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曖昧的燈光和烘托氛圍的音樂,也沒有親密的肢體接觸和撩撥。但是秦海棠的一個眼神和一句話,卻讓蕭黎笙的心跳莫名加速起來。
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讓她有那么一點不安,甚至有些慌亂。身體的反應(yīng)往往比腦子更快,她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手里還緊攥著衣角。
“那,那什么,時間不早了,快休息吧,你不是還要看劇本嗎?”她小跑著拿起桌上的劇本又遞給秦海棠,“你看沈哥已經(jīng)把劇本里你的臺詞都標(biāo)注好了,明天和后天你都可以在家里準(zhǔn)備,有什么隨時叫我,然后大后天我們就去試戲,再下周....”
“黎黎,你是在給我匯報周報嗎?”秦海棠拿著劇本,眼睛都已經(jīng)笑彎了。
“不是,我只是....”蕭黎笙在心底暗罵了自己兩聲,怎么每次緊張就變話癆。
沒找到合適的理由,秦海棠看她下意識地要摸嘴唇,抬手抓住了蕭黎笙的手腕,“別亂摸,手剛摸過琴鍵呢,臟?!?p> “哦。”蕭黎笙悻悻地把手放了下來?!澳?,今晚怎么睡?”
蕭黎笙看了一眼秦海棠的房間,似乎就只有一間房里面是有床的,客房也拿來做雜物間了。在她探尋的過程中,突然瞥見秦海棠臥室的窗臺似乎擺放了一個瓶子。
那是,向日葵?
秦海棠正在翻找著什么,聽到蕭黎笙問睡在哪里的時候,捉弄人的心思一下子就萌發(fā)了,于是裝模作樣道,“這里只有一張床,你說怎么睡。”
蕭黎笙看著那株向日葵出神,出差了幾天這花竟然還開得熠熠生輝,絲毫沒有枯萎的跡象。見蕭黎笙居然沒有回應(yīng)自己的玩笑話,秦海棠摸到了鑰匙轉(zhuǎn)過身來,就看到她對著自己的臥室發(fā)呆。
“我記得你最喜歡向日葵?!?p> “是啊,向日葵總是面朝太陽,執(zhí)著又堅定?!笔捓梵鲜栈啬抗猓拔矣浀媚阋郧岸疾粣蹟[弄花草,怎么現(xiàn)在放了一株向日葵在房間?”
秦海棠的食指和拇指在兩條鑰匙之間反復(fù)撥弄,半晌在空中劃出一條拋物線,穩(wěn)穩(wěn)地落在蕭黎笙手中。
“這是對門房子的鑰匙和我家的鑰匙,小區(qū)門禁已經(jīng)幫你做了身份識別,以后你可以自由進(jìn)出?!鼻睾L囊贿呎f一邊把襯衫領(lǐng)口的扣子解開,然后走到衣帽間開始拿洗漱衣物準(zhǔn)備洗澡。
“你在這居然有兩套房?”先不說在江雨市擁有一套房有多難,這種級別的小區(qū)和公寓的房價更是蕭黎笙這輩子不敢想象的數(shù)字。
秦海棠捧著疊好的衣服和毛巾,調(diào)皮地眨了一下眼,“黎黎,你應(yīng)該早點習(xí)慣了,我現(xiàn)在可是大明星。”
......好吧,她承認(rèn)自己不僅檸檬了,還像個沒見過大世面的傻子。
“我先走了,你記得好好看劇本,沈哥讓我時刻盯著你?!笔捓梵夏弥€匙和行李,再三囑咐之后就走了。
其實蕭黎笙回國之前,秦海棠就買下了這里的兩套房子,還是對門。他不確定蕭黎笙還會不會回國了,就算回國也不一定會聯(lián)系他,但他就是想讓蕭黎笙哪天回來的時候,不至于找不到家。
臨近盛夏,天氣尤其悶熱。不知道是剛剛在秦海棠旁邊待太久了還是因為他沒開空調(diào),蕭黎笙走出來的時候,熱出了一身汗。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臟正強有力的加速跳動著,仿佛在暗示她某些事實。
蕭黎笙握住冰涼的門把手,讓自己冷靜下來。“咔嚓”一聲,門開了,屋里滲出的涼意讓她舒服了不少。
把東西全都扔在一邊,蕭黎笙總算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這才消散了幾天的疲憊。房間的陳設(shè)是她喜歡的溫馨風(fēng)格:壁柜上放著幾瓶酒和插畫,腳下是柔軟的地毯,床頭暖黃色的燈光,還有已經(jīng)拉上一半窗簾的落地窗戶。就是不知道,這些都是秦海棠自己布置的嗎,還是他叫沈丘幫忙安排的。
意識到自己糾結(jié)的問題后,她從壁柜里拿出其中一瓶紅酒。拔開瓶塞嗅了嗅,秦海棠的品味居然不差,再抿一口,入口柔和順滑,是瓶好酒。之后她默默打開了電腦,輸入秦海棠的名字。俗話說,要想快速了解一個明星,就從他參加的各大綜藝和影視劇開始看起。
第二天,秦海棠還在睡夢中,就聽到有人似乎開了門,正躡手躡腳地走進(jìn)來。本想看看是誰,但無邊的困意繼續(xù)席卷著他,被子一蒙,又重新睡著了。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廚房飄來似有若無的香氣,秦海棠閉著眼睛都能聞出來是他最愛吃的煎餅果子。
等他起身走到房門,看清廚房的人時,瞬間張大了嘴,“媽?你怎么在這?”
周女士正把煎餅果子卷起來,不忘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睡覺只穿一條內(nèi)褲啊,要是進(jìn)來的是別人可怎么辦?”
秦海棠揉了揉睡炸毛的頭發(fā),嘀咕道:“除了您和沈丘,還有誰會來…”
他話音剛落,大門就傳來開鎖的聲音,蕭黎笙拿著個便當(dāng)盒,一邊換鞋一邊說:“秦海棠,給你做了煎餅果子,快趁熱吃?!?p> “………”
“………”
秦海棠看著桌上的兩份煎餅果子,又看了看對面坐著的兩個女人,剛拿起的筷子又猶猶豫豫地放了下來。
“你們…要不要一起吃?”
“你先吃!”兩個人異口同聲道,然后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秦海棠。
“你們這樣盯著我怎么吃得下去??!”秦海棠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靠在椅背上不干了。
“黎黎,你怎么住在這兒啊,還知道棠棠愛吃煎餅果子的呀?”周嵐女士把目光從兒子身上收回,說話的語氣都帶著莫名的興奮。
“周姨,我現(xiàn)在是海棠身邊的助理,昨晚出差回來太晚了,所以就住在對面那套房了。”蕭黎笙如實回答。
“那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煎餅果子?”秦海棠手肘撐在桌上,托腮笑瞇瞇地看著蕭黎笙。
“畢竟當(dāng)你的助理,要對你了解一點啊?!笔捓梵媳荛_他的眼神,用刀叉把桌上的兩份煎餅果子分成了三份。
“噢~”秦海棠故意拖長了尾音,被周嵐一個眼神掃了過去。
“哎呀?jīng)]想到你們小時候一起上學(xué),長大還能一起工作,真是緣分啊。是吧棠棠?!敝軑剐那楹懿诲e,臉上的笑容收都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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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突然覺得自己幸福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