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小時二十分,眾人終于消完了食,排長叫大家回宿舍休息五十分鐘。
由于是文縐縐的中文系,軍訓沒有要求那么嚴格,還有一部分裝死的裝暈的和真中暑的被提前放了,只需要軍訓十五天結束時來考試就行,陳玉她們寢室的李茜茜就是。
但是好歹是國家最好的高校,她們裝也得裝出個樣子來,一個個都必須在醫(yī)務室的病床上度過半個月。
下午還是一些慢走啊,慢跑啊,站軍姿啊,走正步等訓練,五點五十吃晚飯,這次孩子們學聰明了,一個比一個吃得快,可是郁悶的是排長并沒有提前喊停。
吃完飯慢走五圈,站軍姿一小時后回寢室睡覺。大家為了半夜突擊全部都不敢脫衣服睡覺,唐媛連運動鞋都不敢脫掉,她怕來不及穿上,就套上兩鞋套上床躺著睡覺。
果不其然,凌晨三點寢室里的電鈴響了起來,三人如同打了雞血般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幾樓梯下樓去操場集合,這一次陳玉再沒有發(fā)揮圣母之心去攙扶需要幫助的同學了。
她一路過五關斬六將,第一個沖到了排長面前。最后陳玉被罰了,原因是她肯定沒有脫衣服睡覺,而且有可能躲在一樓某個角落,才能這么快從六樓跑到操場。
“我呢個冤枉啊~~~”陳玉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在同學們的嘲笑聲中含淚做完六十個俯臥撐。
“國字臉,尼瑪勞資記住你了~”最后陳玉用十分怨毒的眼神瞪了國字臉一眼,然而人家根本沒有看她。
這次是負重五公里,沙包都已經準備好了,是網上就可以買到的那種,綁在腿上的沙袋。
一人五公斤,走了不到五百米就產生了一波殘兵敗將,教練都是老油條了,用各種辦法讓他們繼續(xù)走下去。
一公里了,殘兵敗將們實在受不了,一個個東倒西歪,還有嘔吐暈倒的。
老油條教練們對講機一開,醫(yī)務室的人就帶著擔架而來,抬走了真暈的,假暈的被教練一頓暴打后哭唧唧的繼續(xù)行走。
“你們現在條件太好了,五公里負重都是走柏油馬路,我們那個時候都是爬山走泥巴路,想當年我上大學軍訓時還遇到下暴雨,我差點就犧牲了......”一個跟隨隊伍的不知名中年男老師,一路喋喋不休的教育大家。
這些體能訓練對于陳玉來說就是小兒科,她只是十分困想睡覺而已,所以看起來軟噠噠的,跟其他女生差不多。
國字臉看著這個上頭要求他貼身保護的女孩撇撇嘴,不是說她也是隱世家族的修士嗎?怎么這么弱?
黎明前最黑暗的凌晨五點,大家走完了五公里,到達目的地一個公墓的山頂。
沒辦法,全城都是鋼筋混凝土建筑,只有這個古老的烈士公墓還有個山頂是泥巴地,可能學校想帶大家感受一下泥土的芬芳,也可能是想帶大家憶苦思甜,祭拜一下烈士。
這個山頂極大,光禿禿的,泥巴地被人踩得很堅硬,簡直寸草不生。
陳玉一進這個公墓就感覺到一股濃郁的陰氣,一個打著手電筒帶路的黑瘦老頭,陰氣是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陳玉不是很懂,不知道這些陰氣是這個守墓的保安長期與陵墓接觸沾染上的,還是什么原因?
一千多人在山頂排整齊,昏昏欲睡的坐在地上,聽著前面一位身穿軍裝戴滿徽章的中年軍人講歷史,講這里的烈士們的英勇事跡。
突然一股涼風吹過,陳玉打了一個寒顫,身邊的兩個女生就軟綿綿的倒地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