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個原因,你就派人下毒害死我爹娘,竊取墨家圣物,導(dǎo)致我遲遲不能整頓墨家,登上家主之位?”墨瞳眼神不善地盯著李老夫人。
多年來,他一直十分信任姑姑,卻沒曾想這個與自己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竟然害死了自己的至親!
此刻他說不出恨與不恨,只剩下滿腔的悲涼和痛苦。
“不……你爹娘……你爹娘不是我害死的?!崩罾戏蛉诉€是在狡辯,她伸手指著李寶瑞道:“是她親爹墨離給你爹娘下毒的,他才是覬覦墨家家主之位的罪歸禍?zhǔn)?,我不過是為了保護(hù)圣物,才偷偷拿走墨符的……”
“嬸娘,到這時候了,你還要狡辯嗎?”一個中年瘦削男子從蘆葦叢里走了出來,他手上有一副精鐵打造的鐐銬,看起來沉重?zé)o比,身邊一個女子小心翼翼扶著他。
扶著這個中年男子的,正是柳姨娘,她瞪視著李老夫人怒斥道:“老乞婆,當(dāng)初你若不是拿我的性命威脅離郎,他又怎會對家主下毒?”
“瞳兒!”李老夫人慌了,驚慌失措地拽著墨瞳的衣袖辯解道:“別信這倆個叛徒的話,他們是想要離間你我姑侄的關(guān)系,千萬不要相信……”
“老乞婆,你好意思狡辯!”柳姨娘指著她罵道:“當(dāng)初你是想要連墨瞳也要毒死的,若不是我和離郎心軟,偷偷放了他一條命……”
“柳賤人,你給我住嘴!”李老夫人兇神惡煞地朝柳姨娘撲去,她此刻懊悔萬分,早知道該將他們一家三口全部殺光,就不會留下現(xiàn)在的禍端。
歘!歘!歘!
三個木質(zhì)傀儡,突然同時舉刀砍下李老夫人。
猝不及防的李老夫人完全沒有提防那三個傀儡,頓時胸口被插了一刀,左臂被砍了下來,右腿也砍斷了,如同一個噴血的木偶一般掉落在地上。
她費力地仰起頭,想要看清楚身后的侄兒,嘴里不甘心地說道:“墨……瞳,你,你好狠!”
“姑姑,這不是您教會我狠的嗎?”墨瞳嘴角撩起一抹冷戾的弧度。
李老夫人瞪大了眼睛,生命一點一點在瞪大的眼睛里流逝,似乎墨瞳那句話像是點了她的穴一般,僵直片刻,頹然趴在地上死了。
殺神?。】粗矍把鹊囊荒?,喬盛蘭脊背爬起來一股子寒意。
她不禁有些埋怨地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黃君伍,這廝也真是糊涂,怎么會想要跟墨瞳交易,這可是位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噗通!噗通!
墨離和柳姨娘跪了下來,沖著墨瞳磕頭求死,口中懇求墨瞳看在他們夫妻當(dāng)初那一絲放過他的善念上,求他饒過女兒李寶瑞的命。
“不——”李寶瑞跌跌撞撞地帶著寶珠沖過去,一把抱住了爹娘,堅持他們?nèi)羰撬?,那她也絕不茍活。
“你們走吧!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永遠(yuǎn)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墨瞳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出人意料地對他們一家三口說道。
“多謝家主饒命!”
墨離慌忙拉起妻女,就要離開此地,被李老夫人囚禁這么多年,他一刻也不想再沾惹墨家的人和事。
“等等!”墨瞳突然喊道。
原本就緊張萬分的一家人,頓時腿軟地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