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白一臉憋屈,但他始終不死心,他小心試探問道“要不這個銅板給你,你把天霜給我”
蘇然白了他一眼,也不回答,毛小白自知不可能,長嘆一聲,接著弱弱問道“要不收你為徒,你把天霜給我”
“你剛才不是說不夠資格收徒,還需要師門同意?”蘇然沒想到毛小白這么沒有原則,在他心中劍仙高大身影漸漸低了下來。
“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大不了等哪天我登上掌門,我改了就是”毛小白一臉猥瑣笑容說道。
蘇然不信,問道“你猴年馬月能當(dāng)上掌門?”
毛小白沉默許久,幽幽開口“等我把我?guī)煾蛋舅?,把大師兄和二師兄熬死就差不多,最多三四千年?p> 蘇然沉默了下來“我突然不想拜你為師了”
毛小白執(zhí)著說道“那你把天霜賣給我”
“不賣”蘇然也不想廢話,他覺得毛小白一定是腦子有問題。
毛小白一臉失落,跟在蘇然后背,眼睛盯著癩皮狗,然后猝不及防下,臉上多了一道血痕。
……
船隊逆風(fēng)而行,終于來到海牧城的東城們,蘇然瞬間被眼前這一幕震撼住,二十米的高墻將整座城市包成銅墻鐵壁。
黑褐色的墻面,經(jīng)歷幾百年海水沖蝕,依舊能感受到上面強烈能量波動,無法想象需要怎樣的偉力才能鍛造這樣一座碉堡城市。
旗樓介紹,這座城墻建于天啟457年,距今已經(jīng)300多年,總長113公里,歷時三年,集結(jié)十萬民夫,諸多神通者,御靈者,開山挖道,硬生生在一片山地中建起一座城來。
東城門鏈接這大海,一座寬大城樓高五十多米,寬百米。大門是種烏黑色金屬,泛著奇異光澤。
船隊駛?cè)肴唛L門洞,驟然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是一片巨大海港,停泊著諸多船艦。
船隊駛?cè)牒5律虉F專有海港,一眾人終于踏上了海牧城的土地。
海港的人很多,空氣有點悶熱,帶著一股腥臭味,在這里他看到不少巨大的海獸,最常見的還是銀槍龍魚,巨大的身軀近二十米長,三米多寬,特別是頭部那根銀槍長達三米,透著尖銳寒氣,蘇然毫不懷疑,這銀槍一個對穿就可以將一只船鑿穿。
還有巨大如一座三層樓高的紅色章魚。
身長十米的劍齒虎鯊,還有不少連旗樓都叫不上名字的海獸。
旗樓說船隊出海,都不會主動去招惹海獸,大部分都是被動捕殺,碰到海獸每次都是非死即傷,所以碰到海獸都是能躲就躲。
蘇然目瞪口呆,都躲著了還捕殺這么多海獸?
他無法想象深海到底有多少海獸?
旗樓苦笑聲“吃海飯的都是把腦袋綁在褲腰帶上”
一旁的毛小白卻是一臉向往說“我聽聞你們牧海城有句話,沒有到達深海絕不會知道這天地的莫測,沒有到達過深海就無法看到世界的遼闊,真正的男兒就該向往大海,迎著颶風(fēng),海浪,狠狠拋出手里的長槍,唱著永不屈服的戰(zhàn)歌”
旗樓眼中眼中變得狂熱“對,深海很危險,只有你真正到達過深海,戰(zhàn)勝自己的內(nèi)心恐懼,你才會明白你屬于那里”
蘇然也好奇深海是怎樣的,小時候他也做過輪船,只不過是短距離小島旅游,所以他也無法理解大海的神秘。
不過現(xiàn)在注意力好像不在大海,而是這毛小白怎么跟著他們?
蘇然止住腳步問他“你怎么還跟著我們?”
“你狗還沒賣給我,再說我救過你一命,現(xiàn)在我落魄了,你不該管我吃喝?”毛小白理所當(dāng)然說道。
蘇然想了想也是,畢竟救過自己一命,再說多一個幫手也不錯。
有危險的時候把他推出去頂缸。
和劉胖子告別后,一行人出了港口,來到東城區(qū),所有人都被這里的繁華迷了眼,來來往往的行人,幾步就有一個小販擺賣精美物品,兩旁開滿各行各業(yè)商鋪,叫賣聲吆喝聲,還有香氣撲鼻的小吃。
二丫拉著蘇然的手,這里逛逛,那里看看,小眼睛滿滿的閃亮,也沒了剛離開家那番愁容。
不一會兒的時間,二丫懷里就抱著花燈,糖人,燒餅,風(fēng)箏,以及糖葫蘆,一些小玩意小吃,玩的不亦樂乎。
當(dāng)一行人逛累了,旗樓帶著他們來到一家客棧“青歌客?!?p> 這家客棧也不貴,一間普通房也才50銅,蘇然開了十一間房,二丫第一次出遠(yuǎn)門怕生,蘇然也不敢讓她一個人獨主,剩下兩人一間,毛小白幸運的獨占一間,畢竟實力在哪。
晚上一行人在客棧隨便吃了一頓,價格也還算公道。
夜晚,二丫白天玩累了,睡的很早,蘇然看著睡著正香甜的二丫,推開窗口,一陣秋日的風(fēng)吹來,很涼爽。
街道上還是很熱鬧,望著這個陌生的海牧城,蘇然陷入沉思。
這次來海牧城最主要的目是長長見識。
第二才是尋找他所需要的人才,最重要的是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蘇然自知現(xiàn)如今的自己不過是空有一身的蠻力的匹夫,對付一般人還好,一旦對上侯東金這樣的人肯定是必死無疑。
第三發(fā)展屬于自己的力量,前世的他深知社會組織結(jié)構(gòu)的強大,個人的力量永遠(yuǎn)無法與群體相抗?fàn)?,而這個國家看似擁有完整的社會結(jié)構(gòu),卻處處透著混亂,國家權(quán)利并不掌握在政府而是地方豪強。
他從幾點可以看出。
第一,海上會并不屬于官方機構(gòu),五色海方圓千里卻在他們掌控中。
第二,大頭漁村被欺壓許久,無處告官,只能選擇忍讓。
第三,一個五轉(zhuǎn)神通可以毫不顧忌殺人,要知道海牧城并不是一座小城,他是慕巳帝國東南方重要貿(mào)易城市。
蘇然明白當(dāng)人命如牛羊一般可以隨意宰殺時,那么就是法律被踐踏的時候,沒有法律的約束,這個世界一定是混亂的。
看似繁榮的世界,其實一點都不安全。
……
海牧城中心區(qū)域
李府,滿軒院。
整個院子,燈火通明,數(shù)十個丫鬟奴仆戰(zhàn)戰(zhàn)兢兢呆立兩旁,大廳之內(nèi)一個三十多歲美麗婦人梨花帶雨,狠狠將一個接著一個花瓶,瓷器摔碎在地,然后又將擺架狠狠推倒,其上名貴玩物紛紛落地,摔了個稀巴碎。
一旁的紫衣華府中年人,體態(tài)雖然瘦弱,但自有不怒而威之勢,他青筋暴起,喝道“你鬧夠了沒有”
美婦人轉(zhuǎn)過花了妝的臉,怒目直視中年男子,大聲說道“不夠”
說著又將墻上的字畫撕個稀巴碎,中年人指著她,氣的手發(fā)抖“你個潑婦”
美婦人反罵道“我是潑婦?那也是你逼的,你個窩囊廢,我跟你窩囊十幾年也就算了,今天你兒子讓人打成這樣,你屁都不敢放一個”
中年漢子氣急敗壞說“你教的好兒子,好弟弟,強取豪奪不成,還要害人性命,那是自家的船隊,他們都敢動手,讓人抓了把柄,我有什么辦法”
美婦人大聲罵道“你就是個窩囊廢,那劉胖子看著燕兒被人打了,不幫忙就算了,還袒護兇徒,你給我殺了他”
“瘋了你,劉胖子是海德三大船長,是你想動就能動的,潑婦我告訴你動誰都不能動劉胖子,你敢動他,我休了你”中年漢子一臉不敢置信,拂袖而去。
美婦人指著他的背影罵道“孬種,你兒子的仇不報,我來報”
待著,中年人走后,侯東金悄悄摸了進來,給美婦人倒了一杯水,安慰道“阿姐別生氣,姐夫也是有難處的”
看到侯東金美婦人就來氣,指著他鼻子罵道“你也是沒用的東西,自己外甥被打成這樣,屁都不敢放一個”
侯東金苦笑說道“阿姐,你也知道我的本事,一百個我也不夠劉胖子打啊”
美婦人恨鐵不成鋼,卻又無奈垂下手,侯東金連忙問道“那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美婦人恨得壓癢癢“把人找出來,都?xì)⒘恕?p> 侯東金頓時冷汗直冒,他沒想到自己的姐姐不僅潑辣,還殺性十足。
他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可姐夫知道了怎么辦?”
美婦人冷笑說道“我跟他這么多年,他的脾氣我還不知道,只要我不動劉胖子,出了事自然有他頂著,你怕什么”
侯東金松了口氣,眼中殺氣十足說道“阿姐放心,我定會找人將他們殺個干凈”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突然美婦人叫住了他,說道“不要讓城衛(wèi)軍發(fā)現(xiàn)”
……
第二日,蘇然要旗樓三人去找一間大點院子,短時間他不打算離開,以后也可以當(dāng)做大地物產(chǎn)的落腳地。
蘇然帶著二丫上路,打算領(lǐng)略海牧城的繁華,毛小白抱著一把劍晃悠悠的跟了上來,那目光不時瞄向蘇然背后賴皮狗。
癩皮狗的爪子抓個更緊,他似乎很怕毛小白,眨了眨眼就像是鴕鳥一般,將頭埋下去。
原本蘇然是不想帶毛小白,可毛小白一臉理所當(dāng)然說道“海牧城我熟悉,我可以給你們當(dāng)向?qū)А?p> 半個小時后,三人在一處街巷中,六目對視,這已經(jīng)他們第三次走入死胡同。
蘇然嘴角抽了抽,問道“你不是說海牧城你熟悉?”
毛小白一臉尷尬,“我也沒想到海牧城路這么多,放心我再看看地圖”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地圖,非常仔細(xì)觀察,蘇然忍無可忍,奪過毛小白手里地圖。
他倒要看看毛小白看了一路的精妙地圖有多精妙,然后他徹底被氣炸了。
只見一張白紙上面畫著一個長長三角,上寫著天玄閣,長三角上連著一條歪扭扭的線,接到一個正方形,上面寫著戰(zhàn)神宮,在接著一條歪歪扭扭的線連到一個圓,寫著城主府……
蘇然甩著比小學(xué)生都不如的地圖,問道”哪來的?”
毛小白一臉怯怯,說“買的,花了我五金”
蘇然被氣的反而冷靜下來,他好氣又好笑,古怪問道“你找誰買的”
毛小白說“君來樂,云煙姑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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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紙
猥瑣即正義!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