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最近表現不錯,白玄楓也得到了入座宴席的機會。入座后,白玄楓看著桌子上的飯菜,口水流了下來。正要伸手去拿,沒成想,剛伸手,他看見宴席周圍的男男女女都坐在原地,態(tài)度端莊矜持,只是和坐在一旁的人說笑,卻絲毫沒有要動筷子的舉動。
“這要飯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吃??!”白玄楓心想。
就在這時,坐在上位的顧浩緩緩抬起手,眾人見后,便撈起袖子,大吃大喝,很顯然,他們跟白玄楓自己一樣,也餓了很久。
不久,第一道菜端了上來,白玄楓湊過頭一看,不由得流下了幾滴汗,原來那菜正是那天自己在小廚房了偷吃的第一個菜——黃豆湯。只見那些黃豆在碗里半浮半沉,似乎有幾個還是生的。白玄楓回憶起自己將一對半生不熟的豆子放進鍋里,泡了一會。
“咦,這黃豆湯的味道怎么這么怪?”風淑紋喝了一口湯,感覺味道這黃豆半生不熟的,十分古怪。她說完后,宴席上的人紛紛點頭稱是。聽了這話,白玄楓心里捏了把冷汗。
“確實如此,難不成是今年氣候不好,從而導致黃豆味道變了吧。”方洌陽說道,“真是倒霉?!?p> 緊接著,第二道菜來了。白玄楓定睛一看,這才送了口氣。原來是青瓜,回想起那天在小廚房里偷吃時,青瓜雖然爽口,但還是太淡了些,所以沒吃多少。正想著,忽然間看見第三盤菜——鳥肉端了過來。
“麻雀就是鳥,味道估計都差不多?!卑仔靼参康?,“不會有事的?!?p> 幸運的是,眾人吃了麻雀肉后并沒有太多的意見,就是覺得這肉太小,不夠塞牙縫。
正當白玄楓心里慶幸時,終于,讓他感到十分緊張地東西端了過來——只見幾個隨從帶著一盤像黃泥巴一樣的東西上來,那玩意兒似乎還泡在湯里。
“糟了,這下完了。”白玄楓心想,“那像黃泥巴一樣的東西我已經把它吃了,現在在盤子里的確實是真的黃泥巴。那湯水味道很怪,因為我把鞋子放進了一盆水里替代了。”
這時,坐在上位的炎焰灼看見那黃泥巴后,笑道:“顧掌門,您知道我喜歡‘金補湯’,還真的準備了一份啊?!?p> “原來那東西叫‘金補湯’啊?!卑仔餍南?,“但愿那衡山老頭別發(fā)現那是黃泥巴?!?p> 可惜,一切都沒白玄楓理想中的情況好。只見衡山長老炎焰灼看見“金補湯”后就如著了魔一樣大口大口的地啃食著。白玄楓看見,那清瘦的老頭張開大嘴,將黃泥巴塞進嘴里,吃地一口比一口大,絲毫沒有剛見面時候那番模樣。吃完黃泥巴后,衡山長老端起碗,大口地喝著湯。
“炎長老,你有沒有嗅到一股騷味?”顧浩似乎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那味道似乎像某人的腳?!?p> “腳味?”炎焰灼哈哈大笑,“顧掌門,那味道是大補的氣息啊?!闭f著,便將那湯喝了個一干二凈。此時此刻,白玄楓注意到,衡山長老用一種充滿殺氣的眼神盯著自己。
“哎呦,這眼神足足能與黑鴉韓媲美了。”白玄楓心想。
這世間必有快散的宴席,就在所有的菜都上完后,白玄楓剛準備離開,忽然聽見上位的衡山長老喊道:“這次宴席不能這么簡簡單單地結束,我門下有個弟子,他舞劍很是漂亮。我想借此宴席,讓他展示一下。”
“可以啊。”顧浩說道,“他叫什么名字?!?p> “他叫羅如慶。”衡山長老說道。說完后,他手一抬,一個身材高大,濃眉大眼的衡山弟子站了起來。
“如慶,你到臺下,給眾師兄弟姐妹展示一番?!毖籽孀普f道。他給了對方一個眼神。
“是,長老。”羅如慶說道。
在臺下,羅如慶如游龍般舞著劍。期初,他只在臺下中間舞劍。但后來,他的身影離白玄楓越來越近,有好幾次差點打中他的喉嚨。
“這真是羅如慶舞劍,意在我自己啊。”白玄楓心想,“我必須想辦法防住他?!蓖蝗?,他腦中靈光一閃,有了個主意。
“師弟啊,我跟你說……”白玄楓悄悄地靠近曹陵,在他耳旁悄悄地交代了幾句話,又給了對方一個眼神。曹陵見后,點了點頭,借口出去方便,離開的宴席。
白玄楓見羅如慶的劍再一次指向自己,便一把手接住了劍尖,站了起來,笑了笑,說道:“我見羅兄弟一直離我很近,若非是想跟我切磋一下?”
羅如慶一驚,眼中露出困難的神情,一時之間說不上話。這時,坐在上位的炎焰灼笑了笑,說道:“如慶剛才的表現我也看到了,他這么做明顯是想跟臺下的白少俠切磋一下劍法。”隨后,他轉頭看向羅如慶,說道:“如慶,下次想找人切磋就直接點?!?p> “是,長老。弟子謹記?!绷_如慶恭恭敬敬地說。
“既然羅兄弟想找我切磋,那我也就獻丑了?!卑仔饕舱玖似饋恚爱吘沽_兄弟一個人舞劍應該也有些無聊吧?!?p> “確實有點?!绷_如慶說道。
兩人各自站在一邊,拔出劍,緩緩地走去。突然,羅如慶迅速地用劍刺向白玄楓的腹部。說時遲那時快,白玄楓也快速地擋住了對方的劍。緊接著,白玄楓一轉身,手里的劍化為一道金紅色的虛影,刺向羅如慶。羅如慶也不甘示弱,側身躲過白玄楓的劍后,繞到對方身后,刺向白玄楓的側腰。白玄楓隱約感覺到一股涼氣,便伸手一擋。
只聽“當”的一聲,發(fā)出了兩個金屬碰撞的聲音——兩人的劍砰在了一起。羅如慶輕笑一聲,側過身,沖向白玄楓。白玄楓便再次轉身,伸出持劍手,刺向羅如慶的脖子。一瞬間,兩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兩把劍也互相指著對方的脖子。一瞬間,場面變得十分冷清。白玄楓看著冷清的場面,心里冷汗直流。
這時,曹陵從堂外跑了進來,說道:“方才我感覺堂內殺氣重重,似乎有刺客在外埋伏,好將我們一網打盡,我只好借口方便,出門查看。真是的,在一場歡快的宴席上殺人,實在怪異!”說完,便退下。
“羅兄弟劍法不錯啊?!卑仔餍Φ?。他將劍收起。
“白兄弟也是一樣?!绷_如慶也笑了笑,“若有機會,我愿意與白兄弟改日再戰(zhàn)?!?p> “一言為定!”白玄楓笑道。
宴席結束后,眾客紛紛散去。白玄楓心里終于吁了口氣,剛要踏出宴席。身后傳來一個聲音:“白少俠,請留步!”
“誰?”白玄楓回頭一看,原來是衡山長老炎焰灼。他心想:“這老頭他又找我什么事啊?”
“白少俠,我剛才看你舞劍舞的不錯,想請你去一趟衡山。”
“炎長老,這使不得啊!”白玄楓連忙跪下,“華山是我的家,沒有經過祖師爺同意,我是堅決不去的?!?p> “玄楓,華山為險,衡山為秀。你真應當去看看那里的風景。”顧浩說道。
“既然祖師爺希望我去,玄楓也答應了?!卑仔髡f道。
“四日后我會離開華山,”衡山長老說道,“白少俠,你要好好收拾一下。”
“是的。”白玄楓說道。
四日之后,白玄楓背著包袱,告別了師兄師弟們,跟隨著衡山長老一行人離開了華山。去往衡山。
看著白玄楓離去的身影,曹陵心里惴惴不安,面露難色。一旁的徐天機似乎察覺到了這一點,便關心地問道:“曹師弟,你怎么了?到底有什么心事?”
“徐師兄,現在人多,不方便說。”曹陵說道。兩人向顧浩借口方便,離開了人群。
“曹師弟,你似乎想說些什么?”徐天機問道。
“徐師兄,我擔心白師兄他……”曹陵不由得緊張起來,“他回不來了?!?p> “別擔心。”徐天機笑了笑,“白師弟向來聰明,不會有事的?!?p> “徐師兄,您還未察覺宴席上,衡山長老派的羅如慶舞劍時,一直企圖靠近白師兄?!辈芰暾f道,“畢竟那個羅如慶不是什么卑鄙小人,沒有殺死白師兄。但衡山上的人這么多,我真的擔心白師兄?!?p> “曹師弟,你不必擔心。”徐天機說道,“白師兄一直很機智,我相信他肯定能全身而退的!”
“但愿如此吧?!辈芰暾f道。
在衡山上,白玄楓正欣賞這衡山那秀麗的景色時。之前在宴席上的羅如慶悄悄地走過來,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后走了。
“羅兄弟,你這是怎么了?”白玄楓很納悶。
“白兄弟,我們衡山近日風大,晚上睡覺時要小心謹慎。”羅如慶回過頭,“風聲很大,任何鳥獸行走的聲音都能被掩蓋掉。”
“羅兄弟這話似乎在暗示著什么。”白玄楓思索著。
白玄楓來到衡山長老幫他安排的住所。這間住所的墻壁非常厚,外面的一切聲音都被隔絕了(除了風聲)。白玄楓換上衣服,將赤流云掛在墻壁上,躺在床上,進入了睡夢中。恍恍惚惚間,他似乎聽見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由得眉頭一皺,悄悄地爬起來,將劍抱在懷里。突然,窗戶被人推開,兩三個蒙著面的人,拿著長劍沖進了屋,刺向白玄楓。不料,白玄楓早有防備,拔出赤流云,驅趕著三個蒙面人。
一段激戰(zhàn)后,白玄楓覺得那三個人武功平平,不是自己的對手,不久便占了上風??墒鞘朗码y料,那三個人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竹管,吹出了幾根毒針,全都扎在了白玄楓身上……
至此,白玄楓暈了過去。一瞬間,白玄楓回憶起羅如慶之前的眼神和話,他全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