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京城大學全體新生被大巴車拉著送去軍區(qū)了。
四十分鐘后,大巴車悠悠停下。
大家穿著整齊的軍綠色軍訓服下車。
各個教官集齊各班的學生后,交代道,“一個小時時間,大家把行李放到宿舍之后,速速前來集合。遲到者有罰。倒計時開始?!?p> 同學們四下散開,各自找宿舍去了。
巧的是,葉塵茗與柳靜言被分到了同一個宿舍。
樓星悅和孫勤勤被分到了一個寢室。
葉塵茗的東西少,收拾的也快。
柳靜言看起來似是習慣了這種集訓。
而另外兩個空床位,兩人一直沒見人來。
想來應該是沒人來了。
兩人迅速收拾好后,便去找了樓星悅和孫勤勤。
原以為這兩人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可沒想到樓星悅的行李還在地上放著呢。
為了避免學生之間因床位有摩擦,學校特意把床位分好了。
而此時有人不樂意遵守了。
柳靜言一把拉過樓星悅,問道“怎么回事?”
樓星悅?cè)詢烧Z便將這件事講清楚了。
樓星悅來的時候便看到自己的床位上已經(jīng)有行李了。
樓星悅便禮貌詢問了一番。
結(jié)果搶床位這人趾高氣昂的,既不道歉,也不愿意讓床位。
柳靜言問道,“這位同學,這不是你的床位吧?”
肖怡卉理所應當,“那又怎樣?這床位上貼名字了嗎?”
孫勤勤指著床位邊粘貼的紙條,“那不就是名字嗎?”
肖怡卉一把把紙條撕了下來,揉成一團后扔在了垃圾桶里,“現(xiàn)在沒有了。”
葉塵茗被這行為氣笑了。
柳靜言也甚是無語。
肖怡卉還自報家門,“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肖家豈是你們?nèi)堑闷鸬???p> 除葉塵茗之外,柳靜言、孫勤勤、樓星悅都是京城本地人。
自然是知道肖家的。
京城家族之首,肖家若是松松筋骨,整個京城恐怕都要抖一抖。
柳靜言聽到肖家兩字后,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肖家真挺不好惹的?!?p> 樓星悅也決定忍了這口氣了,“好吧,那床位給你了?!?p> 葉塵茗問道,“這位同學叫什么名字呢?”
肖怡卉也不怕幾人,“我叫肖怡卉。”
葉塵茗挑眉,輕笑,“原來是肖小姐。”
柳靜言看了眼時間,“好了,星悅你快收拾東西吧?!?p> 時間來不及了,樓星悅沒怎么收拾,便將跟著幾人出了門。
...
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兩分鐘。
教官吼道,“遲到兩分鐘,蛙跳200個,俯臥撐200個?!?p> 樓星悅緊緊咬住嘴唇,兩秒后,喊道,“報告?!?p> 教官問,“說?!?p> 樓星悅揚聲道,“其他三位同學是因我遲到的,教官罰我自己就好了。”
教官道,“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遲到了就是遲到了,我不管因為什么?!?p> 樓星悅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柳靜言拉住了。
樓星悅實在是不愿讓三個朋友一起受罰。
葉塵茗低聲道,“你再說話,說不定就不只200了?!?p> 樓星悅這才點頭。
...
四人光做俯臥撐便做了兩個小時。
到蛙跳的時候,體力都有些不支了。
葉塵茗和柳靜言還好,只是氣息不穩(wěn)些。
可樓星悅與孫勤勤不怎么好,搖搖晃晃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暈倒。
葉塵茗低聲問柳靜言,“柳同學,柳家有實力與肖家抗爭嗎?”
柳靜言猛地愣住,“你調(diào)查我?”
葉塵茗誠實點頭,“嗯,若是不查,哪能知道柳小姐的身份呢?你還沒有回答我?!?p> 柳靜言看葉塵茗這么誠實,也沒有過多追究,“罷了,反正你已經(jīng)查了。說真的,柳家與肖家相比,沒有多少勝算。你問這個干嘛?”
“沒事,隨便問問。柳家主對你管得很嚴吧?!比~塵茗轉(zhuǎn)移話題。
柳靜言笑道,“你都調(diào)查過了,又何必問我呢?”
葉塵茗挑眉,“那我不問了。”
柳靜言也沒多想。
四人老老實實的蛙跳。
天氣炎熱,葉塵茗站起身,擦了下額頭的汗。
就在此時,身邊的樓星悅也站起身擦汗,許是站的猛了些。
樓星悅搖了下頭,想努力看清前方,卻緩緩倒下了。
葉塵茗眼疾手快的接住樓星悅的身體,卻因體力不支,被壓倒在了地上。
葉塵茗護著樓星悅的頭部,自己的手被壓在地面上滑了一下。
地面上一只小石子染了血色。
柳靜言與孫勤勤也反應過來。
兩人合力將樓星悅扶起來。
葉塵茗起身后,拍了怕身上的灰塵。
看著右手手背上的血跡,葉塵茗無語。
最近是水逆嗎?
還是與這京城八字不合?
跟教官說了一聲后,幾人便把暈倒的樓星悅送到了醫(yī)療室。
將樓星悅安頓好后,柳靜言將葉塵茗藏在身后的手拽出來。
柳靜言向醫(yī)護人員說道,“醫(yī)生,她也受傷了?!?p> 醫(yī)護人員看了下葉塵茗的手背,“這手真好看。正是因為這手好看,這傷口顯得更猙獰了。女孩子要好好保護自己的手啊”
葉塵茗淡淡道,“沒事?!?p> 柳靜言氣道,“這還沒事?我這么糙一人都知道好好保護自己。這手...”
葉塵茗打斷,“真沒事?!闭f著還將掌心的傷疤給柳靜言看,“看,這么大一傷口都沒事,更何況是這點小傷。”
柳靜言說不過她,索性不說了。
葉塵茗看著柳靜言無話可說的表情,被逗笑了。
醫(yī)護人員小心翼翼的清理傷口后,在傷口上貼了塊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