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是昏了過去,當我蘇醒時,自己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了,頭上綁著紗布,好像還失去了昏迷時的記憶,只隱約記得自己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的尸塊,但自己一回想之前發(fā)生的事就會感到腦袋一陣炸裂般的疼痛。
“浩子,你終于醒了?!?p> 磊哥提著一籃子水果走進了病房,將水果放在病床旁,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說起了事情的經(jīng)過:
“我們是在江湛小區(qū)發(fā)現(xiàn)你的,當時你暈倒在物業(yè)房間內(nèi),頭上臉上都是血,經(jīng)過我們調(diào)查,現(xiàn)在懷疑物業(yè)已經(jīng)遇害,那顆心臟很有可能是他的,打暈你的很有可能就是兇手?!?p> “那……木偶呢?”
“什么木偶?我們并沒有在房間發(fā)現(xiàn)什么木偶?!?p> “沒有木偶!不,不對!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問題!兇手……對,一定是兇手拿走了!對,一定是這樣!”
我有些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我似乎是被那木偶打暈的,難道那個木偶是活的,想到這里我的呼吸急促了起來,身體開始顫抖了起來,感到無比的恐懼,我不敢相信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哪該有多么的可怕。
“浩子,你冷靜一點!確實沒有什么木偶!”
磊哥雙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想讓我冷靜一點,可我始終無法冷靜,似乎那個木偶給我留下了極為可怕的回憶,讓我身體本能的畏懼。
“浩子,你多休息幾天吧,可能是太累了,我會幫你和鄭隊說明的?!?p> 說著磊哥就走出了病房開始撥打鄭隊的電話。
漸漸的我平復了自己的呼吸,大腦開始運轉(zhuǎn),思考現(xiàn)在的狀況。
難道,那個木偶也和血色手臂一樣是我的幻覺!如果是幻覺的話,那將我吸引到房間內(nèi)的響聲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兇手?可我進入房間后并沒有見到一個活人。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還有那個女孩,她是否知道一些什么,為什么叫我去江湛小區(qū),那里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看來我還給再去一趟江湛小區(qū)。
我開始檢查自己的傷勢,發(fā)現(xiàn)只有頭部有個四厘米的傷口,其他部位都完好無損。
等我離開醫(yī)院時已經(jīng)是傍晚,我并沒有聽從磊哥的勸告回家去休息,而是直接打車前往江湛小區(qū),我需要找到這些事情的答案。
果然如之前的胖大叔說的一樣,到了晚上后完全沒有出租車肯開往江湛小區(qū),而是在離小區(qū)有一段距離的公交車站停了下來。
我也不能強求別人開到那里去,再加上我這是私自行動,沒法乘坐公用的警車,只能騎上一輛共享單車前往江湛小區(qū)。
沒有前行多久,我的前方出現(xiàn)了一道熟悉的倩影,那與記憶中的她重疊的臉龐,依舊是一身黑色連衣裙,手上緊握著一根導盲杖。
她安靜的坐在公交車站臺的椅子上,似乎是在等公交車,似乎早已經(jīng)知道我的到來,她露出一個美麗的笑容開口道:
“又見面了呢,賀銀浩先生?!?p> 她笑起來真的很美,臉頰上有兩個小小的酒窩,這笑容似乎有著讓人心醉的神奇魔力,讓我想了我的妹妹,她們倆人真的很像。
我很驚訝于她竟然知道我的名字,難道是從別人那里得知的?
“嗯,又見面了,你在等公交車?”
“不是哦,我啊~在等你?!?p> “等我?你是在說笑嗎?!?p> 我禮貌性的笑了笑,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再去江湛小區(qū),會死的。”
“我必須要去,那里有我想知道的真相?!?p> 我雖然很在意她說的這些話是什么意思,但我真的很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為此我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真相就這么重要嗎?”
她睜開了緊閉的雙眼,用兩個空洞的眼眶望著我,她的眼眶中沒有眼珠,眼眶漆黑,我很難想象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被她空洞的眼眶盯著,我總感覺渾身不自在,連心跳都稍稍加快了,冷汗從額頭滲出,一滴一滴從我臉龐上滑落。
“謝謝你的提醒,但這個真相對我來說比生命還要重要?!?p> 我笑著感謝了她的好意,騎上單車不顧她的勸止離開了這個公交車車站。
“還是無法改變嗎?”
從她身前經(jīng)過,我聽到她輕嘆了口氣,說了一些什么,但我已經(jīng)走遠了,沒能聽清她的話語。
深夜中的江湛小區(qū)格外的滲人,六棟老舊的高樓沒有一點燈光,明明才晚上九點,可卻沒有一戶人家開燈,就好像是給亡者居住的死城。
“我擦!什么玩意!嚇死我了!”
就在我神經(jīng)緊繃之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把我結(jié)結(jié)實實的嚇了一跳,差點就從單車上摔下來,好在我騎行技術(shù)過硬,這才有驚無險。
平復了一下心跳,我掏出手機一看,是張哥打來的電話,滑動屏幕接通了電話,手機中傳出了張哥微顫的聲音,他的聲音之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不可思議這兩種心情。
“浩子,我和你說一件事情,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p> “你終于發(fā)現(xiàn)你喜歡的是男人了?”
難得見到張哥如此震驚,讓我忍不住說了句皮話,也順便緩解一下緊張的氛圍。
“扯什么犢子,我跟你說,我把那些尸塊都驗了DNA,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那五十七塊尸塊都來自同一個人!只有那顆心臟屬于別人!”
我頓時感覺自己的世界觀碎了一地,很難想象一個人能有七條左腳,就算是畸形兒也不可能。
“真的?這怎么可能!”
“是啊,我也很難相信,但DNA檢測的結(jié)果就是同一個人?!?p> “會不會結(jié)果出錯了?”
“我重復檢測了二十次,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p> 我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個離奇的想法,這一切會不會又和愿望屋有關(guān),也許一切的真相都在那愿望屋中。
我再次看向江湛小區(qū)中那六棟高樓,心中的恐懼攀升到了頂點,雙腿都有些打顫,這一切都太過詭異,那么真相又會是怎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