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山軍府
此時整個松山都彌漫著陰沉可怕的氣氛。
短短幾天時間,來了十余座車輦,每座車輦都代表著一位大人物,有來自京都的,某座軍府的神將,某些世家,某位王爺。
這些人的陸續(xù)到來讓整個松山充滿了壓抑的氣氛,因為寧十衛(wèi)死了,朱家那位也死了,天海家的那位少爺也死了。
但這些都不重要,這些大人物今天來的目的并不全是調(diào)查這件事,更重要的是松山軍府神將的位置。
朝中道尊已經(jīng)明確表示對這個位置沒有意屬,自然由得這些人來搶。
連閉關(guān)沖擊神圣領(lǐng)域的相王都發(fā)出了聲音。
不過在搶這個位置之前,他們還是要調(diào)查清楚這三個人的死因,畢竟這三人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總要給朱家和天海家一個交代。
“難道那一夜的人全死光了?”
成濤神將皺著眉說道。
中山王坐在主位上滿臉陰沉看著下面那些下屬。
“不是說那一夜還活下來兩個人嘛。”
大理寺副卿看著下面交上來的卷宗。
“帶上來?!?p> 中山王淡淡的說道。
一名身穿青曜十三司的祭服的女人和一個裨將被帶了上來。
“報出你們的身份。”
隨后兩人各自報出了身份。
聽到兩人的身份,大理寺副卿松了口氣,終究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人。
雖然事后處理安華這個人會有些離宮方面的麻煩。
但終究是無傷大雅。
“按照卷宗上所說,你們兩人應(yīng)該早就死了,可你們?nèi)缃襁€活著,希望你們能夠?qū)嵲拰嵳f,否則,本王不介意讓你們死回去?!?p> 中山王陰寒的說道。
陳酬看著周圍的大人物,身心有些寒冷,恐怕他今天的話會得罪在場所有的大人物。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安華已經(jīng)開始說了。
她將整個過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聽完后在場的所有大人物都震驚了。
“你是說,王破,別樣紅,曹云平都來了?”
大理寺驚恐的說道。
中山王也緊緊的皺起了眉。
這件事似乎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
所以中山王沒有說話,他想聽聽安華接下來會怎么說。
“你是說他們?nèi)耸莵須⒛Ь???p> 成濤神將驚疑的說道。
“這么說,你們根本不知道寧十衛(wèi)他們?nèi)怂懒藳]有?!?p> 天海承文冷冷的說道。
“我希望你們沒有騙本王,那片區(qū)域根本沒有任何尸體,只有剩下來的戰(zhàn)斗痕跡,你如果想這樣騙本王的話,本王不介意將你碎尸萬段?!?p> 此時,中山王終于說話了。
魔君的尸體呢?海笛的尸體呢?
忽然中山王想到了一個問題。
“你說他們?nèi)耸菫榱酥焐暗ぃ侵焐暗さ闹魅四兀俊?p> 在場的大人物頓時醒悟了過來。
差點忘了今天的目的。
四位神圣領(lǐng)域強者同時現(xiàn)身實在是太震撼了。
“朱砂丹的主人沒有死?!?p> 安華平靜的說道。
“什么!”
安華成功的又一次震驚了在座的大人物。
“那他人呢?為什么不帶回來?”
大理寺副卿嚴厲的說道。
“他有些事,不方便過來,所以交給了我一封信帶給各位。”
安華說道。
“夠了。”
中山王說道。
中山王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天海承文轉(zhuǎn)頭看向門帳,皺著眉說道。
“發(fā)生了何事?竟如此吵鬧?!?p> 沒有人回答他,然后一個人走了進來。
看到來人,在座的大人物都站了起來。
在座的除了中山王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認為自己比面前這位身份要高。
即便是天海承文也站了起來。
天海承武來了也只能和面前這位勉強相提并論。
來人究竟是誰?
“予翰神將,你怎么來了?”
中山王冷冷的說道。
予翰神將不是一般神將,他的地位甚至比陳觀松還要高上一些,軍中遍地都是他的子弟,摘星學(xué)院到現(xiàn)在還流傳著他當(dāng)年的故事。
只不過他不愿在京中任職,喜歡在外帶兵。
而今天他卻出現(xiàn)在這里。
予翰神將看著在座的大人物微微一笑,揮了揮手。
又有幾個人進來。
眾人看著被帶進來的人,面色難看到了極點,每個人臉上都充斥著不同的情緒。
一共有三個人,如果再早一點,或許在場的大人物可能還會想救一下他們,可此時,所有人都想讓他們死,最好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
因為在他們?nèi)齻€被帶進來的同時,安華高聲喊道:“朱砂丹的主人是教宗陛下?!?p> 這是這一句話,就徹底斷絕了這三人的生機,整個松山都聽到了這句話。
中山王臉色鐵青的看著安華,心中有殺人的沖動。
天海承文看著跪在地上的天海沾衣,臉色變幻,不知在想些什么。
朱家的人一臉驚恐的看著不省人事的朱夜,不知該做些什么。
予翰神將微微一笑。
“奉教宗陛下之命,捉拿叛賊?!?p> 叛賊?他們?nèi)耸桥e足輕重的人物,現(xiàn)在卻被說成叛賊。
可是刺殺教宗,這比叛賊的罪還嚴重。
哪怕將他們再殺百遍也不夠,所有人都焦急如焚,面前的局面很棘手,連中山王都沉默不言,甚至閉上了眼睛。
大理寺副卿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說朱砂丹是教宗大人煉制的?”
大理寺副卿看著安華說道。
安華點了點頭。
聞言大理寺副卿松了一口氣,中山王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大理寺副卿忽然厲聲說道:“胡說八道,如果朱砂丹真是教宗陛下煉制,那為何不將丹方交給離宮,這樣不是能煉制更多朱砂丹了嗎?”
這番話說的非常妙,單是交給離宮這四個字就定下了某些基調(diào)。
安華搖了搖頭,大聲說道:“朱砂丹乃是教宗陛下以自身之血煉制,教宗陛下以自身碧血救眾生,這就是朱砂丹?!?p> 這番話說完,整個松山都安靜了,大理寺副卿傻眼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中山王瞇著眼睛看著安華,殺意毫無遮攔。
他想明白了那個問題,這是道尊為陳長生設(shè)下的局,所有人都是棋子,可是寧十衛(wèi)這三個人太蠢。
“蠢死了?!?p> 中山王大罵道。
予翰神將還是滿臉笑意的看著在場的大人物。
“王爺,不知謀逆罪該如何論處?”
中山王看著予翰神將臉上的笑容,心里升起一股危機感。
沒想到國教竟然已經(jīng)滲透到了軍方,這屬實有點可怕。
但同時中山王還有點疑惑,如果真是這樣,國教可以更強勢一點,但問題是國教并沒有這樣做。
中山王看著地上的三個人,心里不知罵了多少遍。
“刺殺教宗,自然是死罪。”
中山王平靜的答道。
而此時外面又傳出一陣吵鬧聲。
然而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有人進來了。
凌海之王,按琳大主教,白石道人。
三位國教巨頭攜三千國教騎兵,殺到了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