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陽光從樹影透過,早晨的露水還晶瑩的懸掛在小草的葉尖下,搖搖晃晃的,照出這一方的蔥綠。
云初諾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睜眼,卻被一抹溫暖的陽光刺得睜不開眼睛,用手擋了擋,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這是早上了?
當云初諾適應(yīng)了陽光,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鼻尖嗅著一股早晨的晨曦味道,一時竟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呼~~~”云子炎坐在云初諾身邊,此刻也通過云初諾一樣剛剛睜眼,吐出一口濁氣,環(huán)視一圈四周,明顯有些懵。
“小妹,這是早上了?”云子炎轉(zhuǎn)頭看向自家小妹坐在身邊,于是便出聲問道。
“是吧!”云初諾看著晨曦的陽光,應(yīng)了一聲,暗道這一閉一睜眼的怎么就過了一天了,這種情況以前都沒有的,難道是因為靈氣充裕,自己和兄長都太投入了,所以不知自覺時間及這么過了。
不過還好這是在菩提寺的竹林里,若是在家里這般,被發(fā)現(xiàn)了還不怎么好解釋了。
“這么快就早上了,不過我還不怎么餓,再修煉一會兒吧!”云子炎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此次出門早就與娘親說好了要在菩提寺住上幾日,于是云子炎也就毫無顧忌的積蓄修煉起來。
這也不怪云子炎如此,實際是這菩提寺充裕的靈氣對于云初諾和云子炎而言,簡直就如同時間至醇的甘泉一般,讓人喝一口就停不下來。
云初諾見云子炎繼續(xù)入定修煉,于是自己也閉上眼睛,反正距離又開始了修煉。
這一修煉,兩人又是過了一日,云初諾是想著此次來菩提寺主要目的,便也不再貪這菩提寺的靈氣,而是尋了菩提寺的小和尚問從安陽縣到菩提寺的道路有哪些。
云初諾之前也想過,呂清含是參加了此次的秋闈后才在菩提寺附近的路上遇害的,那么只要尋著菩提寺通往安陽縣的道路找,總會找到呂清含。
菩提寺的小和尚也沒有令云初諾失望,直接拿了一張菩提寺附近的輿圖給了云初諾,并且指出了輿圖上幾條通往安陽縣的路線。
云初諾看著小和尚指出的幾條路,一共是三條,一條近路、一條遠路和一條半水路。
“我覺得呂大哥應(yīng)該會走這天路?!痹谱友卓粗泩D上的三條路,直接指出了那天最近的路。
云初諾看著云子炎指的這條路,想了想便直接否定了。
這條近路,這段時間因為菩提寺的菊花盛開一直有不少的人走,所以呂清含在這條路上遇害的可能比較小。
“我覺得是這條?!痹瞥踔Z指了指那條半水路道。
“這條?”云子炎對于云初諾所指的這條路明顯保持懷疑態(tài)度,不過雖然保持懷疑,但云子炎有一個有點就是十分的寵妹,即使自己不贊同,但是只要妹妹說走這條,云子炎還是會走這條的。
選定了路線,云初諾也不做遲疑,當天就退了菩提寺的客房,離開了菩提寺,往那條半水路走。
而云初諾不知道的是,就在其離開菩提寺后,凌嫣兒母女卻已經(jīng)在菩提寺某一間禪房前求了兩天兩夜了,然而禪房依舊緊閉,不見一人來開門。
“娘,你說那個什么玄一大師真的有這么厲害嗎,我們在這里求見了他兩天了,他居然連個面都不露,這也太不講我們放在眼里了?!绷桄虄何恼驹诙U房外,小嘴撅著,一臉的不忿。
“好了,娘不是跟你說了嗎,只要我們求得了這位玄一大師將那圣女的預(yù)言落在你身上,你將來就會是這大境最尊貴的女人?!绷璺蛉四托牡膭駥?dǎo)著女兒,臉上雖然依舊一臉平靜,其實內(nèi)心與凌嫣兒一樣,也是早就不耐煩了,但是一想到半年多前欽天監(jiān)的那個預(yù)言,凌夫人便不得不繼續(xù)耐著性子等在這里。
九州動,九幽出,得圣女,傾天下。
大半年前,欽天監(jiān),且不止是只有大境國的欽天監(jiān),甚至是四國的欽天監(jiān),同一時間,都算出了這么一句話。
雖然前半句“九州動,九幽出”至今都沒有人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后面半句“得圣女,傾天下”卻是人人都懂的,尤其是皇室中人,這大半年來,四國都在四處尋找這句預(yù)言里所提到的“圣女”,然而至今一無所獲。
四國的欽天監(jiān)也都是算了又算,怎么也算不出這圣女的所在地。
凌夫人知道,只要這圣女一出,無論這圣女是貧民還是貴族,那么勢必會是四國皇室所爭搶的對象,且這位圣女也必將得到最為尊貴的位置。
這大半年的時間里,也有不少人為了得到這至尊的位置而弄虛作假的說自己是這圣女,開始這些人倒是能夠糊弄一下人,但是皇家之人豈是那等愚蠢之輩,對于這些謊稱自己是圣女的人皇家也從沒有手軟過。
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再謊稱自己就是圣女了。
到了現(xiàn)在就是真的圣女找不到,假的圣女懲處了一大堆。
凌夫人對于這個圣女的問題也是想了許久,既然這上天只是給了一句“九州動,九幽出,得圣女,傾天下”的話,而沒有指明這圣女是誰,估計連那真正的圣女都不知道自己就是這所謂的圣女。
這么想著的凌夫人便想到一計,若是自己能夠找到一位使得天下人都信服的人來指出自己女兒是在這個圣女,那么即便自己女兒是個假的,那最后也會是真的。
畢竟這預(yù)言中的圣女又沒有什么特征,到時候只要自己的女兒借著這個圣女的身份嫁入了皇室,一切都好辦了。
于是這么想著的凌夫人便想到了曾經(jīng)的一位高僧——玄一大師,一位不知道存活了多久的和尚。
而讓凌夫人知道有這么一位玄一大師的存在,還是因為凌夫人在翻越四國德高望重的人物時無意間看到的,據(jù)說這位玄一大師乃是大境國太宗的結(jié)義兄弟,這位玄一大師與太宗皇帝相識于少年,那時的太宗皇帝還只是一位游手好閑的少年,胸?zé)o大志,然而玄一大師一眼便看出太宗皇帝有帝王之相。
玄一大師對太宗皇帝說其將來必定問鼎皇權(quán),太宗皇帝當時聽了只當是玄一大師信口胡謅,但是二人還是結(jié)為異性兄弟。
后來前朝皇帝昏庸,使得百姓民不聊生,各地起義四起,太宗皇帝也跟著起義,經(jīng)過長達數(shù)年的戰(zhàn)爭,太宗皇帝推翻前朝,建立大境,果然問鼎皇權(quán),做了大境開國皇帝。
而此時的太宗皇帝突然就想起了玄一大師的話,暗道玄一大師果然是位高僧。
其后太宗皇帝就修了一座護國寺,特意邀請玄一大師做了護國寺的主持,自己也經(jīng)常到護國寺與玄一大師探討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