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yī)院的病房內(nèi)蘇醒,我看著眼前的醫(yī)生,腦海中不斷閃過記憶中那可怕的一幕,身體又忍不住顫抖起來。
緩慢打開的冰箱門,在冰箱內(nèi)燈光的照耀下,一顆滿是血污的頭顱正整齊得擺放在冰箱隔間內(nèi),一雙暗淡無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似是在訴說著她生前的恐懼和絕望。
這顆血淋淋的頭顱正是從小呵護著我長大的母親,那個總是在擔心著孩子,為孩子操碎了心的母親。
在我記憶中母親從來都是一個溫和的人,從來沒有生過氣,就算哥哥總是做出一些惹她生氣的事情,但她總是一笑而過,從來不放在心上。
“段小安,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啊~不好意思醫(yī)生,我好像還是無法接受現(xiàn)實,腦海中總是閃過那些畫面?!?p> “你因為過度勞累又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導(dǎo)致腦部供血不足而暈倒,而且任誰遭遇到這種事情都會造成不小的心理陰影,最近這段時間你要多注意一下,時刻保持良好的心情,以后多來接受幾次治療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走出陰影?!?p> “嗯,謝謝趙醫(yī)生,我會多注意的?!?p> 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女醫(yī)生,姓趙,趙醫(yī)生是一個十分溫柔的人,她的聲音有一種可以讓人安心的魔力。
“我已經(jīng)給你開好了幾種藥物,你可以去取藥了。”
“嗯,好的,那么再見?!?p> 我站起身來,走出了心理資訊室走向樓梯準備去取藥。
媽媽已經(jīng)走了,現(xiàn)在只剩下了我和哥哥倆個人了,以后該怎么辦?我的心情極為沉重,雖然趙醫(yī)生讓我盡量保持良好的心情,但經(jīng)歷這種可怕的事情,我實在是笑不出來,一想到媽媽我就忍不住的想要落淚,胸口也感覺很悶,喘不上氣。
“?。Σ黄?,撞疼你了吧,真是不好意思?!?p> 就在我走神之時,我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名年輕男性,這個男人打扮十分古怪,穿著一件帶兜帽的外套,臉部被口罩和墨鏡遮擋,讓人看不清容貌。
男人根本沒有理會我,徑直走到了樓上,雖然男人走得很匆忙,但他戴在左手中指上的一枚血紅色的戒指還是吸引了我的目光。
這一抺紅色十分耀眼,與鮮血極為相似,讓我一時之間還以為他的中指受傷了,我又仔細看了一眼才看清楚那是一枚戒指。
真是一個怪人。我心中這么想著,走下了樓梯。
來到二樓,我拿走一些藥品便離開了江陵中心醫(yī)院,望著街道上駛過的一輛輛汽車,我不經(jīng)有些迷茫,說實話我現(xiàn)在對那個家有一些陰影了,一個人還真有些不敢回家,不僅會感到恐懼還會感到無盡的悲傷。
我拿出了手機,想著不管怎樣還是先打個電話給哥哥報個平安吧,我想他現(xiàn)在也一定很悲傷,雖然他平時總是一幅冷淡的嘴臉,但我知道他其實是一個極為在乎家人的人。
“喂,哥你現(xiàn)在在哪……”
我話還未說完,手機中卻傳出了一個陌生的男性嗓音。
“你就是段澤安的妹妹段小安吧,正好,你哥哥段澤安因為涉嫌殺人已經(jīng)被拘留,請你馬上到江陵市公安局來一趟,有一些事情需要向你問尋。”
我頓時如遭雷擊,愣在了原地,大腦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承受不了這連續(xù)的打擊。
涉嫌殺人?已經(jīng)被拘留?我感覺我的胸口很悶,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我想起了趙醫(yī)生叮囑,拿出一盒白色藥片,服用了兩片后我才感覺,呼吸通順了一些。
“喂,你有在聽嗎?”
“我馬上就過去。”
掛掉電話,我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江陵市公安局,司機似乎有些猶豫并不想開到那里去,但時間緊迫我也不想多管閑事。
“你去公安局是去報案的嗎?”
司機終于是沒忍住先開了口,似乎是對去公安局的目的很在意。
“不……不是,那個師傅你能開快一點嗎?”
我并不沒有心情與司機聊天,只想快一點到公安局,也不知道哥哥他怎么樣了,他脾氣不怎么好,我很擔心他會和警察起一些不必要的沖突。
“這條路限速,已經(jīng)不能再加速了。你聽說過那個最近很火的都市傳說吧?!?p> 我現(xiàn)在哪有心情聽什么都市傳說,只是輕輕搖了搖頭,便不再言語,但司機卻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也不在意我想了不想聽。
“據(jù)說當你陷入絕望無法自拔時,在午夜十二點行走在一條無人的小巷內(nèi),會看見一座十八世紀西歐風(fēng)格但卻破舊不堪的房屋,這是一座能實現(xiàn)任何愿望的愿望屋,只要你付出足夠的代價就能實現(xiàn)自己的愿望?!?p> 什么愿望都能實現(xiàn)嗎?可惜只是傳說,如果是真的那該多好。
這個都市傳說成功引起了我的興趣,我組織了一下語言問道:
“什么愿望都能實現(xiàn)嗎?”
“哈哈,這只是一個都市傳說而已,還是不要抱有什么希望比較好,我看你一路上都愁眉苦臉的,一定是生活中遇到了什么麻煩事吧,不要太傷心,要相信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一切都會好起來的?!?p> “謝謝?!?p> 聽了出租車司機的安慰,我的心情好了不少,心中的陰霾也散去了一些。
“這才對嗎,這么可愛的女孩子就因該多笑一笑,愛笑的人什么困難都能度過的?!?p> 司機笑了笑繼續(xù)說道:
“我也就不問你發(fā)生了什么了,但一定要保持一個好心情。”
“嗯,謝謝你,你真是一個溫柔的人?!?p> “好到了,一共是四十二元?!?p> “嗯?!?p> 付了車費,我下了出租車,看著眼前的建筑群,我心情有些復(fù)雜,話說關(guān)于媽媽的事,他們好像還沒向我了解情況的,難道已經(jīng)在哥哥那里了解了足夠的情況了嗎?
走進公安局,正當我準備向職班的民警詢問時,一個二十多歲面容陰沉身穿警服的年輕男人正好從房屋內(nèi)走出。
“你就是段小安吧,我姓陳,你可以稱呼我陳警官,我們到里面去聊?!?p> 陳警官指了指一個房門緊閉的房間,示意到里面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