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槿到了狼刀營一看,果然不錯。
此時雖然已經(jīng)到了夜間,但依舊能看到一些人跑步訓(xùn)練或者打坐冥想修行的狀態(tài)。
至少沒有那種一到下值不是聚在一起喝酒吹牛就是往煙雨閣跑,目前這樣子才算有了公職人員的作風(fēng)。
“大人,這訓(xùn)練效果還可以吧!”王壯跟在身邊陪著白槿巡視。
“還行,有點進步,鍛煉雖要緊,可修為之事不可疏忽,一定要嚴格督促修行?!?p> 白槿邊走邊說道:“只有修為上去了才能有更強的能力?!?p> 白槿說完便離開,既然大家表現(xiàn)都還可以,那明天得想著為兄弟們謀點福利,上回勒索來的錢基本沒怎么動,那就讓人拿一些去買些生活用品。
只是他不知道,前腳剛一離開,狼刀營便有了狀況。
“唉王壯,今天表現(xiàn)怎么樣,大人是不是夸咱們了?”
白槿檢查時還在打坐修行的一位狼刀突然跳了出來,屁顛屁顛向王壯問道。
就連之前還在鍛煉的也都聚了過來。
“哎,你們這幫狗日的,咱們這樣可真的對不住白大人啊,我這心里頭過意不去!”
王壯一邊說著,一邊直接給了那家伙一拳。
“好了好了,就這一回,畢竟今日是李俊的生辰嘛,快來喝酒!”
“下不為例啊!”
“好好,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
另一邊,白槿回到院子,故意咳嗽了兩聲,居然沒動靜,想必穆青青已經(jīng)睡了吧。
剛準備回屋修行,就有手下急匆匆跑來。
“大人大人,不好了,黑牢那邊又出事了!”
“黑牢那邊又怎么了?”
按理說有二熊他們在,里頭的妖物肯定老老實實的,況且黑牢陣法已經(jīng)恢復(fù),修為一般之人也休想進得去,難道是?
不敢耽誤,直接向黑牢方向飛了過去。
身后前來匯報的手下嘴巴張的大大的,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白大人已經(jīng)到了四階?我不會是看錯了吧!”
另一邊白槿也已經(jīng)到了黑牢。
只是被眼前一幕給震驚到了,原來眾虎刀都在,狼刀也有不少已經(jīng)聚集在這里。
黑牢破損嚴重,比上次眾妖出逃還有糟糕得多。
“怎么回事?”
“大人,就在剛不久有人強闖黑牢,陣法被毀不說,黑牢內(nèi)部也是一片狼藉,大人進去一看便知!”
白槿滿臉黑線的直接進入黑牢。
只是,里頭哪有黑牢原有的樣子。
六十多頭妖物幾乎全被屠殺,胸口位置都有著一個燒焦的黑洞,妖丹早都被人取了去。
白槿馬上去看關(guān)押岐落衣的單獨牢房。
看到里頭空空如也時,他什么都明白了。
“該死!”
都怪自己當(dāng)時心慈手軟,沒能立即將她處決才釀成今日之禍。
在眾多尸體之中找到了凡提的尸身和奄奄一息的辛巴。
凡提死狀有些難看,呲著他那一成不變的一口大白牙,白槿輕輕將他的大嘴巴合上。
死也要死的體面一點嘛!
他此刻內(nèi)心別提有多后悔了,眼看著前不久還和自己相處甚好的同伴接連死去,心中如烈火一般在灼燒。
走到辛巴面前,“是岐落衣嗎?”
只是辛巴滿嘴喋血,哪能說出半個字,妖丹早就被人拿了去,怎么也活不了了。
“放心去吧,我會為你們報仇的。”
隨著一陣劇烈的顫抖,辛巴便永別于這個世間。
“那么二熊他們呢?”
幾乎找遍了黑牢各個角落,依舊沒能找到二熊和顏如玉的蹤跡,就連尸身也沒能找到。
“主人!”
“主人!”
突然,黑牢外面沖進來兩道身影,白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都沒有想到他們倆還活著。
雖然同樣遍體鱗傷,但無所謂,只要活著便好。
“你……你們?”白槿聲音有些顫抖,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哀傷。
“主人,快去救穆姑娘!伏見桃花山!”他們倆幾乎同時開口。
白槿沒時間去過問他們是怎么活下來的,看目前情況,一定是穆青青出了什么事。
“她怎么了?伏見桃花山是哪里!”
待二熊將位置告訴白槿之后,幾乎來不及思考便向黑牢外面沖了出去。
外面的幾位虎刀還想問白槿要去干嘛,但他哪有時間跟他們解釋,直接掠空飛起,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向伏見桃花山而去。
……
枯瘦老者駕著一輛豪華馬車,吹著口哨行駛在山谷之中。
一想到今日的壯舉便高興的合不攏嘴。
“十個姑娘,嘖嘖!我該按怎樣的順序來呢?”
“要不先將這天水城第一美女給辦了?”
“好,就這么著!”
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悠然自得的搖頭晃腦,還時不時撩起車窗簾子向里頭瞧上一眼。
每當(dāng)看一眼就能樂上好半天。
走著走著突然在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白衣年輕人,枯瘦老頭以為自己眼花了,定睛一看,這不正是那什么虎刀嗎?
當(dāng)時他走的急沒能將這小子一塊兒了結(jié),如今卻出現(xiàn)在這里。
因為這事,那天水城丞相還有些不高興呢,因為那人給自己的主要任務(wù)是這小子命。
如今倒好,自己送上門來。
“好家伙,真乖!”
白槿不吱聲。
“想來個英雄救美?那就又點異想天開咯!”
枯瘦老者繼續(xù)嘲諷,不過白槿依舊不應(yīng)聲。
“看著還挺俊俏的,沒想到是個啞巴,其實你那小相好已經(jīng)被我吃抹干凈了!”
白槿抽出手中長刀,直指老者。
“誰派你去的?”
這一問倒讓老者震驚了,“你這小娃娃好不禮貌。膽子再大也不能這么來啊,我問你你不回答,反過來問我?”
“再問一遍,誰派你來的?”
白槿面無表情,只是聲音卻夾雜著一股濃烈的殺氣。
“脾氣倒不小,有點意思!”
老者也不發(fā)怒,居然還笑著鼓起了掌。
不過他的笑容馬上僵硬了,少年如同一道白色閃電一般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身前,刀已經(jīng)架在了他頭頂上。
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
若是普通的刀也就罷了,可這把刀讓他感覺就是一道滅世神雷,只要自己有一絲反抗,立馬就會化作飛灰。
“少……少俠饒……”
“誰派你來的?”
“我說我說,是丞相,對就是天水城丞相方正業(yè)!”
在這一瞬間,枯瘦老者心里那叫一個悔恨,不是說好的三階嗎,這他娘肯定到了五階以上好不好,自己好歹也是修行幾百年的五階老怪物,居然在他手下毫無還手之力。
如今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盼望著少年能夠留自己半條命。
只是,這少年有點不講道理,就是不知道他會斬幾刀。
“少俠饒……”
枯瘦老者的聲音戛然而止,空氣也陷入了短暫的寂靜,如同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既然知道幕后主使是誰了,那就沒必要聽他廢話,一刀斬落,枯瘦的頭顱便飛了出去,只是轉(zhuǎn)眼就變成了一顆烏鴉的腦袋,身子也同樣是黝黑的烏鴉。
竟然被一只烏鴉將鎮(zhèn)妖司弄得凌亂不堪,真是晦氣,還有那什么方正業(yè),此事絕對不會善了。
白槿忙不則殆的打開車廂,穆青青果然在里頭,只是昏迷不醒,衣著完好。
不過還有一位少女也躺在車廂一角,全身上下早已被扒光,并且傷痕遍體,幾乎可以說是血肉模糊,如果是人類所為那白槿必然會懷疑那人是個變態(tài),但妖物的話,屬于再正常不過了。
連忙從旁邊扯過車窗簾將那女孩的身子蓋上,隨后將她抱了出去找了個地方火化,很顯然也是無辜的可憐之人,生前遭遇不測死后還是需要安息的。
安頓好了少女遺體,白槿這才能夠去看穆青青到底怎么樣了。
皺著眉頭,面色潮紅,有著微弱而急促的呼吸聲,這些跡象標明她還活著,應(yīng)當(dāng)是被那烏鴉施了什么法術(shù)才導(dǎo)致這種狀態(tài)。
不過不要緊,人活著就好。
當(dāng)他準備離開之時突然瞥見車廂一角放著一個不小的金屬盒子,來不及查看,帶著盒子抱起穆青青向鎮(zhèn)妖司而去。
白槿走的匆忙,自然不會知道身后之事。
過了許久,這邊早已沒了動靜。
撲騰撲騰——
身首異處的烏鴉竟然掙扎著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向頭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