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的那些事兒(3)
后來軍官又走了,南星只知道是去出任務(wù)。
再后來,就遇到那個變態(tài)到在虛擬世界里給她放蛆的男人。
那是個被嬌慣的富家小少爺,名字很溫文爾雅,叫傅知遇。
知遇知遇,是傅知遇父親很榮幸今生遇到他的母親。
南星遇到他,是被教授推薦去的。
她大學(xué)主修人格心理學(xué),傅知遇有很嚴(yán)重的心理問題。
教授推薦南星去的時候,已經(jīng)給傅知遇治療疏導(dǎo)了七年。
但,毫無進(jìn)展。
傅知遇的問題,放在心理醫(yī)學(xué)界,是個很極端卻很讓心理師感興趣的病例。
他內(nèi)心的陰暗面比任何人都危險,但他又像只處于黑夜中的螢火蟲,渾身有光,讓人根本想象不出他會是個可怕危險的精神病人。
推薦南星去,不過是別無他法之下的無奈之選而已。
況且,在教授看來,南星某些方面和傅知遇很相似。
偏執(zhí),病態(tài),且陰暗。
不同的是,南星知法,守法。
換種方式治療,或許對傅知遇來說是個更好的選擇。
而南星去傅家那天,恰好碰到傅知遇從別墅里逃走。
他就穿著件很單薄的白襯衣,襯衣上有血,黏著瘦削的身體上,從圍墻上翻下來,掉在圍墻外的花叢里,發(fā)絲凌亂,那張臉陰柔精致到極致。
一眼看過去,南星恍然間以為是仙境精靈掉了下來。
再然后,就被少年身上的血和那身白襯衣吸引。
白色,紅色。
極端到仿佛互不相容的兩種顏色,在那一刻,卻驚艷絕世到令人窒息。
后退一步,靠在身后的大榕樹上,南星瞇著眼睛,習(xí)慣性的輕舔了下唇角,從褲兜里掏出煙盒抽出一根懶散點上:
“傅知遇?”
站在花叢里,美到如同精靈的少年,皺緊眉頭看著眼前的少女。
眉眼很漂亮,斑駁樹影落在她身上,讓她看起來有幾分不真實:
“你知道我?”
“宋教授讓我來治療你的,我叫南星,要嗎?”
南星從煙盒里抖了一根問他。
看著那根煙,傅知遇眉頭皺的更緊了:
“一點也不像心理師?!?p> “我本來也沒打算做心理師,但誰讓心理師工資高呢?!?p> 吹了口煙霧,南星很無奈。
福利院的小孩兒需要錢,院長也需要錢養(yǎng)老。
她只能選個來錢快的專業(yè)。
“那你要怎么治療我?”
看著懶懶散散的女生,傅知遇突然來了興趣。
這個心理師跟之前那些心理師很不一樣,讓他有種在她臉上身上作畫的強烈沖動。
傅知遇很危險,對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有強烈的破壞欲望。
小到花草,大到身邊的人。
所以,傅家的傭人和保安除了身強體壯外,就是特別丑,丑到讓傅知遇天天都在計劃著怎么逃出這座“人間地獄”的別墅。
他話音落地,從花叢中走出去,赤-衤果的雙腳沾著泥土,慢慢走到南星面前,停在她的面前。
近了,才覺得這次的心理師,比前一秒還漂亮,像水中的月亮,皎潔且朦朧,讓人忍不住想伸手?jǐn)囁樗械墓廨x。
而在南星眼里,眼前的少年,就像一副優(yōu)雅卻破碎的畫作。
很如她的意。
“沒打算治療,不過是教授安排的任務(wù),不得不來?!?p> 她怕麻煩,聽說傅知遇的病情后,一口拒絕。
但,宋教授用金錢誘惑她。
只要她肯來,就有兩萬塊錢。
沒辦法,只能來了。
愣了下,很明顯,傅知遇沒想到她會答的這么誠實。
旋即,露出一個很燦爛的笑容:
“沒關(guān)系啊,那我?guī)闳ノ曳块g?”
“隨便。”
夾著香煙,南星瞇著眼睛,笑的淡淡的。
別墅里的人正在四處尋找丟失的小少爺,看見他居然主動回來,皆難以置信。
而在看見他身后領(lǐng)著一個很漂亮的女生后,又如臨大敵,個個驚慌失措起來。
傅知遇很滿意他們的反應(yīng),笑的人畜無害:
“那么緊張做什么,這是宋教授新安排的心理師。”
但他越是這樣,眾人越驚恐。
上上一個好看的心理師,治療失敗后,反被他嚇到失心瘋,現(xiàn)在還在精神病院關(guān)著呢。
但眾人還來不及阻攔,傅知遇帶人去樓上房間里。
房間窗簾關(guān)著,陽光只能透進(jìn)來一點。
通過那點慘淡的陽光,南星大概掃了一圈。
房間陳設(shè)很簡單。
一張床。
一張木椅子
墻紙是紅色的,在不亮的光線下,看起來黑沉沉的,很壓抑。
整體上,空蕩沉悶,沒安全感的待不了一分鐘,就會心生恐懼。
在椅子上坐下,偏頭,南星重新點了支煙,火光在她眼中跳躍,奇異而妖冶,看的傅知遇更想摧毀破壞她。
南星像沒察覺,依舊笑的淡淡的看他:
“一個小時后我會離開,你父母和教授那邊,我會應(yīng)付?!?p> “那謝謝了,要休息一會兒嗎?我的床很舒服的。”
傅知遇笑著邀請。
南星唇角勾起的弧度更明顯了:
“謝了?!?p> 起身,在床上躺下。
視線朝上,才發(fā)現(xiàn)天花板是一個個抽象的人臉,眼睛用了熒光顏料,躺在床上,睜著眼和那些抽象扭曲的人眼對視,像被一雙雙眼睛凝視:
正常人倘若猛地看見這副畫面,多半會嚇瘋。
但南星不是正常人:
“畫的挺好,可惜我不會欣賞?!?p> 南星實話實說。
她對繪畫不在行。
不過從心理學(xué)角度分析,傅知遇心理扭曲的挺可怕挺嚴(yán)重。
難怪教授治療那么多年都毫無進(jìn)展。
在遇到南星后,傅知遇第三次皺眉。
居然沒嚇到她!
視線再看過去。
人已經(jīng)睡著了。
傅知遇眉頭幾乎攏成了川字。
他的病例,宋教授肯定已經(jīng)給她看過。
這么毫無防備,不怕他真殺死她,在她臉上身體上作畫嗎?
心里想著,傅知遇手上很誠實。
拉開抽屜,取出藏在夾層中的手術(shù)刀和醫(yī)用手套,慢慢朝床上沉睡的人走去。
床靠窗戶,慘淡的光落在她身上,更像水中的皎月了。
真好看!!
但好看的人事物,就是用來破壞的。
只有摧殘和破壞,才能讓那種美得到一種極致的升華!!
傅知遇精致的面容開始興奮激動,直至扭曲病態(tài)到猙獰可怕。
手指顫抖著,虛虛的從那張美的不像話的臉上輕輕掠過,手術(shù)刀在昏暗的房間里,反射出冰冷的寒芒。
破壞她?。?p> 摧毀她?。?!
傅知遇的腦子里只剩下這六個字,握著手術(shù)刀,他雙眸里都跳躍閃爍著血紅的異光。
緩緩的,手術(shù)刀開始落下,刀尖斜斜的對著細(xì)白脆弱的脖頸。
他的手在顫,只要一想到純凈白雪將被嫣紅紅梅染紅,他就更激動的不能自已。
劃開它!
染紅它!
讓整個世界都充滿著最漂亮的紅色?。?p> 終于,刀尖落在了白皙的肌膚上,他已經(jīng)聽到手中的手術(shù)刀都在不可遏制的興奮著。
貓貓若
每次寫軍官這種身份的角色,就忍不住代入在軍訓(xùn)時BD時的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