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新會 (二)
拿起一身防曬衣。
江糖糖長腿不亂不燥的往隔壁間走去,到了隔間的門口,一條腿慢慢靠在墻壁上,另一條腿微微弓起搭在墻壁上。
眼神迷離中暗含著些許審視的意味。
蘇麥隨著江糖糖也板著臉停在江糖糖身旁,蘇麥這個人只要是板著臉就有種強烈的威脅感,但是一旦張嘴就是逗比。
因為蘇麥就喜歡這樣的閑事,所以仔細(xì)打量了一下屋內(nèi)的情景。
屋內(nèi)此刻一個看樣子十九歲左右的男生系著網(wǎng)咖服務(wù)員的圍裙被里面的中年男人一腳踢出門外,他就這樣橫著飛出了隔間。
眼中怯懦的不知所措,隨著來來往往看戲的人增多,他簡直就要鉆到地縫里來,手心兒里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頭皮發(fā)麻不知所措的藏在了角落里嘴里不停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先生,我不是錯了,我……我……不是故意絆住電源的……”
絆住電源??
蘇麥立馬就笑的要噴血了,心想:臥槽,這個年代還有這種奇葩呢?
中年男子喝了點酒,正趕上工作不順,遇見這么個踹幾腳都放不出一個屁的,就把氣都撒到他頭上。
中年男人油膩的臉上能擠出一層油,不依不饒的追了出來,剛要再補上幾腳。
迎面對上了一雙暗紫色的眸子,男人油膩色欲熏心的瞇瞇眼往眸子下看去,這身材絕妙,白的發(fā)亮的肌膚,軟若無骨一般,曼妙的曲線被江糖糖的動作勾勒的淋漓盡致,這要是倒在他身上,男人油膩的舔了舔嘴唇。
想到這些酒勁兒都緩了緩。
驀的,他發(fā)現(xiàn)這女孩……
高傲到不可一世的神情居然出現(xiàn)在這樣十八九歲的女孩子身上,令人不可思議
江糖糖纖細(xì)的長腿一腳踹開了油膩男人的豬蹄,氣息凌然:“打夠了沒?”
男人油膩的大手粗糙的往江糖糖曼妙的長腿上奔去:“小妹妹,你要為他出頭啊?那不如讓我享受享受你的滋味兒,就放了他。”
周圍的人不少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但是這里大多數(shù)都是公司里的人,大家都知道這男的是公司的副總,誰也不敢得罪,就當(dāng)作沒看見,路過一下就離開了。
剛要到江糖糖的腿處,江糖糖微微抬起手來,狠狠的給了男人一記響亮耳光。
那狠戾程度男人的皮肉狠狠顫動,沒有知覺下咬破了自己的舌頭,血腥味強烈的嗆入咽喉。
男人腦子里一片漆黑,瞬間感覺天旋地轉(zhuǎn)。
男人剛緩過神來,啐了一口血:“艸,你媽的,死婊子……”
突然,一個冰冷的東西抵住了男人的太陽穴。
男人怔住,不可置信的抬起腦袋,江糖糖普普通通輕薄的白色防曬服下。
纖細(xì)的手臂與防曬服的間隙處一柄銀色的槍,凜凜的泛著寒冷的光芒。
像北國連年征戰(zhàn),危機四伏的國家,所有人都是允許佩戴槍支的
對于這男人來講也是見過的,但是讓槍比上自己腦袋還是第一次。
男人急促的大口喘息著,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牙齒抖的合不上嘴。
其實本來江糖糖就想廢了這男人的手臂,但是在那個男人用賤兮兮的眼睛看著自己的時候。
江糖糖已經(jīng)失去了自己所有的耐心。
她本來就是一個沒有耐心的狂暴徒。
她煩的不行的時候,沒有人能抑制住她做任何事情。
蘇麥也不能。
蘇麥平穩(wěn)氣息,心道:糖姐有自己的分寸。
再說了,糖姐是什么人啊?
在北國富閥掌控著半數(shù)軍隊的權(quán)利,對于江糖糖來講就好像是公主槍殺了一只野雞一般。
不僅不會得到罵名,反而會讓上層社會的達官顯貴,擔(dān)憂公主的手臟不臟。
槍的外觀霸氣精美,具有很強的藝術(shù)氣息。
這槍頂端上鑲鉆著北國最耀眼奪目的紫色鉆石,漸漸的紫色鉆石與江糖糖暗紫色的眸子合為一體。
是野心
漲勃出的野心,肆意的流轉(zhuǎn)在暗紫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駭人的笑意:“你特么廢話真多?!?p> 江糖糖微微蹲在男人身側(cè),附著他的耳朵道:“中分怪,這槍漂亮嗎?”
這特么問什么呢?
這什么意思?這個時候這個男人只能選擇夸贊。
男人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堆起一臉苦澀的笑容道:“漂……漂……亮?!?p> 江糖糖小虎牙嬌氣的翹起:“那你說我漂亮嗎?”
男人心里凌亂不堪,這女人到底要說尼瑪什么啊?
男人疑惑道:“漂亮?”
江糖糖表情很淡,卻莫名的平添了幾分壓迫感:“我跟著槍一樣,不但漂亮珍貴,而且威力也驚人的很呢,我這一槍能干掉一個大象,你說你如果中上一槍會怎么樣呢”
操……
男人癱軟在地,拼命求饒,腦袋在地上咚咚撞擊,已經(jīng)撞得血肉模糊,額頭上已經(jīng)淌下鮮血:“饒命,求求你,饒命……求求……求求你……”
眾人有些人不敢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剛剛處于上峰的副總,怎么這陣子在跪地求饒呢?
擋住視線,有些人無意間和蘇麥對上眸子,蘇麥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壓了下去,就沒人敢繼續(xù)看下去。
江糖糖矜貴的笑了笑,抬手將槍別在腰間:“滾?!?p> 散漫的玩弄自己的秀發(fā)。
男人連滾帶爬的爬出了仿佛處于幽冥盡頭的女人的視線。
剛剛被欺負(fù)的男孩子已經(jīng)驚愕的說不出話來,躲在角落里抱著雙腿,心臟狂跳不止。
其實男孩子也沒有看見她衣袖里的槍,單純的以為她指尖輕輕觸碰到了那個油膩大叔,不知道到底用了什么辦法大叔落荒而逃。
鴉羽般黑亮干凈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盯著江糖糖:“謝……謝謝?!?p> 江糖糖漫不經(jīng)心道:“不用謝我,就是嫌他太吵,長得還丑。”
所以根本不是因為他?
怎么可能呢?
肯定是這個女孩子作了一件好事,不好意思了。
女孩子本來就是容易不好意思的。
男孩子固執(zhí)的這樣覺得。
他是那種純粹的出奇的人,他這種普通人接觸的女孩子都是如此,動不動會臉紅,時不時會口是心非。
但是心底里善良的。
男孩子擦了擦自己弄臟的手,站起來介紹自己,緊張的有些口齒不清:“你好,我……我叫趙暉,謝謝你幫了我,我是羅大的學(xué)生,你有需要可以來找我?!?p> 蘇麥迅速走出剛剛的緊迫氛圍道:“啥?你也是羅大的?。磕氵@么笨,怎么考上的?。俊?p> 趙暉氣的都要哭了,咬咬嘴唇:“我……我就是努力努力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