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心安寧心理醫(yī)院,一間布置整潔的房間里。
“陳冥,你覺得最近如何?記憶力方面是否繼續(xù)好轉?”
郝醫(yī)生盯著眼前沒精打采但是衣著整潔的年輕人問道。
“還好,至少不像之前忘性那么大了。”年輕人笑笑說道。
郝醫(yī)生低頭用筆在紙上“沙沙”的記錄了一些東西后,抬頭扶了下眼鏡繼續(xù)問道“好,那么幻覺方面呢?較上一次有沒有好轉?”
“基本沒有了,而且也沒有再發(fā)生像之前那樣完全的陷入進去的現(xiàn)象了?!蹦贻p人點點頭說。
“是嗎?非常好?!?p> 郝醫(yī)生讓手中的水筆在自己白皙的手指上轉了個圈,她咬了咬性感的嘴唇接著誠懇地建議道:“嗯,其實你也不用過分焦慮于它,你看你現(xiàn)在恢復得還不錯。”
“這都是多虧了您的幫助。”年輕人也是誠懇地說道。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希望下一次來復診的時候你能給我新的驚喜?!彼哿艘幌骂~前的頭發(fā)笑著說。
“謝謝您,再見!”
“再見。”
年輕人揮揮手告別了郝醫(yī)生,走的時候還不忘輕輕帶上門。
“唔,還真是一個有禮貌的人啊?!标愙ぷ吆?,郝醫(yī)生靠著座椅伸了個懶腰。
“希望他早日康復吧,但是他得的病......”
想到這里郝醫(yī)生的臉上流露出了憐憫的神情。
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看著各色各樣的車子在馬路上奔流不息,陳冥清秀的臉上寫滿了茫然。
究竟是什么時候呢?不知道具體從什么時候起,自己居然患上了這種怪病。
他說不清這種感覺,就像是意識突然都消失了一樣,面對各種各樣的人和事,腦子里完全空白,失去思考的能力,總是莫名其妙地做出自己都不知道的應對,只有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才會好點。
記憶力下降,馬上要去做的事轉眼就會忘記,這是時常發(fā)生的。
還有邏輯思維滯緩,偶爾出現(xiàn)幻覺之類的。
這種病經(jīng)過許多心理醫(yī)生的鑒定,都是得出了“疑難雜癥”“不好治療”之類的評價。
現(xiàn)在他在心安寧醫(yī)院治療,這是在省內都是排得上號的金牌醫(yī)院,郝醫(yī)生告訴他之前這里也治療過有和他類似病癥的人,這類病疑似幾種病的綜合癥,需要慢慢愈和。
“呼,什么時候這病才能完全治好呢?!彼铝丝跉猓贿^至少現(xiàn)在來說發(fā)病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強度也不像之前那樣高,似乎已經(jīng)快要痊愈了。
被這病支配的恐懼,發(fā)病時的痛苦也漸漸被淡忘。
“哦,到家了。”陳冥有所感應的從發(fā)呆的沉浸中蘇醒,揉了揉額角,抬頭看到了自家的門牌號。
從口袋里摸出鑰匙,插入,擰動。
“老哥,你回來了。”沙發(fā)處傳來銀鈴般的聲音。
“嗯,回來了,你放學了?這么早?”陳冥有些疑惑地換好拖鞋,走到客廳,看到沙發(fā)上探出了一個腦袋,精致的面容正帶著點無奈的說道:“老哥,你又忘了,我們早放暑假了。”
說話的是陳冥的妹妹,陳雅倩,正上高中。小姑娘這會兒正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
“唉,也不知道你這么健忘,會不會忘記今天是什么日子?!标愌刨粐@了口氣,她也知道自己老哥很健忘,早就見怪不怪了。
“哎,你的生日應該還早的很吧,我記得好像剛給你買完禮物。”陳冥驚慌的下意識捂了捂錢包趕忙說道。
他也就是個大學生,沒那么多零花錢,給她妹妹買完禮物后錢包癟了好久。
陳雅倩見狀有些生氣,臉上掛滿了黑線,她抄起一個抱枕狠狠朝著陳冥扔了過去,嘟起嘴說:“哼,這你倒是記得挺清楚嗎?!?p> “今天可是你的生日的哦?!?p> “啊,我的嗎?”陳冥借住抱枕愣了一下,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日期。
“7月9號,嗯,確實是?!?p> “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真不知道你在忙啥?”陳雅倩吐槽道,她重新拿了個枕頭摟在懷里接著說:“再不找個女朋友小心注孤生?!?p> 陳冥有些尷尬地摸摸后腦勺狡辯道:“我大學……”
“大學學學業(yè)繁忙,像這種理由你已經(jīng)用爛了?!标愌刨淮驍嗔怂脑?,嘴角一勾笑道:“你不會是在掩飾你的沒用吧?!?p> 陳冥:“……”
今天又是被妹妹diss的一天。
……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p> “小冥(老哥)22歲生日快樂!”
晚上,陳冥的父母下班回家,一家四口在餐桌上慶祝陳冥的生日。
“呼呼,都是我愛吃的。”陳冥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開心的說。
“哈哈,你媽和我為了做這桌飯菜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标惛感χo陳冥加了一塊肉,“給,你最喜歡的紅燒肉,多吃點?!?p> 陳冥端碗接過,夾起來放進嘴里嚼了嚼道:“嗯,色澤紅潤,肥而不膩,瘦而不柴,外焦里嫩,入口即化,美味無比?!?p> “哼哼,老哥你怎么不說好吃的掉眼淚呢?”妹妹看到陳冥連用了六個詞語來形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嘲諷他。
“嘿嘿,如果我妹妹做的話肯定更美味?!标愙た粗Φ?。
然而陳雅倩并不會做飯,并且是一家四口唯一不會做飯的人。
小丫頭聽出來這是在嘲諷她不會做飯,于是剜了他一眼恨恨道:“看在今天你生日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行了,快吃飯吧,一會涼了。”陳母溫柔地看著兄妹來斗嘴笑笑說。
......
深夜,陳冥躺在床上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
“唉,今夜有點失眠啊?!?p> 過了今天自己就二十歲了,被這病糾纏了約莫十一二年了,自己也已經(jīng)快要習慣它了。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我患上這種病的?!边@是困擾他的又一大難題。
自己小時候也沒有受過什么刺激???這種病感覺也不像遺傳的,父母和其他親戚也都沒有聽說患這種病的。
“算了就這樣吧,反正也快好了?!彼藗€身嘟囔了一句,合上眼嘗試入眠。
“你真的甘心就這樣算了?”這親切中帶點甜美的聲音透過陳冥的耳膜扎在他的腦子里,仿佛有魔力一般攝人心魄。
“誰?誰在說話?”陳冥猛地坐了起來,眼睛警惕地快速掃向四周,尋找話音的來源。
“你要是想找我的話,拉開窗簾一看就行?!?p> “原來是幻覺嗎,又發(fā)病了?可是明明快好了啊。”陳冥喃喃自語卻是直接躺了下去,沒在搭理它。
“嗯?你為什么會這么想?”那個聲音詫異了一下問道。
“因為我窗戶外面可沒有走廊,怎么可能有人站在那里。”陳冥不耐煩地回答道。
“你要是鬼的話反正我也反抗不了,要殺要剮隨您便。”
“你果然還是很有趣。”那聲音半是滿意半是無奈地說。
“還是?她,認識我?”陳明的心中閃過這么一個疑惑。
那人再次開口,打斷了陳冥的思考。
“那我就來找你了?!?p> 陳冥臥室的窗簾突然無風自動“唰”的一下移到兩邊,一道修長的身影徑直穿過穿過窗戶俏生生的立在窗臺上。
借著月光,陳冥看清了眼前的身影,黑色的古裝長裙,白皙如雪的肌膚,黑發(fā)宛如瀑布一樣垂在腰間,精雕玉琢的瓜子臉上刻著一雙丹鳳眼,朱紅的嘴唇微微一勾,給人以無限的魅惑。
“難道是因為白天被雅倩那小丫頭嘲諷沒有女朋友,晚上就幻想到了大美女?”陳冥仔細看著眼前的人捏著下巴瞇著眼做出了思考狀。
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她。
“是不是幻覺你馬上就會知道了?!惫叛b美女看了他一眼笑著淡淡說道。
她玉手隔空一劃,只聽“噗”的一聲,陳冥的右手突然斷開掉在床上,在右胳膊上只剩下一個相當平整的傷口,剎那后傷口開始噴出一個小型“血噴泉”染紅了大片的床單。
“右手腕上感覺沒有接觸什么東西,傷口的疼痛感很真實?!标愙と讨蠢潇o地說,他的身體因為劇烈的疼痛在床上顫抖著卷曲成了蝦米狀,他張大嘴巴不停呼吸,臉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往下流。
“嘶!好疼啊!”他再也忍不住大叫道。
“現(xiàn)在相信了吧,這可不是什么幻想?!惫叛b美女叉著腰說道。
“確實……不是!”陳冥又倒吸了一口涼氣痛苦地說道,他以前經(jīng)歷的幻覺可不會有這么強烈的痛覺。
隨著古裝美女一揮手,一道白光閃過,斷掉的右手又重新接了回去,陳冥的痛覺也隨之消失。
“匪夷所思?!标愙た粗约和旰脽o缺的右手連連稱奇,但剛剛親身經(jīng)歷的痛苦確是深深烙印在陳冥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女子的手段遠超常理,陳冥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帶著點畏懼開口道:“你說你能告訴我,我想要的真相?”
“唔,其實不瞞你說,你想知道的這個病到底是什么東西我也不是完全清楚。”古裝美女點了點嘴唇說道。
“連你也不清楚嗎?”陳冥愣了一下不由得脫口說道。
“這種病的來頭絕不是那么簡單,我現(xiàn)在只能這么告訴你?!彼伎剂艘幌抡f道,“等你變得更強,就有資格知道的更多?!?p> “古往今來,都是只有強者擦配擁有尋找所求之物的資格?!?p> “如何……嗯,變強?像小說中那樣給我個外掛系統(tǒng)?”陳冥小心翼翼又帶點期待的問道。
又有誰能拒絕外掛系統(tǒng)呢?
“當然……不可能。”古裝美女白了他一眼打破了他的美夢,看著陳冥有些失落的樣子她不禁抿嘴一笑說道:“雖然不能給你外掛,但是我可以給你提供變強的渠道,等你變得足夠強大自然就有了尋找真相的資格?!?p> “渠道?”陳冥疑惑地說。
“對滴?!彼蛄艘粋€響指接著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嵐,來自酆都羅山?!?p> 陳冥疑惑地問道:“嗯?酆都地獄嗎?”
要不是女子展現(xiàn)了那么恐怖的手段,他差點懷疑自己又出幻覺了。
“對,不過與你所了解的神話傳說中的有所不同就是。”陳嵐點點頭說。
她的神情突然變得十分嚴肅起來,看著陳冥豎起食指認真的說道:“你需要跟隨我去那里接受一系列的歷練,會面對很多可怕的事物,而且是絕對是充滿生命危險的那種。但是你通過的話會變的更強,從而去追求你自己想要的真相?!?p> “會......死嗎?”
看著陳冥有些呆愣的目光,她接著說道:“我只能告訴你這么多,如果你想好了,明天這時候到這棟樓的天臺來。通過第一場歷練后我會告訴你一些,你想要的真相?!?p> 陳冥腦子有些混亂,他直愣愣地點頭回答道:“好的,我知道了?!?p> 她轉過身去準備離開,可是卻又回過頭有些躊躇著說道:“其實......你也可以選擇像現(xiàn)在這樣直到死去,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p> 月光灑在陳嵐較好的面容上,只是她美眸中卻隱隱帶著一點悲傷。
她說完后便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夜幕里。
好像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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