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這一喝……又喝大了。
當(dāng)他悠悠轉(zhuǎn)醒的時候,眼還沒睜開,冷汗就席卷了全身。
腰間和胸前都各有一只手掌,按手掌的方位分析,兩種可能。
一,有人在背后抱著他,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就被PASS了……他背后是床,這無需精神力感知,光靠自己背部的觸感就能知道。
二,被兩個人從不同方向摟著……
完了……又出現(xiàn)意外了。
怎么自己一喝酒就會這樣呢?難道修煉后喝酒就會如此嗎?
陳晨打了個冷顫,隨之腦袋也向上動了一下。
咦?怎么頭頂還軟軟的……
死定了……陳晨內(nèi)心嘆了口氣,不禁暗暗傳音:“姐,你出來,我不打死你,你不是答應(yīng)了我嗎?”
“不是這樣嗎?”白亦驚詫的回應(yīng)道。
“你覺得是這樣?”
“不是嗎?”
陳晨稍微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和早晨本能小腹的火熱,認(rèn)真一想,這是在黑風(fēng)寨,我逃跑只需一個念頭呀。
想到此,也不管這是英雄冢還是英雄冢了,直接閃身來到了空間戒指中,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完了……
就一條三角褲衩了……
“白亦!”陳晨咆哮:“你給我出來?!?p> 然后沒有任何回應(yīng)。
陳晨知道這一定是白亦故意的,嘆息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點上一支煙就抽上,努力回憶著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想了半天,嗯,又?jǐn)嗥?,什么都不記得了,哎?p> 偷看了一眼黑風(fēng)寨里,嘴角勾起,三女衣服都不少,看來沒做什么過分的事,那就成了。
陳晨暗暗發(fā)誓以后再不和女人一起喝酒,自己吃了點餅干就出了空間戒指直奔獅駝嶺潛行而去。
……
又是夜,今天的夜晚云很多,月亮總是不時被云遮了去,天空的星星也少的可憐。
因為月光和星光被遮住,又加上陳晨所在的位置山低林密,所以格外的黑暗,偶爾一陣小風(fēng)吹過,給這黑暗的樹林有增加了幾分陰森的色彩。
陳晨雙目可夜視,并不在意黑暗,但這陣陣陰風(fēng)還是吹的自己有點脊背發(fā)涼……
“你自己就養(yǎng)鬼,你還怕鬼?”白亦沉寂了一天,看到陳晨害怕的樣子忍不住出來嘲笑一下。
“舍得出來了?我不怕鬼,怕的是這陰森的環(huán)境,哼,說了你也不懂。”陳晨氣鼓鼓的說道。
“小氣鬼,”白亦道:“我費勁吧啦的把你們擺好,又拔了你的衣服,假裝給你來一段生米煮成熟飯的橋段,你說你不珍惜還抱怨我,哼?!?p> 陳晨可不想在這給話題上和白亦說什么,直接轉(zhuǎn)移話題:“這離殤怎么回事,等了半天了……”
“大王,”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
陳晨精神力早就散開,可這聲音還是突兀的出現(xiàn),說明秘境入口就在自己身邊。
順著聲音看去,果然離殤的半個身子從一顆大樹上露出。
棕色的大波浪,面容慘白,有氣無力的樣子,在這陰森的樹林里著實讓陳晨嚇了一跳。
“你傷還沒好?”陳晨壓低了聲音,盡可能讓聲音顯得冷靜些。
“進來說吧,拉著我,大王?!彪x殤有氣無力道。
陳晨沒多想什么,伸手拉住離殤那只伸出來同樣蒼白的玉手,入手冷涼,像是大病的人一樣,陳晨不禁眉頭緊鎖,暗道:老子的小弟都給打成這樣了,瑪?shù)?,這事咱們沒完。
陳晨暗暗發(fā)狠,離殤不知道他所想,只是手掌剛一接觸,她心跳突然快了一分,感覺自己臉頰也有些升溫,于是趕緊轉(zhuǎn)過了頭:“進出秘境需要令牌,因為您沒有令牌所以需要我拉著您才能進來?!?p> 離殤用解釋來掩蓋自己的窘態(tài),但是陳晨根本沒發(fā)現(xiàn),此刻離殤那病殃殃的臉上突然出現(xiàn)一抹潮紅,就算陳晨看見也會當(dāng)成出來迎接自己耗費體力所致。
陳晨淡淡的哦了一句,就進去到了獅駝嶺秘境中,因為陳晨一心想著怎么報復(fù)龍淵給離殤出氣,所以也沒第一時間松開她的手,還是這么拉著。
離殤受契約限制,也不能反抗,只能任由陳晨這么拉著。
他兩一個無心,一個默默忍耐,可遠處隱隱綽綽那些離殤的小弟們都懵逼了。
一個長鼻子的大象精,用鼻子撓了撓腦袋對著身邊的猴子精道:“大王這是走出來了?”
猴子:“不好說,回來大王就受傷了,什么都沒交代呀?!?p> 大象:“這幾天都是蜂女在照顧要不要問問?”
猴子:“算了吧,讓大王知道咱兩沒好。”
大象鄙夷的看了猴子一眼:“我找獅子去,你膽子太小不對老子胃口?!?p> 陳晨感知力回饋有人偷窺自己,突的驚醒過來,仔細感知了一下,有點暈,什么叫大王走出來了?什么和什么呀?
斜眼看了離殤一樣,面容憔悴的讓人心疼:“你住哪?直接去你住處吧,你和我說說事情的詳細經(jīng)過?!?p> “好的大王,”離殤慘然一笑:“這就是獅駝嶺了,等我和您說完,您看看怎么弄?!?p> 陳晨微微頷首,隨意的掃視了一下周圍,夜空之下,樹高冠密,藤蔓交羅,雜草叢生,這就是一副熱帶雨林的樣子。
“秘境中靈智好的動物我都給了人形丹,”離殤邊走邊氣喘吁吁道:“大王的丹藥品質(zhì)最好,人形最完美……”
“先別說話了,”陳晨有些心疼離殤了,為了自己賣命受傷,明顯重傷未愈還親自接待自己,哎,好下屬呀,那我這個大王也要做個好大王。
陳晨直接附身蹲在離殤面前:“我背你,我看你連靈氣都運行不暢,別浪費體力了?!?p> 頓了一下陳晨頭也不回的又道:“這仇我一定給你報,不管是誰?!?p> 離殤蒼白的臉又泛起了一抹羞紅,緩緩的趴在了陳晨的背上,動作輕柔不知是羞得還是出于契約的畏懼。
陳晨突感背后傳來的柔軟,心神一緊,深吸了一口氣,用力呼出,好似連帶著雜念一起吐了出去,打趣的說道:“你本來就有點重金屬的調(diào)調(diào),這下臉色這么白……唉,不用煙熏裝就很……你怎么不讓別人來接我,別告訴我你沒有手下。”
“有是有,”離殤難得有些忸怩的說道:“可他們沒見過大王,我怕他們言語沖撞了您。”
“別您您的,都是自己人,叫我句大王就成了,我和你說你這算工傷,組織都包了,丹藥、靈石外加報仇。”陳晨笑著道。
一路有說有笑,當(dāng)然都是陳晨說,離殤配合的適時笑一下,離殤指路陳晨走,也不知道為什么陳晨并沒有使用縮地成寸,就這樣慢慢走了快半個小時才來到離殤的竹屋。
竹子圍成的院墻,竹子搭建的小屋,小院里有些花草,小屋不算大,一共三間。
“中間是臥房,您……大王把我放下吧,”離殤怯怯道。
陳晨把離殤放下,攙扶著她進了臥房,一進房間陳晨有一瞬的錯愕。
太特碼窮了吧……
桌子一張,椅子兩把,一個梳妝臺,一張床,沒了……
這混的頗有幾分當(dāng)年自己的風(fēng)采呀。
離殤看出陳晨眼中的驚訝,解釋道:“我不?;貋恚话愣际切凶咴谑浪捉纭挥惺占銐虻馁Y源,才回來給大家分發(fā)的時候小住幾天?!?p> 陳晨微微頷首:“樸實沒什么不好的,我扶你躺下,在吃顆大回元丹。”
手掌攙扶著離殤走向竹床,離殤很順從的依靠在床頭,接過陳晨遞過來的丹藥,一口吞服了下去,陳晨趁著她服用丹藥這功夫,拿起桌上的茶杯給她又倒了杯水送到跟前。
離殤看了看近在眼前的茶杯又看了看一臉微笑的陳晨,鼻子一酸眼眶微紅,多久沒男人這樣關(guān)心自己了?自己都不記得了,往日最多是蜂女這般對自己,可她是自己的貼身婢女……
……
大象找到了獅子,兩人匍匐在竹屋不遠處的草叢中。
大象:“你說那是大王找回來的壓寨男人嗎?”
獅子:“不好說,除了大王自己搶,誰敢毛遂自薦呀?!?p> 大象:“說的也是,誰有那熊心豹子膽去找死呀?!?p> 獅子深以為然的點頭。
……
不一會的功夫陳晨就從竹屋中出來了。
了解了離殤受傷的經(jīng)過,也查看了她的傷勢,陳晨讓她休息,其他的等明天再說。
行走在竹屋再的小路間,陳晨回想著之前離殤述說的經(jīng)過。
離殤出了三角山秘境之后就按白亦的要求,在圣獸組所有的高層身邊都安插了小跳蛛,當(dāng)然不只是圣獸組,其實是個陳晨有密切接觸的每個人。
但這里面有兩個人是跳蛛無法監(jiān)察的,一個是鋼刀的師傅,他的念珠不但有小遮蔽空間的效果,而且被遮蔽的小空間里除非他認(rèn)可的生物,否則任何生命體都不能進去,就連細菌都不行。
離殤得知這一情況后,果斷在他所居住的小院附近投放了大量的蜘蛛用來檢測他的動向,至于其他的不管了,離殤的想法很簡單,已經(jīng)和大王說了這個人必須除掉……
所以,監(jiān)聽不成就改成監(jiān)控行蹤,當(dāng)大王要殺他的時候可以找到他就成了,至于他平時說什么、聯(lián)系誰,這些事她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白亦就能辦了。
而另一個就很棘手了,余婆婆,這個返老還童的老太太好像接受過類似的反追蹤訓(xùn)練,小跳蛛別說近身了,就連基本的追蹤都做不到。
離殤本想把這事報告給陳晨,可一想自己一個金丹大圓滿面對一個剛成丹的老太太還無能為力,報上去大王怎么想?
自那天荀山和離殤一起看到白亦后,荀山又說出了那句神魔同體的預(yù)言,離殤就已經(jīng)信了八分了。
這個領(lǐng)路者以微弱的修為就能同時制住他們兩個還殺掉了兩個筑基期修士。
離殤在心里已經(jīng)很認(rèn)可陳晨了,覺的跟這樣的人很明確,這個明確倒不是為了回母星,相對母星而言真的有點遙遠了,這樣在地球生活她覺得也很好。
只不過那份明確是想給自己死去的男人報仇,她覺得跟著陳晨能瓦解天盟,至于每幾年就上繳的金丹修士……都不是妖族的人,所以也全然不放在心上。
地網(wǎng)那么大的組織,襲擊抓捕幾個金丹修士還是不成問題的。
言歸正傳,于是離殤親自負責(zé)監(jiān)控余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