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星星癡癡的的看著身下的人,不,準確的說是驚訝,雖然理智告訴她,這里應該是地下宮殿,自己所在之處是石棺,里面存放的唯一可能就是尸體。
但是眼前的人,距離自己只剩下一只手的距離,若是尸體,又怎么可能會有如此細膩光滑的肌膚,俊美萬分的皮囊,更者,他那雙帶著幾抹玩味笑意的桃花眼眸又該作何解釋。
正當邢星星滿腦子疑惑和震驚的時候,而這身下的男人,正挑眉一臉輕松的看著自己,是為何意?
“怎么樣,娘子,夫君的胸手感如何?”
眼前的男子,一身紅色的喜服,胸口處露出大部分雪白的肌膚。
此刻的邢星星正反著身子,一只手搭在他的胸部,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盯著那男人看了好久。
被他這么一說,倒好像她邢星星是個十惡不赦的老色批一樣,放在人家胸肌上,久久不肯放下。
她連忙抽回手,但因棺木實在是狹窄,她只能用左手苦苦支撐整個軀體,嘴上也是趕忙一個勁的解釋。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么?能跟夫君好好說說嘛……”他側身給邢星星讓出大約三分之一的地方,而后自然的將邢星星擁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上,一雙大手摩挲著她的后頸。
接著帶著略微撒嬌的口吻說道,“夫君許久不見你,甚是想念?!?p> 邢星星根本反應不過來,只能被眼前這個男人所擺弄。
后頸處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這股子涼意瞬間讓臉紅心跳的邢星星給清醒過來,她確切的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雖說俊美萬千,身材也是一絕………
等等!
邢星星你到底在想什么,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因為他是個鬼而感到害怕和恐懼嗎?
果然人偏好美麗事物這一點,不論身處多可怕的境地,腦子里第一反應都是欣賞一番,再做害怕。
“你放開我!”邢星星被他擁在懷里,身上的冰涼全部傳到她的身上,突然小腹猛地一痛,邢星星瞬間大驚!
邢星星在心里暗自罵道,“臥槽,老子大姨媽來了!該來不來好家伙非要這個時候來!”
邢星星從他懷里掙扎的坐起身,捂住自己的小腹,臉色蒼白,眉頭皺到了一起。
“血……”
此刻眼前的這個男人,墨色長發(fā)及腰,那雙恰似桃花一般的眼睛里,正直勾勾的盯著邢星星的小腹,原本黑色平靜的眼睛也變成了紅色!
“我去,你別別激動啊,大哥,有話好好說,你這個眼神是啥意思啊,你該不會要吃了我吧!”
邢星星害怕的縮到一起,身邊來自地下陰暗古墓的壓迫感頃刻間襲來。
她莫名其妙的掉在了這里,竟然還是一個古墓,可是她們方才三個人走散了啊,而且最重要的是此刻的徐長恒正在提著刀追殺林星燦哥體委二人,而自己只不過是恰巧掉到了這里,才勉強躲過一劫,那星燦和體委就不一定了。
邢星星越想越害怕,她那里還顧得上眼前這個對血極為渴望的鬼,反正都掉下來這么久了,他還叫自己娘子,指不定能幫上忙。
“抱歉,方才是我失禮了,沉睡了太久,所以才沒有控制住?!彼笸肆送?,而后用抬手扶額,十分愧疚。
他也不想如此嚇到她,只是在這石棺之中沉睡太久,終于等到前世的妻子,一時間嗅到了血的氣味,才失禮沒控制住。
“沒事,但是你能幫我一個忙嗎?”邢星星滿眼認真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她覺得有這么一個好幫手,控制住徐長恒應該沒什么問題。
而不知不覺之中,與邢星星跑散的林星燦卻是一邊給自己擦淚一邊大步奔跑,可是她實在是太累了,也沒看到黑夜中的那塊石頭,整個人直接摔倒在地。
膝蓋之處所穿著的褲子也被擦破,幸好是冬季,衣服穿得多,所幸沒有擦傷,但是腫起來自然是躲不過了。
與穿著厚厚的膝蓋相比,暴露在空氣中的手就沒有那么好運了,直接擦破,流出血來。
感受著從膝蓋處和手心上的疼痛,以及身后傳來的沉重腳步聲,林星燦知道她可能真的躲不過了。
“下一個,就是你。”陰森森的氣氛中,從那里冷不丁的傳來一句,這聲音就好像不是徐長恒的自己的聲音,反而更陰森恐怖,更低沉。
此刻的林星燦也是自知無路可逃,腦海里一閃而過的是曾經(jīng)沒有離異的幸福家庭,爸爸媽媽所有的愛都在自己身上,根本沒有現(xiàn)在萬事都要傷自己的弟弟,也沒有吹枕邊風的后媽。
“徐長恒!我們好歹同學一場!為什么,要提著刀對我們趕盡殺絕?”她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已變得模糊,她身處在一片虛無之中,看著眼前的的魔鬼,正提著刀,要殺了自己。
林星燦艱難的站起身,她搖搖撞撞的站在那里,看著眼前的徐長恒。
視線模糊之處,一片黑暗之中,驚然發(fā)現(xiàn),他的手中正是一個血淋淋的人頭,那血濺了他一身,鮮血順著刀子一點點的流下來,滴落到地上。
而那個人頭正是體委的。
他殺了體委!
林星燦腦海中一遍遍的重復這句話,體委那么一個陽光的少年,究竟為什么要被殺掉,而且還是如此殘忍!
林星燦感覺自己快要瘋了,她大吼道,“啊——!不!不,你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退阄覀儼l(fā)現(xiàn)了你殺了趙雪愔,我們發(fā)現(xiàn)了尸體,你也不能像一個魔鬼一樣對我們趕盡殺絕啊。徐長恒!你不是這樣的啊……”她哭著喊出來,到之后直接無力的跪在地上,久久不能平息。
“下一個,就是你。”
“下一個,就是你?!?p> “下一個,就是你。”
從徐長恒的口中一遍遍的脫口而出這句話,而此刻的徐長恒就像是一個被操控的玩偶,沒有靈魂,只是一句句的重復這句話。
還未等林星燦反應過來,徐長恒便突然快步走向林星燦,舉著刀,那把刀帶著半干好半凝固的血跡,在月華的照耀下發(fā)著陣陣寒光。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