉上盡是輕蔑的笑,“商人不會放過眼前的利益的,況且還是觸手可得?!?p> “所以,你這是抵死不認罪了嗎?”安千帆問道。
“不?!彼赏袂绻戳斯创浇?,“我這是就算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彼呀?jīng)想很明白了,她是難逃一劫了,但是葉念桃她也不能讓她快活。
松婉晴從來就沒有輸過,就算是現(xiàn)在,她也絕對不可能認輸,為了贏,她可以不擇手段,就算是那種見不得光的污蔑也一樣。
特別是對她從來就看不起的葉念桃,她是生意人,也向來不相信有人會真的放棄自身去救別人,所以,只要松婉晴咬死葉念桃,葉念桃就必須和她一起下地獄。
松婉晴是商家出生的,商家社會地位低下,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但是松婉晴從來沒有為此自卑過,因為她是女子,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女子為大的易煙國,只有生意是最不歧視性別的了。生意場上的打交道總是夾雜著很多不純粹的東西,所以松婉晴從小至大就沒有真心待過別人,也不相信有人會真心待她。
在生意場上,你把自己全部托付出去,那便是被動,被動就意味著這一次較量,你已經(jīng)輸了。
所以,在松婉晴知道了葉念桃以后,是看不起她的,她一個官家女子,懂什么做生意,不過是小丫頭過家家罷了??墒撬愀母锔愕蔑L生水起,那便令松婉晴不爽了,葉念桃在官家順風順水也就罷了,生意不是玩笑,并不是哪個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來分一杯羹的,所以松婉晴必須要把葉念桃比下去。
“很難辦呢,梁王殿下。”傅文懋還是那樣淡然,好像對于松婉晴的狡辯無動于衷。
“看來,要讓松小姐心服口服,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卑睬Х鹗?,說道,“那就讓她進來吧?!?p> 松婉晴一開始還莫名其妙,直到她看到了她的身影,她的雙眸越瞪越大,怎么可能!她可是從一開始就否定了這個可能性啊!
“本王說過的,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你的那套東西,就只適用你一個人。”安千帆還不忘打擊松婉晴,看穿一個人的心思很簡單,但是安千帆不屑于這樣做,不過對于傷害了他家桃兒的人來說,他不會給對方好臉色。
“為什么?”松婉晴難以置信地問道。
“因為……是我欠小姐的……”施煙沒有去看松婉晴,只是低下頭,說道,“最后了,是我最后一次,替小姐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