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揚(yáng)元旦也沒休息,剛跨年就在家用電腦搜索起各大征信社的資料,希望能找個有效率的,靠譜點的。
正一個個點開看呢,電腦上忽然跳出個彈幕,幾個大字赫然呈現(xiàn)眼前:“劉副總,你找征信社干啥?”
“黑客?我電腦被攻擊了?”劉志揚(yáng)在對話框里的回復(fù)一欄打出這幾個字。
“放心,我對你的電腦沒興趣!就是看到你點了我們征信社的網(wǎng)頁,好奇而已!
這樣對話最直接了,沒嚇到吧?”
“嚇到了!你是哪位?”
“哦!我是郝源溯??!”
“郝源溯?朱董的兒子?”
“賓果!”
“你開了征信社?”
“如假包換!”
“靠譜嗎?”
“劉副總,廢話有點多了喔!請說重點?!?p> “那……收費(fèi)多少?”
“這是重點嗎?……也罷,看是調(diào)查誰了,興趣高的少收點,無聊的就敲詐一比!”
“聽著不靠譜??!”
“哎喲劉副總,你到底說是不說?”
“林總要我調(diào)查錢川的黑料,你查得出來嗎?”
“這個?。磕悄憬o我付個打車費(fèi),我一小時后給你送到樓下,如何?”
“一個小時?一個小時能查出點啥?”
“我有說是現(xiàn)在查嗎?一個小時是路程,我怕萬一堵車!資料我有現(xiàn)成的,八百年前就查過了!”
“真的只要車費(fèi)?”
“嗯,來回的!”
“成交!當(dāng)我欠你個人情,等你要用得到我的時候,必定傾囊相助!”
“這個我喜歡!等著!”
“行!”劉志揚(yáng)沒有再繼續(xù)找其他征信社的資料,關(guān)掉網(wǎng)頁,等待郝源溯的到來。
……
“喏!你想查的,不想查的,都在這兒了!”剛剛坐定,郝源溯就往茶幾上甩了一個厚厚的文件袋。
“這么多?你什么時候開始查的?為什么想要查錢川?”劉志揚(yáng)看到那疊資料,驚訝了!
“前兩年開社的時候無聊,找了個我媽說的蛀蟲,練練手!想著反正有朝一日能用到,就都存著,有事沒事就再跟查一波玩!”
“你這玩得還挺奇特的!”劉志揚(yáng)聽說過玩游戲,玩體育,甚至玩票的,就沒聽說過玩調(diào)查的。
“個人興趣而已!”郝源溯笑笑,“不過你要查錢川是干啥?林葉要動手報仇了?”
“報仇談不上!不過林葉要動手倒是真的。只不過動的不是錢川,而是胡余雯?!?p> “這么說,我這些資料是用來當(dāng)要挾的下馬威資本?”
“聰明!”
“怎么?不打算把他弄進(jìn)去?”
“那就要看胡余雯識相不識相了!要是繼續(xù)搞幺蛾子,不乖乖把股份和吞了的錢吐出來滾蛋,那就一并送進(jìn)去?!?p> “這么說,你還查了胡余雯?”
“查了?!?p> “那查他老公錢哲了沒?”
“查他干嘛?”
“你不覺得,她胡余雯倒了,還能靠他那有錢的老公再搞一把?”
“這個我沒想到!”
“電腦借我用一下,連著打印機(jī)的吧?”
“連著?!眲⒅緭P(yáng)遞過電腦,又打開打印機(jī)。
不一會兒,打印機(jī)里又陸陸續(xù)續(xù)吐出二十幾張A4紙。
“喏!都在這里了!”郝源溯努了努嘴,“我跟你說,要處理就要處理干凈,把后路都給她斷了!別給她留一座青山,雖然這座青山她貌似也靠不了多久!”
“你小子夠狠!”劉志揚(yáng)豎起大拇指,“不過,你既然有那么多資料,為啥不叫你媽早處理了?”
“名不正,言不順的,你讓我媽沒事兒搞事兒?這是幫她拉仇恨呢?”
“你小子!心眼真多!”
“我心眼多,對你來說是好事兒!我們不是同一戰(zhàn)線的嗎!”
“也是!謝了!”
“別客氣,以后要查誰,吱個聲就行!誰叫我和我媽看得上林葉呢!你跟她說,松苗就靠她了,放手去做吧,我們當(dāng)她后盾!”
“會的,我替林葉,替松苗謝謝你!”
“謝就不用了,也算是變相幫我媽了!”郝源溯說著就收起挎包,打算走了。
“我等會就去找林葉,要不要一起去?”
“我去干啥?”
“熟悉一下,沒什么壞處吧?”
“也好,啥時候走?”
“等我?guī)追昼?,這個時間是飯點,還能蹭頓飯!”
“你這人,不差一頓飯錢吧?”
“呵呵,不瞞你說,其實林葉做飯很好吃,饞了!”
“喲!還有這技藝?那這頓飯我是非蹭不可了!”
……
兩人到了蘇柏衫宅子的時候,穆林還沒走,和他們一樣,擺明了蹭飯的!
郝源溯見狀,撇嘴一笑??磥砜梢杂袡C(jī)會和這個人近距離接觸,看看是個啥樣的。畢竟資料是死的,接觸了真人才能更有判斷準(zhǔn)心。
吃飯的時候,他們提到要討論胡余雯和錢川的事兒。這么一說,穆林直接就不走了,美曰其名“八卦優(yōu)先”!
郝源溯對于他對林葉的事情的上心程度,目前還是滿意的。畢竟上心才能有戲,不上心,那就啥都別提了!
“這是郝源溯的征信社提供的資料,這份是錢川的,另一份是錢哲的?!眲⒅緭P(yáng)遞了兩份文件給林葉。
林葉習(xí)慣性地分了一份給穆林,自己先看其中一份。她先看的是錢川的。
資料很具體,里面顯示了五樁錢川的案底。千篇一律是強(qiáng)*女性,而且都是沒有結(jié)案便不了了之的。
解決方式無非也就是胡余雯塞了錢,打通了關(guān)系,誣陷這些女人是主動勾引。聲稱一開始兩廂情愿的,結(jié)果大概是敲詐她兒子不成,選擇報警。
這些女人大多無權(quán)無勢,自知無法與權(quán)貴抗衡,只好自己吞了苦水。好在她們都沒有簽字結(jié)案,倒是給林葉鉆了空子的機(jī)會。
“找得到那些女人嗎?”林葉問郝源溯。
“你要干嘛?”
“和她們談?wù)勗僮鰶Q定。”
“好的,你等等?!闭f著他就給裘圖打了電話。
“兄弟,錢川還記得吧?”
“那個渣男?當(dāng)然了!”
“你去把那五個女人的聯(lián)系方式,外加資料都給我傳一份過來!”
“好,給我一小時!”
“行!”他回頭對林葉說,“一小時搞定!等著吧!”
“效率不錯!”林葉想了想,又問,“你們征信社缺合同嗎?”
“啊?”
“我們簽訂一個長期合同如何?我接手初期,要用到的地方可能會很多?!?p> “哎喲,你要查什么,跟我說就是了,還簽什么合同啊!”
“第一,不想欠人情。第二,我需要你保障我的優(yōu)先權(quán)?!?p> “唉!果然和我媽說的一樣,真是個‘好商人’!”郝源溯驚訝之余,點頭同意了,“好吧!你打算出多少?”
“劉叔,你去擬個合同,簡單點,費(fèi)用比他們市場價高10%,按單筆調(diào)查結(jié)算。”
“好的?!眲⒅緭P(yáng)立即著手。
“爽快!合作愉快!”郝源溯伸出手打算和林葉握手。
林葉沒有動,倒是穆林伸手回握了,還帶著解釋。
“林葉不習(xí)慣接觸不熟悉的人,你就擔(dān)待一下,絕對不是不禮貌哦!”
“是因為孤獨癥吧?”
“是的,所以別往心里去,以后握手這種事就我來代勞了!”
“哈哈哈哈!你這是左膀右臂的節(jié)奏?”
“嘿嘿,兄弟,習(xí)慣了就好!”
“好!你這個兄弟我認(rèn)了!合作愉快!”
“穆林,錢……呃,錢川他爸什么情況?”
“又沒記住名字吧?錢哲,也不是個好東西!”
“林葉記名字有問題?”郝源溯插問了一句。
“老毛病了,多提醒就好!還有點臉盲。她大概連你的名字也沒記住,在大街上也認(rèn)不出來!”
“這……林葉,手機(jī)微信掃一掃,我叫郝源溯。不是搞征信的嗎?就是追根溯源倒過來?!?p> “哦!我會努力記住的!”
“行,不強(qiáng)求!”接著他又把主場讓給穆林來解說。
“錢哲是開搬運(yùn)公司的。不是搬運(yùn)東西,就是中間商的意思?;旧鲜裁簇浂几?,缺門路的買家要什么貨,他就找銷路無方賣家賤買,然后負(fù)責(zé)將貨高價銷售給買家,賺差價。
“這樣的方式,只要有流動資金,就完全沒有囤貨的壓力,也不用倉庫等等的硬件。做得好的,其實很賺錢,也幫助了買賣方兩邊的難題。
“只可惜,這個錢哲是個黑心商!好幾次都是買的殘次品,以次充好賣給買家,賺取暴利。
“只不過這人運(yùn)氣還不錯,到現(xiàn)在都還沒穿幫!”
“這樣嗎?那他現(xiàn)在手上在做什么貨?”
“這個資料里面沒有。”
“郝……源溯?能查到嗎?”
“呵呵!記住了?有進(jìn)步!”郝源溯樂了一下,“這個不難,你電腦給我用一下?!?p> 幾分鐘后……
“他現(xiàn)在在做一批鋼材,買家需要的是特殊鋼,市里有一家,全國只有五家在做。這個賣家似乎沒有生產(chǎn)特殊鋼的設(shè)備,估計又是假冒?!?p> “買家要鋼材做什么用?”
“好像是造廠房需要斜拉樑。”
“這不是很危險?”
“是的,人命關(guān)天的事兒!這回玩得還挺大!”
“什么時候簽合同?”
“資料上說明天?!?p> “劉叔,后天你找個人匿名報官,就說接到線報,錢哲的公司賣了一批質(zhì)量不過關(guān)的鋼材給客戶。
“因為擔(dān)心重大坍塌事故,才冒險報官。報料完了就啥也別管了,有人會公事公辦的?!?p> “好的?!?p> “林葉啊!你這招狠!兩腳一擱,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別人的事兒,我們少摻和!麻煩!”林葉淡淡地回復(fù)郝源溯。
郝源溯囧逼了!心想:“這鍋湯都是你在攪和,怎么就成了別人的事兒了?這幕后黑手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哈哈哈哈!秀逗了吧?”穆林不客氣地嘲笑了郝源溯,“她這個小腹黑,你當(dāng)她是天使才會有這種表情!好扭曲,好可愛啊!”
“滾!你才可愛!基佬!”
“喂!實話實說怎么成基佬了?”
“切!小處男,現(xiàn)在還說不定呢!哪天有女人了才能證明!”
“靠!你查我?”
“怎么著?咬我???”
“切!沒興趣!”
這兩人,正事兒沒過半,就鬧起來了!年輕男人果然都是長不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