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逸王去祥榮茶館
而且她是個吃貨,中華大地上的各種小吃,幾乎沒有她沒吃過的,她吃過的就沒有不知道是怎么做的。
但是考慮到那些在周家食品下無法生存的都是一些小商小販,她把以前經(jīng)常吃的街頭小吃如涼皮、炸雞、螺螄粉好幾種地方美食的做法寫了下來。
當然了,也有很多酒樓在周家酒樓面前難以生存,然而那些人都是有根基的,不至于落得沒飯吃,且明月也不是什么人都要幫的。
因此她只寫下來幾種小吃就停了下來,而這時候小樓也滿頭是汗的從外面回來了。
“小姐,您要我跟著那對母子,是有什么事要吩咐他們嗎?”小樓一回來就這么問。
明月倒了杯茶遞給她,“先喝口水?!?p> 過了會兒才又問道:“那徐娘子家住在哪里?平日在鄰里間的名聲怎么樣?”
小樓擦了擦嘴角,說道:“他們家住在外城的和平巷,至于徐娘子的為人,奴婢還真問了問。聽說徐娘子的丈夫五年前就去了,她一個婦人便扛起家里的重擔,因為茶飯手藝好,白日里擺攤,晚上還挑燈做繡活兒,靠著這些積攢,還把她兒子送去書塾讀書呢。此外,徐家還有個婆婆,聽說婆媳兩個相處也挺好的。誰家有個忙不過來的,這徐娘子和婆婆能幫上都會伸一把手的?!?p> “因此,徐家雖然沒有當家的男人,鄰里也沒有什么人嚼舌根的。”
明月點了點頭,把之前寫好的小吃做法交給小樓,“今兒個天晚了,明天上午你把這個給徐娘子家送去?!?p> 小樓疑惑,接過來看了看,“小姐,這是小食方子?”
“您要幫徐娘子?”
“既然看見了就是有緣,幫一把與我來說也沒什么?!?p> 小樓笑道:“還是小姐好心。奴婢明天一大早就給徐娘子送去。”
第二天一大早,小樓果然早早起來,把那十幾張小食方子給徐家送了過去。
徐娘子裝好了獨輪車,正要出門再找一個可以買東西的去處,心里其實很為以后的生計發(fā)愁,本來在胡家的雜貨鋪門口擺攤就有些艱難了,現(xiàn)在胡家又不允許她在門口擺攤了,再一個客多的地方不好找。
況且,現(xiàn)在的人都寧愿多花一兩文,去買周家的那些更好吃的鹵味、鹵面還有什么炸雞的小食。
她這個小攤子做的是陽春面的生意,的確不能跟周家那種味濃香美的鹵面相比。
如果生意做不下去,她這一般的刺繡手藝是連給一家人嚼用都不夠的。
更遑論再讓兒子去讀書。
徐娘子愁的一晚上沒怎么睡好,一大早就有人來找,讓她本來就不安的心口又跳了跳。
開門,看到外面站著一個俏麗的姑娘,徐娘子微微放心,問道:“姑娘,你找誰?!?p> “我找徐娘子”,小樓進到門內(nèi),才把折在一起的方子掏出來,遞給徐娘子,“這是我家小姐給你的?!?p> “這是?”徐娘子識字不多,但打眼看去,也看了出來這是什么小食的方子,一時間有些不敢收。
“拿著吧”,小樓說道,“我家小姐是明月郡主,昨日路過那家雜貨鋪,看到徐娘子的難處,便順手幫你一把?!?p> 徐娘子聽了,又感激又高興,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東側(cè)房屋的一間房門打開來,走出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太太,邊走邊道:“浣娘,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跪下來給郡主娘娘磕個頭?!?p> 話沒說完,老太太已是跪了下來,口里直說要給明月郡主設個長生牌位。
小樓覺得這是應該的,畢竟自家小姐可算是給了她們一條活路,勸了這婆媳二人兩句便回了王府。
一回到王府,便湊到明月跟前,將徐家婆媳二人的感激轉(zhuǎn)述給她家小姐。
明月正在洗漱,聽得直咳嗽,擺手道:“你也是調(diào)皮,我就是順手而為而已,再說我年紀輕輕的,要什么長生牌位?”
小樓吐舌頭一笑,說道:“小姐這樣的身份,能低頭看她們一眼就是、、”
“閉嘴吧你”,明月不喜歡這個話,把手上的濕毛巾扔到小樓懷里,“你也去洗漱一番?!?p> “奴婢已經(jīng)洗漱過了!”
很快又是十天過去,莊子上收割大豆在緊鑼密鼓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明這天月去莊子上看過之后便回了祥榮茶館。
祥榮茶館里的十幾個少年少女已經(jīng)可以自己完成榨油工序了,明月也不用再教他們,只讓他們自己復習,明月來這里就是想自己先燒出幾樣玻璃用品,比如玻璃杯玻璃碗這樣的日常用品。
在大豆收割完的最后一天,明月派人給逸王送去了兩樣東西。
逸王府書房中,逸王正在處理加盟的財務和名單,管家捧著一個盒子進來了。
“王爺,這是明月郡主派人送來的。”
逸王好奇的打開了盒子,只見里面靜靜立著一個透明的玻璃杯,杯子并不復雜可以說是簡潔,但是杯身透明光滑沒有一絲雜質(zhì),比外族進貢的帶著雜質(zhì)氣泡的玻璃制品高出不止一個檔次。
如果說當初看到明月要的那些制玻璃工具時,逸王還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tài),現(xiàn)在則完全被這個漂亮澄澈的玻璃杯給驚艷到了。
他拿起那琉璃杯細細查看,在被子底部發(fā)現(xiàn)了‘明月制’三字的印記,逸王簡直有些懵了,制造出這個玻璃杯的明月,還是他記憶中的那個明月嗎!
拿著琉璃杯看了好一會兒,逸王才終于意識到了木盒中還有另一件東西,那是一個白色的袋子,袋子的背面似乎還印著黑色的字,袋子里則裝著一種黃色藥丸。
逸王疑惑的拿起那個小袋子,觸感滑滑的,袋子是密封的,他將袋子背面翻到眼前,見上面的很顯眼的一排大字:感冒藥。
下面則是主要藥材、適用癥狀和食用方法以及保質(zhì)日期的描述,而保質(zhì)日期后面清清楚楚寫著一年的字樣。
逸王此時的震驚比剛才看到琉璃杯的多了幾倍,如果大晉普及這種不用花幾個時辰熬制只一口水就能送進嘴里,且還能存放一年的藥,那么這將比大豆油和玻璃杯更受歡迎。
而且按照明月的理念,這種藥的價格必然也是普通百姓能承受的起的。
逸王將盒子合起來,便直接去了楚王府,他需要知道的更多,像這樣的藥明月只有感冒藥這一種嗎,有找人實驗過嗎,有副作用嗎?
這些都是他急迫需要知道的東西。
不過他來到楚王府,卻被告知楚老王爺和郡主都不在,這些天他們經(jīng)常都是一整天的待在祥榮茶館。
逸王便又馬不停蹄的去了祥榮茶館,逸王是知道明月經(jīng)常進出祥榮茶館的,只是從未來過。
他來到茶館后院時,楚老王爺正在和一個中年男子下棋,那棋盤正是之前明月和老王爺下的那種都是窟窿的棋盤,中年男子似乎輸了很多了,懊惱的讓老王爺讓著他點,老王爺則哈哈大笑,嚷嚷著愿賭服輸掏錢掏錢。
老王爺看到逸王來了,瞥他一眼,似乎還在記著上次的仇,問道:“找我還是月兒???”
逸王尷尬一笑,“月兒?!?p> 老王爺哼了一聲,雖然臉上不屑,但是眼里為孫女的驕傲已經(jīng)一覽無余。
“月兒在研究室,不過你得先敲門,看月兒讓不讓你進去。”
楚老王爺指了指中間的房門,月兒的研究室除了她自己和劉伯可是誰也不讓進呢,自己也是腆著老臉月兒才讓他進去觀看了一次呢!
在看到逸王敲了下門后就順利進入研究室,等著逸王碰壁的楚老王爺,氣的胡子都吹起來了。
是女子大了留不住,他這個爺爺都比不上個外人了!
逸王看到干凈整潔,桌子上一排排的儀器的研究室,一瞬間心里的震撼有些無法言語。
明月每次說研究出什么都是輕描淡寫,他雖然知道過程也許并不簡單但也體會不到其中的艱辛。
然而看到眼前的瓶瓶罐罐、大大小小的各種儀器,逸王也不得不承認現(xiàn)在明月優(yōu)秀的能力以及強大的大腦。
明月將逸王請到房間中的休息區(qū),倒了杯茶推過去,問道:“逸王收到我派人送去的東西了嗎?”
逸王這才想起來他此來的目的,回道:“我正是為此而來,那種感冒藥你可找人試過?”
“自然試過,不然也不會拿去給你看了,而且劉伯已經(jīng)研究出了其他一些治療日常病痛的藥,我們正在實驗中。”
明月叫劉伯過來,讓他坐下談話。
可劉伯哪里敢,這兩位一個是郡主,一個是王爺,他一個平頭百姓怎么敢跟他們平起平坐。
明月無奈只好任著劉伯在一邊恭敬的站著,對逸王道:“那些藥丸是劉伯研究的,我只是制作了外面的包裝袋,對于藥效什么的疑問,你可以問劉伯?!?p> 逸王將視線落在一旁頭也不敢抬起的老人,問了幾個問題,劉伯都一一作答,雖然聲音不免慌亂,回答的卻是井井有條,逸王也算放心了,又跟著朱月看了看隔壁院子被實驗的人。
那些人有些附近的鄰居,有些是窮苦人家沒錢買藥只能來這里死馬當活馬醫(yī),不過他們大多數(shù)吃過藥之后效果良好,只有少數(shù)人出現(xiàn)了不良癥狀,好在都不嚴重。
劉伯和幾個被朱月招聘的大夫正在分析原因。
在祥榮茶館兒待了半下午,逸王對明月郡主的偏見已經(jīng)消失的頂點兒不剩了。
天色漸晚,老王爺來催明月回家,逸王道:“還有一些問題要和郡主商議,不如我送郡主和王爺回去。”
老王爺胡子一跳,沒有貿(mào)然搭話,而是看向?qū)O女兒,就見那丫頭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
然后一路上,老王爺被灌了滿耳的定價、改造、可解塑料等等的話。
金滿樓陽坡
不好意思,昨天發(fā)的最后一段是沒修改之前的,今天修改了下(? ̄??? ̄??)再次感謝投推薦票的小伙伴哦(*^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