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就像一個小小的石子落入大周這汪大海一樣,也許就像產(chǎn)生一個小小的波紋一般不讓任何人感覺到有明顯的變化。
但是任何改變或者動作都會有變化,這也是毫無變化的,所以既使當時的人們沒有很明顯的感受,但對于大周的時局來說,這種變化是無可厚非的。
是真實發(fā)生的。
八駿除了李初五人以外,加上讓李初五人頗感意外的蕭然,再加上異族皇族各一人,這一次的情況也是所有人即感震驚也是很快了然。
這對于李初蕭然等人何嘗不是一種政治資本呢?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李初等人也會作為一種新的政治力量加入到大周這個格局當中,而且這顆影響海面的石子也不是所想的那么微小。
八駿的分封告一段落,但這八人的名字也會傳遍中京乃至整個大周,但是陛下的深思熟慮或許也只有幾人才可以理解。
回到大學的幾人,也恢復到了原先吃飯學習的日子,一群人的調整再加上時局的變化,倒是陷入了一種意外的變化。
這段日子以來,徐賀三人和魏嬰二人的交流已經(jīng)基本斷絕了,無論是李初的暗示或是明示,先是都被徐賀三人否決,最后魏嬰二人也是撕破了臉。
感到意外和惋惜的李初還沒來得急去想出方法去調整,蕭然的盛情邀請仿佛是早就密謀好的,笑著對他說不必在意這徐賀等五人的瑣事。
日后現(xiàn)實的利益會讓他們“湊”到一起。
但是緊接著蕭然就拉著李初要為未來而考慮了,不必在意這“八駿”的稱號了。
“蕭兄,”一日,李初看到蕭然又是不請自來,也是十分熟稔的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哎呀!”滿飲一大口的蕭然毫無拘謹?shù)脑野勺臁?p> “為什么李賢弟你這的茶水如此好喝呢?”蕭然不說自己的目的,只是自顧自的講一些別的東西。
“哦?”李初和蕭然認識久了,也是明白這位蕭兄的習慣,他一向不把自己的底牌先露出來,總是先吸引別人的注意,然后再慢慢的把自己的意志強加給別人。
“既然蕭兄喜歡,我送給蕭兄再多一些就可以?!崩畛跤值?jié)M一杯,不咸不淡的反打一軍。
“嗯,真的不錯?!笔捜灰矘返帽容^忍耐心,他的心意在于和李初徹底站在一塊,也是希望在“以后”的道路上,也就是這時,誰掌握主動權會更加重要。
“好了,蕭兄。”李初也是明白,不再那么沒有眼力勁,也是退出一步,不知道給蕭然倒了第幾杯以后,他又恭敬的再倒了一杯:“請講?!?p> 沒有解決自己所追求的問題的話,他是不會改變自己的意志的,他會一直堅持下去。
“莫非李兄沉湎于這“八駿”當中了?”蕭然笑著望了一眼。
“怎么會?!崩畛蹴樦捜坏脑捳f,像蕭然這樣的才子,你只有順著他他才會說出自己的見解,執(zhí)意較勁的話只會導致更強烈的攻擊。
“天下的形勢變化,陛下卻執(zhí)意西狩,若是只是顯示武力的話,未必太過無聊?!笔捜浑p眼一瞇,“也是太小瞧陛下了?!?p> “此是何意?”李初身體前恭,更顯禮貌。
“想長遠一點?!币苍S是考慮到李初態(tài)度的足夠恭敬,蕭然心情不錯,繼續(xù)“教導”起李初來。
也許他只是想培養(yǎng)自己的一派。
“李初,你的對論和答陛下問我都得知了?!笔捜灰彩窍氲绞裁础?p> “嗯?”李初心中一震,自己與陛下的對話可以被聽到,說明陛下身邊有蕭然的人。
可是,李初看了眼蕭然,一個年輕俊秀的青年郎,怎么會有這種勢力?
“不必在意我的說法?!笔捜徽酒鹕?,“這正是我要跟你說的,”蕭然看向遠方,“任何一個決定都不可能是無的放矢,尤其是全天下最重要的朝會當中?!笔捜粡陀洲D頭看向李初:
“我這次和你一起選入“八駿”,包括你的內容我都知道,本質上不是我個人的功勞,而是一系!”蕭然笑了笑。
“別太過驚訝。”李初的表情顯得又驚訝又了然。驚訝的不是他不知道這朝堂中有他不知道的“派別”。而是驚訝蕭然跟他說這些會這么早?
“所以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蕭然看出了一些李初的了然意思,但又不是很確定,只好這樣說到。
“本來不必這么早的,畢竟你還未滿十七?!?p> “但是,”蕭然語氣一頓,這一直是他說話,他也要緩一緩。
“我朝十二封相,十五封王公的人不在少數(shù),所以我也是想勸你,”蕭然于心不忍,就算當李初也被封為“八駿”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必然是有這么一個結果,但是他沒想到會這么快!
“也許是時局已經(jīng)動蕩到讓陛下的西狩也顯得沒有意義?!崩畛跽玖似饋?,平視蕭然。
稚氣未脫的李初當然知道這朝堂上的那些蠅營狗茍,但是他畢竟還是個孩子。
對于蕭然,他下意識的想起了在清河的那次下棋之談,他還是占了一小部分把李初當成是當初那位初經(jīng)時事、不諳世故的少年郎。
李初也不愿意,也許一開始覺得只要努力就好,但還是免不了要結黨營私、抱團取暖。
這是世道之必然。
“沒錯,”蕭然看著李初,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和自己一樣高了,自己都要平視他了,也許李初的才識已經(jīng)和他一樣了,也許以后的“道路”他都要平視李初了。
“陛下的意思很多人都懂?!笔捜荒樕珴q紅,他必須要再加些料。這種時刻不能再拖了。
“也許要直接說給你,你的目光要想長遠一點,李初。”蕭然直呼其名,也是表露了自己的心跡。
“我知道你明白陛下封賞“八駿”的意思,但也不全是為了陛下用!”蕭然講的很直白,
“想百年以后。”蕭然又惆悵的看了看遠方,天色已經(jīng)大晚了,夜色漸漸朦朧,但并不那么美麗。
“我再想想。”李初想到了陛下的年紀,但他還是沒有下決定。
這已經(jīng)不是他個人的命運,而這一次,他要將主動權牢牢的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