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深夜,白槿依舊在領(lǐng)略太華宗的風(fēng)光。
期間還是碰到不少人,道鮮有像最開始遇到的那位中年人一般聊得來。
途中遇到過一位憨憨的道童,白槿怎么搭話他都不理會,從而得出個結(jié)論,那憨貨是個聾子。
遇到過一位長相很是清秀的女修,白槿等著她來搭話,不留那清秀姑娘低著頭快步走開,從而得出個結(jié)論,作為男人,一定要主動,臉皮那東西要不要都無所謂。
最后還遇到了一位中年道姑,表情猥瑣,一個勁沖著他笑,白槿連忙逃走,從而保住了清白,這件事得到的結(jié)論是,男人出門一定要時刻保護(hù)好自己,特別是長得俊的男人。
見識過了白天那種陣仗,晚上怎么也都不能回去。
思來想去白槿覺得還是去找一處偏僻的地方湊合一晚比較好,最好是那種像金毛獅子住的地方那般,有山有水,風(fēng)景優(yōu)美之地。
走了不知多久,總算是再一次聽到了潺潺流水聲,白槿早已忘了回去的路,不過他并不擔(dān)心,反正晚上也不打算回去,
順著流水聲方向一直前行,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了一汪十分廣闊的潭水,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潭水十分清澈,卻深不見底。
至于流水聲便是從北側(cè)的懸崖上飛流直下的瀑布而來。
“嗯,這地方不錯!”白槿心道。
除了這邊是個深潭以外,其他景象竟是與前一日晚間去過的金毛獅子棲息之地有些相似。
潭水邊上有著更為廣闊的草地,其上綻放著各種不知名的絢麗野花,還有為數(shù)不多的不知名灌木叢。
就是這里了。
在遠(yuǎn)離深潭的位置找了一塊較為平整的地方,隨便撿了些枯枝當(dāng)做柴火,不一會兒一個溫暖的篝火堆已經(jīng)成型。
這便是這兩日的暫住之地,不止今晚,就連明天也不打算回去,只要能趕上后天的太華論道即可。
太華宗還真是個風(fēng)水寶地,此處的元?dú)馐譂夂瘢扌衅饋響?yīng)當(dāng)相當(dāng)可觀,盤膝而坐,準(zhǔn)備進(jìn)入冥想狀態(tài)。
嘩啦啦——
突然,遠(yuǎn)處的潭水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白槿連忙起身向水聲方向望去,這一看直接給嚇出一身冷汗。
一個如同磨盤一般大的三角形頭顱矗立在潭水水面之上,一雙燈籠般的大眼睛冒著有藍(lán)色火焰,通體成亮白色,在月光的揮灑之下像是披上了一身銀色鎧甲。
一條巨大的蛟龍。
這家伙與最早遇到的玉河惡蛟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距離這么遠(yuǎn)依舊有種強(qiáng)烈的暴虐氣息。
白槿有點(diǎn)怯場,因?yàn)檫@家伙給人的感覺十分滲人。
昨夜遇到的金毛獅子雖然強(qiáng)悍,但還是有膽量與之一戰(zhàn),可今日這種情況讓白槿沒有半點(diǎn)信心。
“竟敢打擾本尊的清修,好無理的小家伙!”
白色蛟龍口吐人言,語氣不善。
“還請前輩見諒,小子無意打擾,這便告退!”不是白槿慫,而是這家伙給人的感覺太過恐怖,還是先溜為妙,說著便撿起長刀準(zhǔn)備跑路。
“既然來了,那便留下吧!”
不料白色蛟龍的一句話讓白槿心如死灰。
“咦?居然有功德在身,哈哈,有點(diǎn)意思,正好讓我瞧瞧這功德之力有多強(qiáng)!”
白槿心里在罵娘,這家伙完全不講道理,“前輩,既然看出來我有功德在身,你要是吃了我不怕遭受天譴嗎?”
“不怕不怕,本尊還是扛得住的!”
白槿甚至看到這蛟龍在流口水,真的是罪孽深重,早知如此,說什么也都回仙居殿了,哪來這么多破事。
不過說什么也晚了,白槿在他眼中已然是一塊可口的點(diǎn)心。
身體那般龐大,速度卻一點(diǎn)也不慢,轉(zhuǎn)眼間就朝白槿撲了過來。
伴隨著徹骨的寒意。
“天靈靈地靈靈,寶貝鐵刀再助我這一回!”
心中默默祈禱一聲,飛身而起,落葉刀沒有絲毫猶豫便斬向蛟龍,驚天青芒也隨之落下。
吼——
蛟龍一聲嘶吼,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突然,在青芒將要劈向蛟龍時,有一股水流急速襲來,化成極寒冰柱擋在了兩者之間,就連周圍的空氣也驟降了好幾度。
咔咔——
是冰柱的碎裂聲,
白槿竟意外的感覺到這蛟龍似乎僅僅比金毛獅子強(qiáng)上一些,并沒有預(yù)感中那么可怕。
如此一來,不僅可以保全性命,甚至有希望收獲一波裝備。
冰柱不斷碎裂卻又在不斷生成,但蛟龍早已沒有剛才那股強(qiáng)勢。
甚至落在了下風(fēng)。
“饒命?。 ?p> 如此相似的場景讓白槿有些恍惚。
“不!”白槿怒吼一聲道:“敢打我的注意,就讓你吃點(diǎn)虧,今天非要取了你的妖丹不成?!?p> 到了此刻,白槿不得不如此。
誰知道這蛟龍在放了他以后還會有什么更可怕的手段。
如今能與他抗衡,覺得很大一部分是運(yùn)氣,主要是這蛟龍?zhí)^自大,不然隨便使出一個神通都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如今好不容易占了上風(fēng),不得不乘勝追擊。
“饒命饒命!再也不敢了!”蛟龍幾乎在哀求。
但白槿不為所動,甚至再次將鐵刀向下斬了幾分。
“主人!主人!我愿奉您為主人!”此時的蛟龍幾乎是帶著哭腔在嘶吼。
這還差不多,白槿終于將鐵刀收回,但收的過程中絲毫不敢放松警惕,誰知道這家伙會不會反擊。
事實(shí)證明他想多了。
鐵刀一收回,冰柱立馬變成水霧,周圍空氣再也不是那么寒徹。
而蛟龍竟是砰地一聲跌落在地,能看出來他全身都在顫抖,原來也就那么回事,白白嚇得自己準(zhǔn)備跑路。
“還愣著干嘛!”白槿吼道。
即便如此,在此時依舊要保證足夠的其實(shí),不敢有絲毫松懈。
“是是!”一聲大吼再次讓蛟龍一個哆嗦,連忙將命魂釋放了出來。
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yàn),這次締結(jié)契約要容易的多,幾乎是一個瞬間就完成。
總算松了口氣,這下好了。
雖然僵持了短短幾十息,卻耗費(fèi)了不少精力,甚至有種虛脫的感覺。
那便蛟龍的聲音再次傳來,有些膽怯卻又很好奇的問道:“主人……那……那金焰獅王也奉您為主了?”
“是的,你也不要感覺委屈,跟著我不會讓你們吃虧的?!?p> 白槿這才知道那獅子身上的居然是金焰,而非金毛。
“自然不會,自然不會!”蛟龍連忙道:“主人,不知能不能讓我回洞府修整一番再來追隨您?”
“行啊,反正我暫時先不走,還要等著參加太華論道!”
本來沒打算現(xiàn)在具帶著它們。畢竟這是太華宗,這兩只妖獸必然是人家太華宗的靈獸之類,現(xiàn)在帶出去豈不是砸人場子。
“你回去修養(yǎng)吧,我要在此處修行,沒什么事不要出來打擾我!”
“遵命!”
說完,嘩啦一聲,蛟龍直接起身遁入深潭。
此時,潭底蛟龍的反應(yīng)很是強(qiáng)烈。
“真是太可怕了,我腦子到底多抽才會去招惹這么一個可怕的存在!”
“還好活下來了,要不是態(tài)度轉(zhuǎn)變快,此時應(yīng)該早已魂飛魄散了吧!”
“算了算了,事已至此后悔已經(jīng)沒有用了,再說了,金焰獅兄不也奉他為主了嗎,想必他與我的情況差不多,改天還得去嘲諷他一番。”
蛟龍此時已經(jīng)化作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立馬盤膝坐在一朵冰狀的蓮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