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只顧著破財之痛,門忘了關(guān),可以看見遠(yuǎn)處的神樹,還有一臉不可置信的云沂。
云沂從沒見過那個神仙為了桌上那一點東西傷神,看著雖有一些好東西,但也不至于他徒弟那樣丟了魂一樣。
“究竟出了什么事?”看著宋頌一臉可憐巴巴,云沂皺著眉。
宋頌意識到她在云沂面前丟人了,“師尊,小白偷吃了仙丹,老君要我賠他。”可是,她這些東西還沒捂熱呢,就這么沒了,真是殺人誅心了。
“就因為這?你這兒的東西,老君不一定看得上,放心吧?!痹埔室荒樤频L(fēng)輕,輕飄飄的一段話,好像她桌上的東西是一堆破銅爛鐵。
宋頌難過噎在了喉管中,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她這師尊好像很有錢,她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
“算了,為師拿上東西和你走一趟。”云沂回頭,“怎么,不走嗎?”
“走走走。走吧,師尊?!?p> 宋頌快步跟上,有師尊撐腰就是好啊,師尊的腰看著也好。
“師尊,你打算拿什么給老君?”宋頌巴巴問。
“一株仙草?!?p> “肯定很厲害?!?p> 云沂看向身旁的宋頌,嚴(yán)肅:“你以后讓你師兄帶著去殿中挑點東西?!彼遣皇瞧饺仗链@個徒弟?
宋頌:“............”總覺得云沂是越來越嫌棄她,這樣不行,還有就是她確定了云沂確實很富。
“好的,師尊。”
兩人沉默半晌,走過一處長廊,路過一群仙子問好,云沂一臉高冷嗯了一聲,看得宋頌有滋有味。
正當(dāng)他們要出拂云殿,褚蒙突然急匆匆從后方追了上來。
褚蒙站定恭敬對云沂行了一禮,說出的一句話讓宋頌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師尊,云崖師姐回來了,現(xiàn)在正在您的院中等著給您問安。”
云沂臨走前看了宋頌一眼,倒也什么都沒解釋,褚蒙也沒有多余的話就......走了!
宋頌:“............”云崖師姐?是誰?她竟然還有個師姐?她這已經(jīng)在拂云殿一年,竟然還不知她自己有個師姐?
宋頌深吸一口氣,向山頂走去。云沂和褚蒙早就沒了身影,把她落下了!她是不是應(yīng)該生氣?
秉承著云沂好看的原則,宋頌揪了路上一把野草撒氣,撿了地上幾塊螢石扔向遠(yuǎn)處,決定先不生氣。
小不忍則亂大謀,宋頌貓著腰混進(jìn)了云沂的院子,躲在假山后方向里瞄。
果然有一個女子!
“你何時回來的,怎么不提前送信兒回來,這些年在外如何?”
“一切安好,師尊不必掛心,師尊可還好?”
“為師也一切都好。”
褚蒙在為這一對溫情的師徒添茶水,看得出他很尊敬這位師姐。
“師弟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痹蒲陆舆^茶,打量褚蒙兩眼。
她只是隨意一說,褚蒙不經(jīng)意間卻看向了云沂,淡淡回了句:“過了幾年,和當(dāng)初不同也正常,師姐與以前倒是差不多。”
云崖笑笑沒再說什么,喝茶中無意瞥向了宋頌所在的位置,驚奇道:“院中竟然還有人,不只是誰家的仙子?”
宋頌沒忍住向天翻了一個白眼,誰家的仙子,說出來嚇?biāo)滥恪?p> 沒辦法,被發(fā)現(xiàn)了,她只能走到三人面前,對著云沂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一禮,喊一聲師尊。
云沂點頭,淡淡嗯了一聲,繼續(xù)品茶。
“竟然是師妹,我竟不知師尊何時又收了一位師妹,要是我早知道,定會回來祝賀師尊?!?p> “本不是什么大事,就沒告訴你?!?p> 云崖看著宋頌一臉笑意,說著就要起身來拉住宋頌的胳膊。
宋頌藏在袖中的雙手逐漸握緊,躲開了。
“見過師姐,我竟然也不知道自己還有一位師姐,要是早知道,一定會通知師姐你有了一位師妹。”
“呀!”云崖一聲驚呼,看著生氣的宋頌又看看云沂,沒再說話。
這時褚蒙突然插話:“宋頌,別任性,我先陪你出去走走?!?p> 因為褚蒙突然說話,云沂只是張了張嘴,看著兩個徒弟走了出去。
宋頌忍不住看了云沂一眼,然后跟著褚蒙出去。
她沒忍住,當(dāng)云沂說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的時候,她知道忍不住了,只是沒想到這么難受。
“師兄,我想一個人走走?!瘪颐梢膊皇莻€好東西,有師姐也不告訴一聲,等緩過來再找他算賬。
“行,我走了?!?p> 宋頌:“…………走吧?!?p> 褚蒙回頭看著宋頌嘆了口氣,還是讓她自己想明白的好,師尊不是誰都可以愛慕的。
宋頌自然不知道褚蒙回頭看她,她正找了一片草地蹂躪,眼淚不要錢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一點也沒有了犯狠的勁兒。
“呦!這是誰家的小仙女?這是怎么了呀?嘖嘖嘖,真讓人心疼。”
來的人華生,真是哪里都能碰見她。與她同行的還有炎,還是冷著一張臉,只是看見宋頌哭的模樣皺了皺眉頭。
宋頌唰的止住淚水,抬起臉,因為哭了一會兒眼角泛紅,盯著兩個人道:“你們打擾到我了。”
“哇~宋頌,你還會變臉呢?”華生說話沒個正形,此刻正那些她那一柄翠荷搖扇,趴在宋頌?zāi)樕献屑?xì)瞧。
宋頌:“……師姐,你沒看見我在哭嗎?我求你行行好,趕緊走吧?!?p> “你為什么哭?”炎站的筆直,從剛才一直繃著臉沒說話,現(xiàn)在卻突然開口。
宋頌看了過去,她不想說。
華生笑了,似乎了然:“還能為了什么,為了心上人唄?!庇謸u了搖她的扇子。
這人明明是個仙娥,卻非要學(xué)男人風(fēng)流樣,宋頌瞪了她一眼沒說話,不打算再打理兩個人。
華生圍著宋頌轉(zhuǎn)了幾圈,看宋頌是真的不打算再理她,于是連嘆了幾口氣,使了和定身術(shù)將宋頌定在原地。
然后她將人扶上云頭,三人乘云駕霧去了別處。
天上的風(fēng)吹來臉上讓宋頌清醒不少,她看向華生:“你要帶我去哪兒?”
華生笑著將食指放在嘴唇上,噓——。
宋頌:“…………”好吧。
……
不出意外,宋頌果然是沾杯倒的體質(zhì)。
華生不讓喝,非要喝,攔都攔不住,這一杯酒下肚就已經(jīng)紅霞滿臉飛,開始說胡話了。
“你說我怎么還有個親師姐?”
華生默默喝了一口酒,心想她這酒也不十分醉人。
“你怎么不說話!”
“唉~你這要問你師尊?!比A生被問的無法。
“呵!問他?云沂就是個傻子,你說他是不是傻?”
見華生不說話,宋頌頂著紅臉,一步三晃又跑到炎面前:“你說,云沂是不是傻,你說,他怎么能說我不重要呢?”
炎捏著手中的酒杯,抿抿嘴什么也沒說。
小山坡呀
華生頭疼:以后不能讓宋頌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