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峰夫妻將女兒拉到醫(yī)館大門邊,然后都蹲下身子跟小女兒平視。
“囡囡啊!你想不想跟霍神醫(yī)學(xué)醫(yī)術(shù)?”
錢峰話是這么問,可那雙欣喜的眼珠子,卻亮得像燈泡,讓人說不出拒絕的話。
看著這樣的老爸,錢楠楠心里暖暖的。
可她現(xiàn)在還沒想要學(xué)醫(yī)術(shù),她想要多一點時間陪陪爸媽和兩個哥哥。
于是硬著心腸很為難的說道:“爸爸!我現(xiàn)在要上學(xué),沒有時間來學(xué)醫(yī)啦!”
錢峰見不得女兒為難,趕緊出聲安慰:“沒事的囡囡!你就星期天過來學(xué)一天,然后放寒假和暑假再來學(xué),咱們不著急?!?p> 嘴上說著不著急,心里卻盤算開了。
過兩天他就來縣城買一輛自行車,到時候每個星期用自行車送女兒來縣城。
這樣就省去了路上耽擱的時間,也好讓她在霍神醫(yī)這里多學(xué)點東西。
劉婉茹也一個勁兒的點頭:“對對對!咱們不急,咱們慢慢學(xué),多學(xué)幾年就學(xué)會了。”
錢楠楠看著一臉殷切的爸媽,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
他們會這么急切,應(yīng)該是被自己的夢境之說給嚇到了。
這會兒她有點后悔自己瞎編的大劫難了。
當(dāng)三人回到屋里后,就跟霍云天確定了拜師的事兒。
錢程和錢錦剛想出聲反對,就被錢峰給鎮(zhèn)壓了回去。
他們妹妹好不容易拜個師,兩個臭小子就知道瞎搗亂。
因為今天時間太晚,霍云天就讓他們先回去,等星期天,再帶孩子來行拜師禮。
當(dāng)一家五口回到錢家村時,天邊已經(jīng)燃起了火紅的晚霞。
劉婉茹將大骨湯燉上,就想把兜里的錢放好。
可她剛一推開臥室的門,整個人都愣住了。
“錢、錢峰,你快過來。”
聽見妻子驚慌的聲音,錢峰立刻放下手里的水桶,大跨步的走了過去。
“怎么了婉茹?發(fā)生什么事了?”
劉婉茹顫抖著手指了指他們的臥室:“你看,這是招賊了嗎?”
錢峰神情一凜,轉(zhuǎn)頭朝臥室里看去。
只見房間里的箱子衣柜全部被打開,里面的東西被拋撒出來,亂七八糟掉了一地。
就連他們床上的稻草都被扒了下來,散在亂成一團的衣服被褥上。
像極了廢棄已久的垃圾場。
“這特么是誰干的,老子日他祖宗?!?p> 跟著錢峰一起過來的還有錢楠楠,在看清臥室里熟悉的滿地狼籍時,錢楠楠瞬間愣住了。
前世爸媽的房間也被人翻成這樣,后來還是爺爺和奶奶幫忙收拾的。
奶奶當(dāng)時還嘀咕,小偷不偷錢,卻把房間翻成狗窩,也不知道圖什么。
當(dāng)時大家都沉浸在巨大的痛苦里,誰也沒有心思關(guān)心這件小事。
不過現(xiàn)在想想,這件事還真有些蹊蹺。
在錢楠楠陷入沉思時,夫妻兩人已經(jīng)進入了臥室。
劉婉茹也顧不上滿地的衣裳,她腳步踉蹌直奔平時放錢的紅色皮箱子。
看見箱子里的碎花小布包還在時,立刻將其拿了出來。
慌慌張張拉開布包,在看見里面被抓散的錢票后。
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
錢峰一直緊跟在她身邊,看見人軟下去時,立馬將人攬進懷里。
“別怕!沒事了,錢還在呢!”
輕拍著懷里顫抖的嬌軀,錢峰濃黑的劍眉皺了成川字,眼睛里血紅一片。
這些狗日的不偷錢,那他們在找什么?
沒等他深想,懷里的女人似想起了什么,又猛地站了起來,再次跌跌撞撞的四處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