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清冷少師vs暴躁小公子
寧歌從桌上捏一塊桂花糕,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算計(jì)什么了?”
嘖,這桂花糕還是沒有謝遷給他的好吃。
蕭夜月表情深沉:“他很可怕,你離他遠(yuǎn)點(diǎn)?!?p> “可他已經(jīng)因?yàn)槲覐U了一只手了,”寧歌垂下眼,“而且,當(dāng)我會(huì)為他的受傷而失控的時(shí)候,一切就來不及了。”
蕭夜月情緒有些激動(dòng),一把握住寧歌的手,“他的手是他……”
話還未完,馬車外傳來謝遷清冷的聲音:“寧三,京都到了,要出來看看嗎?”
蕭夜月眼神中流露出難言的驚恐,所有的話到了嘴邊就啞了。
寧歌沉浸在可以放風(fēng)的驚喜中沒有看見蕭夜月的異樣,歡喜的掀開馬車窗簾,露出一個(gè)燦爛如陽的微笑。
“好啊,好啊,我要?!?p> 謝遷露出溫柔的笑意,右手朝馬車伸去。
寧歌握住男人寬厚的手掌,飛身做在了謝遷的馬上。
謝遷自然而然地環(huán)過馬上少年的腰,墨色的瞳孔露出愉悅。
在看見向外探頭的蕭夜月,謝遷飽含冷意地看了他一眼。
蕭夜月嚇得一把將簾子放下,謝遷就是個(gè)瘋子。
思緒又回到那天。
他還記得花宴親自與突厥談判換回他,帶他回城時(shí),此人站在高高的城墻上,彎弓搭箭。
寒光凌冽的箭頭如同此人冷厲如刀的眼神。
那個(gè)世人口中風(fēng)光霽月的十安居士像是撕開了所有的偽裝,露出冷酷可怕的一面。
尖嘴猴腮的御史在城墻上色厲內(nèi)荏地喊著:“鎮(zhèn)北王,你竟然敢私自出兵,還敢囚禁過來視察情況的謝大人?;噬吓晌襾韺⒛銈兌搜核突鼐!?p> “鎮(zhèn)北王,你這是要造反嗎?”
私自出兵?造反?
謝大人不是已經(jīng)拿到了向突厥出兵的密詔了嗎?
蕭夜月驚疑不定地看向城墻上的男人。
骨相極好的手搭在弓上,纖長的睫毛掩去了眼中幽深的顏色,讓人感覺還是那個(gè)泰山崩于前不變色的十安居士。
花宴面沉如水地看著城墻上的人。他以為的盟友只是把他當(dāng)棋子。這人真是心思深沉,他們都成了他在棋局上的棋子。
墻上的老御史還在聲嘶力竭地控訴兩人的大逆不道。
花宴卻明白了,秘令是假的。這人只給了他們兩條路:要么反,要么降。
反就殺了這個(gè)御史,揮兵上京。降就被押送京都,背上逆反的罪名,死無全尸。
從始至終,這人就只給他們留了一條路:反。
但無論如何,他謝遷都是干干凈凈的。不沾一絲血腥地將兩方人玩弄于鼓掌,真是可怕。
花宴安撫地摸了一下蕭夜月的背,抽出弓箭搭箭毫不猶豫地射穿了城墻上御史的頭顱。
御史睜大眼睛,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到死還在覺得他只要肆意地朝下面的人叫喚,謝大人會(huì)保護(hù)他的安全。
謝遷手中的箭也隨之射出,劃破空氣,在城墻上眾將士吃驚的眼神中射殺了花宴身后的副將。
隨后收回弓箭,輕言慢語地吩咐道:“來人,開城門,迎鎮(zhèn)北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