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的天水城可真是熱鬧非凡,尤其到了夜晚,那煙雨閣門口便排起了一條長龍。
無一不是慕名而來,為的便是見上一面?zhèn)餮灾械奶焖堑谝幻廊四虑嗲唷?p> 越是這樣,那穆青青更加不肯露面,同樣的,想要見她的那些人也更加瘋狂,這是一個死循環(huán)。
這些天可謂讓煙雨閣賺的滿滿盆缽提,通常都是一座難求,一大早開書排隊,到了晚上也不一定能安排到座位,就連煙雨閣周邊的商鋪也都沾了光。
而這,僅僅是因為一首詩,一個有著曠世才華的神秘年輕公子贈與天水城煙雨閣穆青青的一首傳世之作。
一句‘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讓無數(shù)少年少女為之瘋狂。
不止天水城被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短短幾天之內(nèi)甚至連望天京都開始流傳了起來。
不少望天京的青年才俊不遠(yuǎn)萬里趕來,就是為了見上一面穆青青。
此事的全部經(jīng)過怕只有當(dāng)天在煙雨閣的人全程共睹,那些目睹的知情者家的門檻都快被踩爛了,就是想要了解當(dāng)時的情況。
當(dāng)聽說到那位有著驚世才華的年輕俊才將刑部尚書家的公子都敢揍時,竟沒有一人覺得不妥,反而滿是追捧。
煙雨閣。
“還沒找到嗎?那么一大幫子人找了這么多天,怎么會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
云初曼氣呼呼的扇著手中的香帕,對著面前丫鬟一頓訓(xùn)斥。
“真是氣死老娘了,這些天讓穆青青那個小浪蹄子占盡了風(fēng)頭,這都多久了,咱們這邊一位客人都沒來過。”
“當(dāng)初要是我去陪了那桌茶,何至于此!”
“繼續(xù)找,找遍整個天水城都要給我打探到那位公子的消息!”
……
同樣的這種情況在煙雨閣中時有發(fā)生,幾乎全城的人都行動了起來,只為找到那個神秘才子。
直到幾日之后不知從哪冒出來一條消息,說是有人看見那群人進(jìn)了鎮(zhèn)妖司。
這消息一出,鎮(zhèn)妖司的值守人員可有的忙活了,整日堤防著遠(yuǎn)處零零散散打探消息之人。
當(dāng)事人白槿卻對此事一點(diǎn)都不知情,他整天聯(lián)系落葉刀與游龍步,一有空閑也是冥想修行。
也不知為何最近天水城周邊如此太平,想去殺只妖升個級再賺點(diǎn)錢咋那么難呢。
就這樣過了四五天,依舊沒有什么事發(fā)生,只是這么久了,諸葛青依舊沒有回來,也不知道那老頭有沒有事。
這日一大早。
白槿看似輕飄飄的一刀落下,力度沒掌握好,一座幾丈高的假山在一道青芒過后硬生生化作了漫天的粉糜。
閃身而過,僅看到一道殘影閃過,白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幾十米開外。
這便是這將近十天內(nèi)的收獲,如今的落葉刀與游龍步已經(jīng)使得得心應(yīng)手。
只是修為幾乎沒有多大進(jìn)步,依舊卡在三階后期紋絲不動,這讓白槿很是苦惱。
“白大人!白大人!”
人未至聲先到,王壯大老遠(yuǎn)就開始喊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什么事著急忙慌的!”白槿收起刀問道。
“大人,您交代的事辦妥了!”王壯說著將一個本子遞到白槿手上,“都在這上面了!”
“漂亮!”白槿拍了拍王壯的肩膀,道:“去叫人!”
……
刑部尚書張山峰的府邸。
“爹!難道這事真的就就這么算了?”張有德抱著父親的胳膊不停搖晃,“您瞧瞧,我的臉到現(xiàn)在還沒好呢!”
張山峰看著兒子臉上的傷疤,那叫一個心疼,前幾日就開始徹查鬧事之人,直到今天才得到消息。
這一查出來那人身份之后立馬讓張山峰偃旗息鼓,別的還好說,竟然是鎮(zhèn)妖司虎刀。
這哪能斗得過,就算城主府都不能無緣無故定他的罪,何況自己一個小小的刑部侍郎。
“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這回就算是給你的一個教訓(xùn),既然沒出什么大事,咱就算了,斗不過人家吶!”
“爹爹!您就讓王叔出面解決一下吧,您看您兒子都被欺負(fù)成這樣了,這事要是處理不好,以后我咋出去見人??!”
張山峰一臉無奈,伸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哎!算了算了,你就餓認(rèn)個栽行不,回頭我讓賬房給你支個十兩金子如何?”
轟隆——
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張山峰父子兩嚇了一大跳。
“什么聲音?”
“好像是大門口傳來的,走,去看看!”
剛走了沒兩步,只見一個下人急匆匆跑了過來大喊:“不好了……不好了老爺!”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怎么回事!”張山峰板著臉罵道。
下人哭喪著臉說道:“不好了老爺,有人把咱們家大門給拆了,傷了好多弟兄,他們還說……”
“什么!他們還說什么!”張山峰怒吼道。
“他們說少爺?shù)氖路噶?!?p> “真是豈有此理!敢來我張山峰府邸上放肆!”張山峰衣袍一甩,大步向門口走去。
白槿此番前來就帶了十多名狼刀和二熊,那大門正是被二熊一腳踹飛的。
白槿不緊不慢的讓人找來了一把椅子,就那么直接坐在了沒有門的大門口。
面前橫七豎八躺著一群哀嚎的護(hù)衛(wèi)。
“你是何人!”
張大人火急火燎的沖出來,一看到門前場景之時瞬間沒了脾氣,直覺在告訴他來者不善,隨后只喊出了這么一句。
“張大人,你兒子的事犯了!”白槿面帶笑容,不緊不慢說道。
張大人氣的嘴都歪了,兒子犯事你們卻拆家,還講不講道理了。
“不管我兒所犯何事,還輪不到你們這些無名之輩來管,不管你身后是誰,今天這事就沒完!”
“哦?是嗎?”白槿依舊一副雷打不動的模樣,繼續(xù)道:“那么你是將你那寶貝兒子交出來呢,還是我將你這破府邸給拆了!”
張山峰吼道:“你敢!”
“二熊!”
“主人俺在!”
“給我拆!”
二熊直接從腳邊抱起從門口事先搬來的石獅子。
只聽得轟隆一聲,大門正對著的前廳房頂就被砸穿了,一下子煙塵四起,整個府上都被震動了。
剛才還頗有氣勢的張山峰這下竟被嚇得癱坐在地上,手指不停哆嗦著,嘴里喃喃道:“強(qiáng)……強(qiáng)……強(qiáng)盜!”
“怎么了爹……啊……你們要干什么……”
那張有德剛從后院晃達(dá)出來,兩名狼刀直接將他壓了過來摁倒在地。
“你們究竟想干什么?”張有德這才發(fā)現(xiàn)面前坐著的竟然是上次在煙雨閣揍了自己的那人,至于他的手段如何,張有德已經(jīng)深有體會,這下可真是完了。
“大哥!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上次打也打了,我都沒想著去找回場子……嘶……啊……”
王壯看到機(jī)會來了,將他的胳膊往后一擰,頓時疼得到他慘叫連連,質(zhì)問道:“怎么,你還想找回場子?”
“哥!爺!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張有德立馬變了副模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生怕這些狠人給他一刀。
“這位大人,小兒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您,還望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兒這一回如何?”
張山峰終究是沒了與這位狠人斗智斗勇了,干脆認(rèn)個慫。
白槿不予理會,而是逃出來一個小本子。
“一年前,張有德貪圖城西李家小女的容貌……”
“八個月前,張有德將城東武家的妻子潘氏……”
“三個月前,張有德當(dāng)街搶走了城南王家未出閣的女兒……”
“一個月前……”
“大人!求您別念了別念了!”張山峰直接跪在地上磕起了頭,旁邊的張山峰臉色鐵青,他根本想不明白,當(dāng)初做的那般隱秘之事為何全被這人給抖露了出來。
不是已經(jīng)都私了了嗎!
況且,整個天水城哪個王公貴族沒有這類不可告人之事,只不過沒被揪出來而已,為何你們這些人偏偏跟我們張家耗上了。
“你這寶貝兒子有點(diǎn)東西??!”白槿笑著將手中的本子扔在張山峰面前。
張山峰撲過去將本子搶到手沒兩下就撕成了碎末。
只見白槿又從懷中掏出來一本,這下張山峰徹底絕望了,只要這人將這些案件上報到城主府,那他們張家就算徹底完了。
這人如此強(qiáng)勢,城主府想要包庇是不現(xiàn)實的。
單憑這一個虎刀身份已經(jīng)讓他焦頭爛額,何況還有兒子的爛攤子。
“大人!您說怎么了結(jié)此事吧,只要您開口,我張山峰保證不皺一下眉頭!”
“爽快!”白槿起身道,“你先說說你預(yù)估了多少!”
聽他的意思原來是想要錢啊,張山峰心里那個恨啊,早知道錢能擺平,他們張家還缺錢不成?
早知道要錢,那這前廳也都能抱住,真實悔不當(dāng)初。
張山峰搖搖頭,直接伸出一根手指頭,“一百兩紫晶!”
此話一出,白槿頓時兩眼放光,心道:“早這樣不就行了,非得我動手!”
雖然說一百兩紫晶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自己的預(yù)算,但他張山峰敢報這個數(shù),那應(yīng)當(dāng)還有上漲的空間。
白槿直接搖了搖頭,笑著伸出兩根手指。
“好!兩百就兩百,還請大人您撤人吧,錢隨后就到!”張山峰一咬牙一口應(yīng)下。
白槿本以為他還會講講價,沒想到這么爽快,說白了還是貧窮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啊,二十萬說拿出就拿出。
“不不,我可沒那么大胃口,我這邊送來一百兩便好,其余的去送給那些苦主吧!”
白槿手一揮,帶著眾人離開,臨走時還留下一句話。
“下回可就不是錢的問題了!”
隨后張家府邸便傳來張有德鬼哭狼嚎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