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南淞衣主動去往外面走走,易凌帶著她來到外面的草坪,綠草如茵,有零星的小花點綴其上。
她走到戶外搖籃秋千上坐下,這會兒太陽不太曬,室外溫度正好。
“把手給我?!蹦箱烈率疽庀肴ネ魄锴У娜诉^來坐下。
易凌從善如流的坐到她身邊。
南淞衣拉住他的手握在手心,一股精神力順著手上的筋脈探了進去。
半響,睜開眼睛,看向僵直這身體不敢動彈的人,眼底帶著冷沉的怒火。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生氣。
靈魂力極弱,還有隱隱潰散的趨勢,明顯他之前受過極重的傷,強行蘇醒記憶導致靈魂更加不穩(wěn)。
要不是她一時心血來潮想探一探他如今的靈魂強度,恐怕他就一直瞞著她了。
“怎么回事?”她沉聲問道。
易凌垂下頭不語,他沒想到衣衣會查探他的靈魂,猝不及防的就被發(fā)現(xiàn)了。
見他這樣,南淞衣把他的手甩到一旁,也不說話,靠到背后半垂著頭。
易凌一下就慌了,“衣衣,我……”
他說道一半就停住了。
難道要說這是他自己弄的,衣衣會怎么想?會不會覺得他不正常,是個瘋子。
“衣衣?!彼恢酪@么說,說什么,只能喚她的名字。
南淞衣抬眸,看到他眼中的慌亂,隱去眼中的怒火冷冽,平靜的開口問道:“為什么不告訴我?”
靈魂力的痛苦她試過,說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也不為過,他卻在她面前像個沒事人一樣,還隱瞞的很好,愣是沒讓她察覺到。
易凌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衣衣在意的是這個,眼眶有些泛紅,張了張唇,有些結(jié)巴“我,我……”
南凇衣抬手一道金光沒入他的身體,打斷了他的話。
瞬間易凌就覺得痛感消失了,而且法則的壓制也沒了,他抓住她的手,“衣衣,我——”
她靠到他的肩膀上,再次打斷他:“不想說就別說了,說一下你的靈魂是怎么回事?”
易凌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開口:“我的靈魂散落在三千小世界里。”帶著一股難以察覺的悲傷氣息。
他找了她好久,他找不到她,只能這樣才有更多的機會去找她。
南淞衣從他的話中隱隱猜到了什么,“找我?”
易凌輕輕的點了點頭,低聲應了一聲,“嗯?!?p> 她之后就不再說話,易凌不敢看她,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垂著頭。
衣衣會不會嫌棄他傻。
感覺到肩膀上有一股濕潤感,他顧不上其他,連忙轉(zhuǎn)過頭去看肩上的人。
南淞衣的睫毛上還掛著細小的淚珠,整個人都有些無神。
“衣衣——”
“衣衣,你別哭好不好?”易凌手忙腳亂的擦去她臉上的淚珠,神色慌亂無措,心里一陣陣的揪疼,比靈魂撕裂更疼。
“我哭了嗎?”南淞衣呢喃道。
她沒想到她也會有哭的一天,這就是難過心痛的感覺嗎?
耳邊響起急促慌亂的聲音,她聚焦看去,是易凌,眼中帶著極致的慌亂。
她踢了一下他的小腿,“傻子?!睅е煅室矌еσ?。
“說你是傻子還真是一個小傻子?!碧州p柔撫摸他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