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幸然被抓
開庭之后,辛然開始正面出擊,憑借自己優(yōu)秀的專業(yè)素養(yǎng)讓宋易杰逃過了一審,不過辛韻心里也清楚,何雨虹并沒有把全部精力放在這個案子上,一審也只是僥幸逃過。
辛然拖著一身的疲倦回到酒店,沖了個熱水澡之后開始準備二審資料。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大概是服務(wù)生吧,辛然隨手找了個披肩包裹住穿著吊帶短上衣的上半身,便開了門。
讓辛然意想不到的是,門外面站著的竟然是黎川。一身黑色系的打扮顯得黎川和以往大有不同,禁欲感簡直是飆升。
辛然瞬間呆住了,眼眶紅紅的盯著黎川,就在眼淚馬上流出來的時候,辛然低下頭看著地面,手緊緊抓著門把手,沒有想請黎川進來的意思。黎川倒也很淡定,一言不發(fā)的站在門口。
“沒走么?”辛然抬起頭來弱弱地問,但也沒有想看著黎川的意思。
“你在這兒,想讓我去哪?真當我舍得走啊?”黎川認真地看著辛然,眼神里滿滿都是愛意。
辛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覺得這曖昧的氣氛中又有些小小的尷尬,不好說什么。
“不打算讓我進去?還有,你穿這樣···一個人呆著是涼快,但是萬一敲門的是個流氓怎么辦?你有點安全意識好不好?!崩璐ú坏刃寥换卦?,直接左手摟著辛然進去,右手關(guān)上了門。
這樣的黎川,辛然也是頭一次見。不過看到黎川凌厲的眼神,辛然趕緊去換了T恤和長褲,乖乖的坐在沙發(fā)上。
“你打算待多久?”辛然遲疑地問。
“干嘛?想讓我走啊?!崩璐〝傞_雙臂躺在沙發(fā)上,直勾勾地盯著辛然。
辛然被盯的臉都些紅了,清了清嗓子說:“可是你不去老板那里交差嗎?畢竟這邊的處罰要有老板認證你以后才能正常工作?!?p> “這個重要嗎?對我來說我現(xiàn)在的全部任務(wù)就是保護好你,在你需要的時候隨時出現(xiàn)?!?p> “二審我沒有把握了,如果出了意外的話,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說到這里辛然的眼淚再也憋不住了,刷刷直流。
黎川趕忙起身,坐到辛然身邊,把她攬在懷里,輕聲安慰道:“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任何意外的,你要怎么做,我就陪你一起,不管出什么事,都由我來擔著。”
二審準備期間,無論是辛然這邊還是黎川那邊,所有工作都進行的很順利,簡直比平日里的工作還容易,做最后整理的時候,辛然一直憂心忡忡,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開庭當天,黎川和辛然一起出發(fā),但是半路上黎川卻接到了上司的電話,辛韻只好一個人先去法院。繞過那些繁雜的步驟,直擊主題,辛然把自己找的證明宋易杰清白的證據(jù)上交法官,令她意外的是,對方辯護律師沒有反擊,反而放棄辯護,就在宋易杰快要被宣判無罪的時候,對方律師忽然反咬一口,指出辛然在做律師期間幾次賄賂上司,非法取證,并與不法分子有勾結(jié)。
一時間,辛然坐在辯護律師席位上呆住了,場上已經(jīng)沒有律師可以為自己辯護了,自己身為辯護律師反被對方律師扣上罪名,這是辛然怎么也沒想到的。對方律師拿出了一系列所謂的證據(jù),但是由于證據(jù)有待考證,便以證據(jù)不足暫時駁回,但是還沒有結(jié)束,對方律師指出有證人可以來法庭作證的時候,辛然才是真正懵了,因為進來的是她曾經(jīng)萬分信任的上司——沈湫。
沈湫進來之后,辛然激動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她不相信這是真的,沈湫怎么可能是這種人,再怎么說他也不可能和何雨虹是一伙的。
沈湫拿出了一系列的文件照片甚至還有錄音筆,不動聲色地站在辛然旁邊陳述著辛然就職以來這些所謂的“罪過”,辛然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眼前這個沈湫,早已不是自己曾經(jīng)認識的那個沈湫了。
庭審一結(jié)束,辛韻瞬間就上了熱搜,全網(wǎng)都在搜“被告辯護律師當庭變成嫌疑人被抓”,一時間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辛然也被拘留了起來。從業(yè)這么久,辛然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有需要律師為自己辯護的時候。
黎川那邊自從接到上司的電話就急匆匆的趕回酒店,但是卻被何雨虹的人控制了起來,當他知道辛然被抓的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自己最愛的人被傷害了,可是此時的自己卻什么也做不了,黎川恨不得代替辛然去受這份苦,自己當了這么多年的律師怎么說也是經(jīng)驗豐富,這件事中間的蹊蹺怎么就沒在調(diào)查的那天晚上發(fā)現(xiàn)呢,明明這個陷阱安排的這么明顯。一想到這些,黎川心里滿是悔恨,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救出辛韻來。
辛然出事的消息一傳出來,辛振南趕緊動用德國總公司上下可利用的資源,一邊讓辛博文去聯(lián)系國內(nèi)的警方那邊,一邊讓法務(wù)組去跟進這個案子。雖然辛博文從小和辛然沒見過幾面,也沒什么感情,確實從心里把她當作自己的親妹妹,她一出事,辛博文整個人都慌了,馬不停蹄的趕去警局,申請好探視權(quán)以后,一個年輕的警察帶他去了辛然被拘留的地方。
門一開,當辛然看見是辛博文的時候,不知怎么,心里的所有委屈一股腦都涌上心頭,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抱著辛博文大哭了起來。辛博文看著也是很心疼,溫柔的拍著辛然的后背,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哥在呢。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你出事的,凡是傷害你的人,我一定讓他付出代價?!?p> 探視時間一到,辛然的心情也平復(fù)了很多,辛博文替她擦了擦眼淚,準備轉(zhuǎn)身離開,就在這時,辛然拉住了辛博文的手,認真地說:“哥,謝謝你,謝謝你幫我?!?p> 這應(yīng)該是辛博文認識辛韻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聽見她叫哥,辛博文滿是感動,拍了拍辛然的手,笑著說:“一家人還跟我客氣什么,哥很快就能帶你出去了,放心吧?!?p> 審判結(jié)束后,宋易杰被當庭釋放,本來何雨虹準備再次利用宋易杰把辛然徹底送進監(jiān)獄,最好是一輩子都在里面。但是宋易杰卻忽然間人間蒸發(fā),任何雨虹怎么找也找不到。
黎川那邊也被辛博文派人救了出來,兩個人決定聯(lián)手把辛然救出來,黎川提供了這個案子相關(guān)的所有細節(jié),并準備自己親自為辛然開庭辯護。但是證明辛然清白目前來說并不算是很難,人證物證方面都可以找到有力的證據(jù),但是就怕開庭的時候出什么岔子,到時候又會被打的措手不及,而且就算辛然能被成功救出來,但是證明何雨虹的罪名根本就沒有任何頭緒,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到,根本下不了手。
辛然一案馬上就要開庭,雖然辛振南也為女兒找了很多人幫忙,但是目前都苦于證據(jù)不足,無法對何雨虹進行控告,最多只能把辛然的罪名解除,就算是誹謗罪,也是沈湫和當時的對方律師來擔著,畢竟FTI和仁禾醫(yī)院一直是死對頭,根本查不到沈湫和何雨虹勾結(jié)的證據(jù)。
就在黎川束手無措的時候,他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辛博文也趕緊坐過來聽,黎川打開免提,是一個女孩的聲音,這讓他和辛博文同時感到震驚。女孩聲音很微弱,像是生病的人一樣,開始說了句你好,頓了好久才又緩緩開口說道:“我是辛然的朋友,之前我答應(yīng)她生日的時候送她禮物來著,我食言了,現(xiàn)在她都回國了,我竟然才剛剛知道,我想把欠她的禮物補償給她,我寄到她在國內(nèi)的住址了,我想,這個禮物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應(yīng)該很需要?!?p> “不好意思,可以問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嗎?”黎川職業(yè)性地開始警覺了起來,把女孩說的話都錄了下來,準備查一下這個電話號碼的地域。
女孩像是很難以啟齒的說了一句:“我···我并不是她···很要好的朋友?!?p>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是辛然告訴你的嗎?她去德國之后你們一直有聯(lián)系嗎?還有為什么你偏偏選擇這個時候送禮物,你應(yīng)該知道辛然現(xiàn)在遇到麻煩了吧,她在國內(nèi)的住址早就改了···”黎川本來是想問個清楚看能不能在這個女孩這里得到什么線索,但是說到這里,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不對,他看了辛博文一眼,辛博文像是和黎川想到了同一個地方,兩個人同時起身,此時電話也已經(jīng)掛了。
辛博文開車載著黎川趕到了辛然曾經(jīng)在國內(nèi)住的公寓,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包裹,黎川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看了看辛博文,說:“現(xiàn)在有兩種可能,要么這個禮物還沒有送過來,要么就是送不過來了,你先在這里等,我去車里盯著,隨時聯(lián)系?!?p> “好?!闭f著辛博文便把車鑰匙扔給了黎川。
過了好一會,一個快遞員來到了公寓樓下,黎川趕緊下車過去,詢問之后,果然是辛然的快遞,拿到東西,黎川給辛博文打了電話讓他下來。兩個人剛坐在車上,準備開車回去的時候,一個奇怪的男子去了公寓里面,黎川覺得奇怪,便跟了過去,看見那個男人在辛韻家門口停住的時候,黎川趕緊離開回到車上。
“怎么樣?是何雨虹派的人嗎?”辛博文邊開車離開邊詢問黎川情況。
“應(yīng)該是,他停在了辛然家門口,不出意外的話,他很可能配過鑰匙,準備喬裝成辛然家里人把東西拿走。”黎川說完,迫不及待地拆開快遞盒子。
里面是一個十分精美的禮物盒,上面還墜著一顆珍珠,看這成色,八成是不錯的珠子。拆開之后,里面有三件東西,一個光盤,一個U盤,還有一個小點的首飾盒,光盤和U盤對一個律師來說,是十分敏感的東西,里面很可能是相關(guān)證據(jù)。
回到酒店,黎川和辛博文一起仔細檢查了那個盒子,發(fā)現(xiàn)大的禮物盒竟然有隔層,隔層里有三個信封,但是只有一封上面寫了“辛韻收”的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