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我們便先去切磋一番,再來吃飯,我正好吩咐下人再做幾個好菜?!秉S祖見張泉答應(yīng),帶著他們就前往自己平時練武的地方。
“不知道,哪位將軍想要上前賜教?”到了校場,張泉手持馬槊,環(huán)顧黃祖麾下眾將。
“某乃是黃太守麾下軍都督蘇飛,請將軍賜教!”蘇飛本身就使一桿長槍,從武器架取了一件長槍,率先迎戰(zhàn)。
兩人相互拜拳后,對決正式開始。
“兩位將軍比試,刀槍無眼,切記點(diǎn)到為止,不要傷了和氣?!秉S射適時說了一句。
“得罪了,”蘇飛先發(fā)制人,一桿長槍直取張泉面門,張泉是不是有真功夫,這一招便可以試出。
張泉不敢托大,側(cè)身躲過直沖而來的槍身。蘇飛見一擊不中,手腕翻動,長槍橫向向張泉的腰身掃去。張泉提起馬槊,奮力一擊對上蘇飛的長槍。
哐當(dāng)一聲,伴隨著響聲,蘇飛的長槍被震開,自己也不由得向后退了幾步。
“再來!”蘇飛穩(wěn)住身形,緊握手中的長槍,剛才那一下,他已經(jīng)感受到張泉的可怕。此刻他的虎口隱隱作痛,作為一個武將,他可以接受自己被打敗,但不能接受自己投降。
“好!”張泉提起馬槊,再度對上蘇飛的長槍,在力度穩(wěn)壓蘇飛的情況下,張泉逼得蘇飛節(jié)節(jié)后退。
五合之后,蘇飛越發(fā)力不從心,額頭之上也溢出不少細(xì)汗。張泉找準(zhǔn)機(jī)會,將蘇飛手中的長槍挑飛。槊鋒直指孫飛咽喉,也宣告這場比試的勝負(fù)。
“好,好!”身后的魏延,劉虎見張泉五合就擊敗了蘇飛,大聲叫好。黃祖手下的一眾戰(zhàn)將可就垮著個臉,蘇飛輸在他們意料之中。蘇飛在他們之中武藝屬于偏上的,可也不至于五合就輸了,還被打毫無還手之力。
“張將軍槍法精湛有力,在下佩服?!碧K飛手臂已經(jīng)感到酥麻,苦笑道。
“承讓,承讓?!睆埲囟Y道。這里面在張繡的手底下真沒有白鍛煉,再加上這具身體本來的天賦也足夠好。
“在下黃太守麾下都督鄧龍,請張將軍賜教?!编圐埐坏绕渌嗽偕先ピ囂綇埲膶嵙Γ殖忠话汛蟮毒蜕先ヌ魬?zhàn)。
“請。”雙方進(jìn)行了一個禮貌性的回禮。
經(jīng)歷過蘇飛的事情,鄧龍仔細(xì)觀察著張泉的走位,不打算貿(mào)然出擊。
“那就得罪了。”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qiáng)。馬槊可比大刀長了不止一星半點(diǎn),張泉揮槊便刺。
鄧龍等的就是這個機(jī)會,用大刀刀鋒硬抗下張泉的馬槊,隨即手持刀柄,身形隨大刀沿著槊身殺向張泉。
張泉見不斷逼近的鄧龍,當(dāng)下決定抽開馬槊,向后面退開一步,拉開足夠的身位來保證操作空間。
馬槊一卸,鄧龍失去了借力空間,趁此機(jī)會,變換手中大刀方向砍向張泉。短兵相接之中,張泉及時操控馬槊抵擋鄧龍的大刀,兩人力氣不相上下,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張泉抽出馬槊,斜刺鄧龍,鄧龍只得用大刀用抵擋。有了第一次的教訓(xùn),張泉不以力相押,揮槊又刺向鄧龍下盤。
當(dāng)鄧龍將刀鋒抵擋下盤時,本應(yīng)碰撞上來的槊鋒卻沒有如期而至。倒是大腿傳來一陣疼痛感,鄧龍吃痛,身體打了一個趔趄。
待到身形穩(wěn)固之時,鄧龍的眼前已經(jīng)多了一桿馬槊,槊尖正對著鄧龍的鼻尖。
“張將軍好武藝,不虧是宣威候之子?!编圐堃膊皇禽敳黄鸬娜?,勝負(fù)已分,他也沒有必要勉強(qiáng)了。
“鄧將軍承讓了,某只是贏在了兵器上?!睆埲囟Y道。這個鄧龍在歷史上聲名不顯,看上去還是有點(diǎn)實力的。
“張將軍這身手只怕江東也沒有幾個人趕得上,也沒有繼續(xù)比試的必要。你遠(yuǎn)道而來,長途跋涉,下人也弄好了菜,我們正好好好為你接風(fēng)?!币娻圐垟×耍S祖連忙出來打圓場。鄧龍都敗了,剩余的將領(lǐng)去挑戰(zhàn)張泉也是自取其辱,還不如回去好好吃飯。
“正有此意。”張泉笑道。自己的實力得到了他們的認(rèn)可,繼不繼續(xù)打下都沒什么意義了。
宴席之上,觥籌交錯,眾人推杯換盞,又有舞女前來奏樂,好不快活。
襄陽城中,蔡氏也收到了蔡杰,蔡泰被張泉梟首示眾的消息。
“張泉那廝,是鐵了心的要跟隨劉琦小兒,竟敢殺我蔡氏族人,他好大的膽子啊。不殺那廝,難以平復(fù)我心中怒火?!辈淌弦а狼旋X道,蔡杰,蔡泰二人就是聽了她的命令,故意要張泉難堪,給劉琦搗亂。
“二姐啊,你怎會如此糊涂啊,張泉?dú)⒉烫?,蔡杰二人都是有理有?jù),我們根本治不了他的罪。你這樣做,只是白白折了他們。”蔡瑁攤手道。若是蔡氏不造作,有蔡泰,蔡杰在,他還能隨時獲得張泉等人的動向。
“那,那你說怎么辦嘛?莫非我們就坐視那劉琦小兒一步步坐大,你可別忘了,你不僅是劉琦的親舅舅,還是他的岳父。劉琦要是得了世子之位,對我們都沒有好處。”蔡氏見蔡瑁語氣有些不善,當(dāng)下就流著眼淚,哭訴道。
“二姐啊,我哪里是這個意思啊。只是現(xiàn)在州牧已經(jīng)對我有了提防,貿(mào)然行動只會害了琮兒啊。一個小小的張泉,”蔡瑁耐心的解釋道。在蔡氏的授意下,劉琮娶了蔡瑁的女兒,劉琮與蔡瑁的關(guān)系可謂是被鎖得死死的。
“那張繡屯軍宛城,是劉表目前可以借助的外部力量。他想借張泉之手來制衡我們荊州世家,不僅我們蔡家的利益會受到損傷,其他幾家也會遭受到波及,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管的?!辈惕Uf道。
“可那張繡也不是易與之輩,劉表肯定不會放心張泉做大的,必定會加以掣肘的。一個小小的張泉,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p> 蔡氏哭哭唧唧的,用手拂去眼上的淚水,啜泣道:“德珪啊,劉琮就依靠你了。”
翌日,張泉的先鋒軍中又增加一艘斗艦,一百艘艨艟。只見偌大的江面之上,三艘巨型斗艦開路,數(shù)百艘艨艟緊隨其后,看上去十分恢宏霸氣。
“公瑾啊,劉勛已經(jīng)上鉤了,哨騎回報,他的軍隊已經(jīng)從彭澤進(jìn)發(fā)?;枇??!睂O策看著哨騎傳來的情報,說道。
“天賜良機(jī),我們就先攻破他的大本營皖城,給劉勛徹徹底底的收拾了,我們再去攻略荊州?!敝荑ばΦ?。他們與劉勛做了一交易,對劉勛宣稱他們表面上攻打劉勛,實則去偷襲江夏的黃祖,又告訴他海昏一帶有充足的糧草可以劫掠。實際上,就是想讓劉勛把主力部隊吊離廬江城,方便他們攻打。
“孫甫,孫賁,你二人率軍駐扎在在彭澤,給我斷了他們劉勛的后路。我和公瑾率軍先去破了皖城,滅了這個后患。”孫策拔劍出鞘,吩咐道。
“是!”孫甫,孫賁兩人拜道。
“黃祖,劉表小兒。感謝劉勛吧,讓你們在活個幾日。待到我滅了劉勛,就是你們的末日?!睂O策劍鋒遙指荊州,英姿勃發(fā)。
每每想到父親孫堅的死相,孫策就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拿到劉表和黃祖的人頭來祭奠孫堅,不然難消他的心頭之恨。
夜晚,張泉獨(dú)自站在斗艦甲板之上,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的。劉勛勇不過孫策,智不過周瑜,能堅持多久始終是一個未知數(shù)。
“報,前方來報,劉勛太守正在彭澤一帶與江東軍發(fā)生了沖突。江東估計有兩萬多人馬,劉勛的人馬已經(jīng)敗退在上繚城之中。”一個士卒前來匯報。
“來人,召集各軍司馬,前來營帳中議事。”張泉吩咐下去,面對江東眾將,他最好還是集思廣益比較好。
他們現(xiàn)在的艦隊已過蘄春,據(jù)離彭澤不過一天的時間,若是加快行駛速度,今天晚上就可以到達(dá)彭澤。
張泉手下現(xiàn)在一共有著一萬人馬,主要將領(lǐng)是劉虎,王禁,韓晰,蘇飛,魏延五人。
“據(jù)前線偵察,目前江東士卒有兩萬余人,劉勛已經(jīng)敗退在上繚城中,危如累卵。你們看一下,應(yīng)該如何?”張泉指向與圖,問道。
“稟將軍,江東軍勢強(qiáng)大,我們明日于上繚城中與劉將軍合兵一處,共抗敵軍?!蓖踅崃艘粋€比較穩(wěn)妥的建議。
眾人也紛紛覺得可以,畢竟他們一共也只有一萬士卒。正面對抗江東軍,是一種不理智的行為。
“在下覺得不行?!币粋€軍司馬起身說道。
“為何不行?你且說說?!睆埲鹆伺d趣,打量這個軍司馬,為人長得是英俊瀟灑。異于常人的是,他頭上插著兩支顏色鮮艷的羽毛,手上,脖子上戴著各種花里胡哨的裝飾品,添加了幾份邪氣。
“我們此番出征,氣勢昂揚(yáng)。江東軍也想不到我們這么已經(jīng)快到彭澤,我們可以繞至他們的背后,突然襲擊他們,以雷霆之勢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p> “而且據(jù)我分析,江東軍的主要兵力應(yīng)該是回去襲擊廬江了。倘若江東軍的主力已經(jīng)在此,劉勛斷然不可能能逃脫在上繚城城中。”軍司馬分析了一番,說道。
“我覺得甘司馬說的不錯,我們又不是怕他江東軍。”一部分好戰(zhàn)的將軍紛紛附和。
意見也提了,剩下的就是做決定了,作為最高軍事指揮官,張泉需要作出抉擇。
“那就攻他個出其不意,對了,還未請教軍司馬名號?”張泉點(diǎn)頭道,正如他所說,自己此番是出其不意,實在打不贏,再回去守城。
“稟將軍,在下名叫甘寧,字興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