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 立身處光明

　　回到家，路鈞找了個坐車太累的借口就準備洗漱睡覺。

　　父母沒反對，

　　路鈞家的房子是兩居室的套房，父母一間。自己只能和文玨一間。但來之前就和姑娘講好了，自己睡地鋪，姑娘睡床。

　　不多久，兩人就各自洗漱完畢，兩人打了聲招呼便進了房間，門給反鎖上了。

　　“兩人回來的時候不是挺開心的么？我看著挺像啊，挺好的嘛。小姑娘長的俊俏，又懂禮貌?！?p>　　路鈞父親對自己老婆的判斷表示懷疑。

　　婦人看了眼自己丈夫，心想：你一個粗漢子，懂個屁！

　　不過她也奇怪，兩個年輕人回來時候的狀態(tài)的確不一樣了，但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

　　“難道真是我多想了？”她也開始懷疑自己。

　　不過不著急，今天才第一天，接下來再看看就知道了。

　　她踢了自己丈夫一腳

　　“還看？早點洗洗睡，明天自己去市場買年貨。我陪兩孩子逛街，沒空陪你了。提前聲明，如果東西備不齊，明天可不準你喝一滴酒，同時你還得睡沙發(fā)?！?p>　　男人打了個立正，敬了個禮。

　　“領(lǐng)導請放心，保證完成任務(wù)！”說完笑的咧開了嘴。心想：終于能喝一口了，嘿嘿。

　　婦人白了他一眼，甩了一句“德性?！?p>　　轉(zhuǎn)身，收拾東西，洗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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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地鋪需要的東西，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帶了。

　　也許是白天睡多了，也許是躺地上不自在，這會兒怎么也睡不著。連百試不爽的戴耳機聽歌也不行，翻來覆去的…

　　文玨，看著躺著地上的男孩也有些不忍。

　　“要不你上來睡吧，躺地上總歸不好”

　　路鈞有些難為情

　　“還是算了吧，我怕你心里不舒服。”

　　女孩瞥了瞥嘴說道：“我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說，我讓你上來也沒說讓你和我同一個被窩。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互不侵犯，中間一條三八線?！?p>　　文玨挪了挪被子，空出了半個床位。

　　路鈞撿起自己的‘家當’上了床，鋪好被子睡躺了進去。兩人一個床頭一個床尾！

　　然后都沒多說什么，各自睡去。

　　男孩漸漸睡去，很安穩(wěn)。

　　夢中異樣美好…

　　第二天，一早

　　路鈞醒來，起身看了一眼。女孩還在熟睡，他躡手躡腳下床，收起自己蓋的被褥，拿出箱子藏了起來。并幫女孩身上的被褥蓋好，鋪展開來。

　　輕身過去開了門，出去，關(guān)門，進入衛(wèi)生間洗漱。

　　完畢后來到客廳。

　　母親咱已經(jīng)醒來，在廚房做早飯。

　　“媽，我爸呢？”

　　“你爸被我派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晚上才能見到他?！?p>　　得，可憐的老爸。

　　“小姑娘還沒醒了呢吧？昨晚沒干壞事吧？”

　　路鈞聽著臉上臊的通紅

　　“媽，說什么呢？再這樣我不理你了啊。”

　　母親扯了下嘴角

　　“行行行，我不問。等姑娘醒了，咱們?nèi)裉煲黄鹑ス浣帧！?p>　　此刻，路鈞才苦兮兮的發(fā)現(xiàn)，真正可憐的是自己。老爸溜的太早，太明智了！

　　過了十分鐘，女孩也醒過來走出了房間。見路鈞和母親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早飯，神色扭捏的說道：“不好意思阿姨，我，我剛醒。我去洗漱?！?p>　　“沒事沒事，去吧，等你?！眿D人熱情的笑道

　　路鈞也笑了笑。

　　很快，文玨洗漱完畢，和兩人坐在餐廳，一起吃早餐，并夸贊了婦人的手藝。婦人聽了，直說喜歡就多吃點。

　　文玨笑著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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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過早飯，路鈞在出了門在小區(qū)門口等候。

　　哪知，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這才見到文玨挽著母親的手臂，兩人都談笑風生。

　　路鈞眨巴眨眼，不明白是個什么情況。

　　“傻子么？不會幫女人拎包??？眼力呢？”

　　母親上來就是三連擊，路鈞招架不住，連躬身道歉，趕忙接過兩位‘大人’的手提包。

　　文玨見狀忍俊不禁，噗呲一笑，別有風味。

　　接下來，路鈞腦子里就是一家一家的店鋪，賣衣服的，賣鞋的，賣包的，賣首飾的，賣化妝品的等等，從不間斷。

　　午飯一起在外面吃了火鍋。

　　吃完，下午又是一家一家的逛，路鈞甚至發(fā)現(xiàn)有幾家分明已經(jīng)來過了，結(jié)果又來！

　　一路上，到處都是兩個女人的歡聲笑語。以及，路鈞的無語…

　　知道下午2點半左右，才結(jié)束回程。

　　逛了那么多店，東西到買的不多。

　　回到家，父親也已經(jīng)回來了，一堆的盒子，袋子放在沙發(fā)邊，另有一堆菜品擺在廚房。

　　路鈞感慨，父親今天也是戰(zhàn)果磊磊，不比自己輕松多少?。?p>　　路鈞到家就解放了，被允許和姑娘自由行動。父親被留下洗菜，打雜，準備晚飯。

　　兩人沒什么事就回了屋子。

　　剛進屋，路鈞就忍不住躺在了床上。

　　文玨鄙視道：“怎么？逛累了？我一個女生都沒喊累，你這樣將來怎么陪女朋友逛街？你這樣不行啊。”

　　路鈞想也沒想的回了句：“我能不行？不信你再去逛，我舍命陪君子?！?p>　　剛說完便意識到有些不妥，這話說的分明若有所指。

　　文玨臉色一紅，罵了句：“果然色膽包天！”

　　說完便出了房間去幫路鈞母親打下手去了。

　　留下一個腦子嗡嗡作響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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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大年三十，一年中最重要的一天，這一天的晚飯最最重要！

　　按照當?shù)亓曀?p>　　路鈞母親準備了豐盛無比的飯菜，比昨天多多了。桌上還擺了飲料，酒水。老爸今天也可以喝點酒了。

　　餐桌上除了滿滿當當?shù)牟穗?，酒水飲料。桌子正南方，還有盛的滿滿的五碗米飯，每碗米飯邊，都擺有一雙筷子，和一個酒盅。

　　母親和文姑娘戰(zhàn)立在側(cè)。

　　父親打開酒瓶，斟滿每一個酒盅。接著父子二人跪在餐桌前，面朝正北。母親遞過一小疊冥紙，父親接過，用打火機輕輕點燃，放在準備好的一個小火盆里。

　　父子兩個齊齊對著火盆開始跪拜，三個響頭。

　　磕完頭，父親又起身，用筷子從碗內(nèi)夾一點米飯，和隨意的一些菜肴投進火盆，然后將酒盅內(nèi)的酒也倒入火盆，每個碗都要重復做一遍。

　　母親這時嘴里喃喃念叨。

　　“拜謝天地，拜謝先人。保佑兩個孩子出門在外，諸事順心，開開興興，平平安安?！?p>　　文玨全程不敢打擾。此時聽到路鈞母親竟然也念到自己，眼中一酸，泛起點點淚光，也想起了遠方的家人。

　　清理掉火盆，將桌子按順時針挪轉(zhuǎn)九十度。

　　路鈞父親咧嘴一笑，說道：“好了，可以開飯啦！”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開開心心，打開電視看著春晚，吃起了年夜飯。

　　飯桌上，文玨竟也提著裝有飲料的被子，祝愿兩位長輩，健康長壽，無病無災(zāi)，新年行大運！

　　引的兩夫妻開心不已，哈哈大笑，直夸贊姑娘即漂亮，又聰明，又懂事。

　　路鈞也提酒，祝愿父母平安喜樂，永遠年輕！不過夫妻二人不買他的賬，都對文姑娘青睞有加。

　　路鈞也不在意，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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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年夜飯。

　　文玨陪著路鈞的父母在沙發(fā)上看春晚，不時發(fā)出陣陣歡笑聲。

　　路鈞走到陽臺，看著窗外的夜色。想起文姑娘很快就要走了，不免有些惆悵。

　　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好像并沒什么用。

　　嘆了一聲“又大了一歲呢?！?p>　　“你在干嘛？”

　　路鈞沒回頭，聽聲音就知道是文姑娘。

　　“我在陽臺透透氣，看看夜景。”他輕聲回道。

　　“好看么？”姑娘走到他身邊。

　　“還好吧，跟平時一樣。還請姑娘在忍耐兩個晚上了，初二你就可以走了。”路鈞興致缺缺的說著。

　　文玨聽了，語氣玩味的問道：“要趕我走了？”

　　“怎么會，巴不得你留下來呢？只不過我資金有限，付不起罷了。”路鈞面色犯苦，也不隱瞞。

　　文玨笑了笑。

　　“我又沒催你給錢，你怕什么？再說了，我也挺喜歡兩位長輩的，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就當我自己愿意多待兩天咯?！?p>　　路鈞聽了嘴角微翹。

　　“那呆久了我付不起費用怎么辦？”

　　姑娘聽了面色一板

　　“不付錢怎么行？不過我準許你先欠著，慢慢還，不過欠錢得加利息”說著女孩變笑了起來，神色促狹，像個小鬼頭，古靈精怪。

　　路鈞一手叉腰，一手摸了摸下巴

　　“你要這樣說的話，那我得先聲明，我要長期續(xù)租?！?p>　　女孩挑了下眉毛?！伴L期續(xù)租，很貴的！你不怕？”

　　路鈞搖頭。

　　女孩兩手插兜，抬頭看天，作思索壯。

　　“那行吧，租的越久我賺的越多，也不算太吃虧。不過，主動權(quán)在我，我隨時保留退租的權(quán)利?！?p>　　路鈞笑得嘴角咧開“沒問題！”

　　說完，他走到廳內(nèi)，姑娘也跟進來

　　“爸，媽。今年的鞭炮，我?guī)銈儍合眿D去點?！?p>　　夫妻倆一愣，看了看兩人，點了點頭道；“去吧?！?p>　　路鈞拿起放在門口鞋架上的裝有煙花爆竹的袋子，對姑娘說：“走，帶你去放煙花！”

　　姑娘微笑點頭。

　　兩人出門而去……

　　夫妻倆看著兩人離開，

　　男人說了句“這事兒靠譜！”

　　妻子也說了句“這事兒能成！”

　　二人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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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鈞牽著姑娘的手走在黑夜中

　　“外面黑么？”

　　“黑！”

　　“怕么？”

　　“有點?！?p>　　姑娘轉(zhuǎn)身看了看來時方向，又看了看男孩

　　“我們身后亮堂哩。我們立身處也亮著呢！”

　　路鈞抓緊了文玨的手，

　　心中無限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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