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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尹世家第一部興楚令尹斗伯比

一OO、柔胎怪癥

  伍子箕的一番話說得權歸公頻頻點頭。就在這時,一員守城裨將進來通稟說姚、子二人回來了,正在城門外叫喊快放他們進城。權歸公道:“他們身后可曾帶著兵卒?”裨將回稟說只有二人,權歸公這才命人將他們放進城來。

  姚戡、子緣二人來到大殿,只見他們渾身是泥,頭盔也不知什么時候弄丟了,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二人一見到權歸公,不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姚戡道:“大王,罪臣沒能守住內方山,請大王治罪!”

  子緣道:“不、不、不,不能怪姚將軍,只怪子緣我未能識破斗伯比奸計,大王要懲罰就懲罰子緣……”

  權歸公一見到二人心里就不覺來氣,沒好氣地道:“你二人還知道有罪嗎?好好一個內方山,讓你們倆給弄丟了,虧你們還有臉回來!來人,將這兩個沒用的東西拖下去砍了!”

  伍子箕忙道:“且慢……大王,姚、子二人丟了內方山,本該治罪,但大敵當前,先斬大將實在是不吉利,何況這次丟掉內方山也不能全怪他們,只能怪斗伯比詭計多端,他倆求勝心切才出現(xiàn)失誤。不如權將兩顆人頭暫寄在他倆項上,讓他倆戴罪立功……”

  權歸公這才道:“本當將你二人斬首,看在老大夫面上饒你們不死,戴罪立功,下去吧!”二人連忙叩頭謝恩。

  兩天后,楚國大軍終于開進權國腹地,在離權都十余里地的地方扎下營盤。熊通道:“權都就在前面,不知何時攻城為好?”

  斗伯比道:“大王稍安勿躁,權國雖已出現(xiàn)滅國之象,但臣夜觀天象,見權城上方射出一道奎光。由此推斷,應是一種回光返照的現(xiàn)象。因此不能操之過急……”

  就在這天晚上,熊通和斗伯比正在營帳內議事,突然一陣狂風將帳內燭炬全部吹滅。熊通大驚,疑惑道:“難道權人今晚要來偷營?”

  斗伯比走出帳外察看了一陣,說道:“此時奎光已移至對面山頭,由此表明城內威脅已移至對面山上……”于是忙差人前往附近山上察看。

  天亮時分,前去察看的兵士回營稟報說山上并未駐扎權軍,斗伯比這才落下心來,叮囑探軍時刻關注權城動向。

  第二天早晨,斗伯比正在營帳內盤算攻城計劃,忽然斗緡、斗御強二人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稟報說:“令尹大人不好了,全營的兵將一夜之間不知為何全患上怪病……”

  斗伯比見說不覺大吃一驚,回想前晚權城上空奎光北移的情形,甚覺蹊蹺。三人連忙前往軍營察看,只見各營的兵將一個個捂著肚子直叫喚。斗伯比將隨軍醫(yī)官叫來詢問,醫(yī)官說也不知道兵將們患的是什么病。從脈象看,和有喜的婦人的脈象十分相似。這就怪了,男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喜脈呢?再說,一夜間,全軍大部分將士患上如此奇癥,實在是不可思議。斗伯比將耳朵貼在一個士兵的肚子上聽了聽,發(fā)現(xiàn)這個士兵不吭聲肚里沒有聲響,當這個士兵呻吟時,肚里也會發(fā)出類似的呻吟聲。斗伯比問道:“近日是否吃過不干凈的東西?”

  士兵回答說:“回、回令尹大人的話,小人、小人除了跟大伙一起吃、吃軍營的飯菜,什么……什么也沒吃……”話音剛落,士兵肚里當即也出現(xiàn)類似的聲音并且將他剛才說的話原原本本地重復了一遍。斗伯比再察看別的兵將,情形同剛才那個士兵出現(xiàn)的情形一模一樣,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全營的士兵到底患的是什么病?如果此時城內權兵前來偷襲怎么辦?斗伯比不覺陷入沉思中……

  夜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張口不見牙齒。除了遠處楚軍營盤內閃爍的燈光,再也見不到一絲光亮。而在權城大將軍府內,卻燈火通明,身著戎裝的護國大將軍伍子箕正在調兵遣將……幾天前,當楚軍開到離權都十余里的地方扎營時,他心中便不覺暗暗竊喜。那里緊靠權河,而權河的上游就在權城西南的一座小山包邊上。在他的食客中,有個名叫宋刈的漢子,是制毒能手。他制的毒分兩種,一種是“死毒”,如斷腸草、鶴頂紅、一鉤吻、砒霜、鴆毛、烏頭、牽機子、曼陀羅、金剛石、夾竹桃等;另一種則是“活毒”,如彈蟻、黃貂魚、裂須蛇、三步倒、黑寡婦、藍環(huán)章、石魚、毒水母、漏斗蛛等。此外,還有一些活物,本身無毒,但能使人致病,如血蛭、斑毛、水蜱等,它們的卵若進入人體內,人就會患上各種怪病。他知道楚軍勢大,單憑軍事對抗肯定不是楚軍的對手。要想取勝,只能采用特殊手段,于是就選擇了在權河上游下毒。下哪一種毒好呢?如下“死毒”,會立即使人致死?!八蓝尽彪m然可毒死楚軍,而沿河的權國百姓也難以幸免……經過反復權衡,伍子箕最后選擇了施用“活毒”中的一種——“水肉丸子”?!八馔枳印笔峭ㄟ^水蜱繁衍的,人飲下這種通過人工繁衍的水蜱卵,水蜱卵就會在人體內存活,并在很短的時間內迅速生長,就像“懷胎”一樣。水蜱卵在迅速發(fā)育生長的過程中,還會分泌出一種特殊的激素物質溶入人的血液中,這樣一來,即使是男人,也會出現(xiàn)“喜脈”現(xiàn)象。同時,發(fā)育“成熟”的水蜱卵具有傳聲功能,因此“懷胎”的人說話時它便把說話聲回導出來,就像有人在肚里說話一樣,謂“柔胎癥”。人一旦患上“柔胎癥”,便四肢無力,腹內發(fā)出婦人臨盆前那種令人無法忍受的劇痛。試想,兵將們都成了這個樣子,還怎么打仗?于是待楚軍到達權河不久,他便密令宋刈帶著一群士兵悄悄地摸到上游,將“肉種”倒進河里。估計“肉種”已經生效,他于是決定利用夜簾的掩護給楚軍來個突然襲擊。

  伍子箕連夜調兵遣將。他手持金批令箭高聲叫道:“姚戡聽令,你帶領一支人馬從楚軍的左路殺入!子緣聽令,你帶領一支人馬從楚軍右路殺入!”

  二人領命后立即出發(fā),待二支人馬出城后,他隨即也帶著一支人馬出了城。

  當姚戡帶領的人馬殺進楚營時,只見營盤內燈火通明。他剛進入寨內,突然箭如飛蝗紛紛射出。沖在前面的士兵躲內不及,被射倒大片。姚戡挑開面前的一座帳篷一看,竟然是座空寨。就在這時,寨外傳來一陣震天動地的戰(zhàn)鼓聲。姚戡一聲“不好,中了埋伏,快快退兵!”于是帶著后面的兵士迅速退兵。不一會的工夫,與同樣退出楚寨的子緣匯合在一起。二人正疑惑間,遠處過來一隊人馬。待那隊人馬走近時,才發(fā)現(xiàn)是伍子箕帶著大隊人馬助戰(zhàn)來了。聽到楚營那邊傳出的陣陣鼓聲,三人不知虛實,只得退回到城內。

  第二天早晨,伍子箕登上城頭,遙望楚寨,見里面偃旗息鼓,于是長嘆一聲,謂站在左右的姚戡、子緣道:“昨夜中了斗伯比的空城計矣!”便親率大軍重返楚營。三人殺進寨子一看,果然又是一座空寨,忙命人放火燒寨。就在這時,聽得一聲炮響,只見斗御強、於奇各領著一支人馬分別從不同的方向殺出。伍子箕忙命撤兵,卻被另一支人馬堵住去路。為首一員大將手持畫戟高聲叫道:“伍子箕,你中我們令尹大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也,斗祁在此,還不下馬請降更待何時!”

  一O一、巧治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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