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吃蝦了?!?p> 錢佳琪臉色淡淡將碟子推回去,咽下嘴里的食物說道:“我有兒子了,這輩子都沒打算再婚,所以你可能是會錯老天爺?shù)囊饬??!?p> 今生重新來過,她就沒想過要和誰過一輩子。
當初之所以會和這男人攪和到一起,就是看中他基因不錯。
幾個小的一邊啃鴨子,一邊吃瓜吃得津津有味。
錢峰和一眾長輩見佳琪把人家的話給堵死了,連忙把話題引到其他地方了。
錢楠楠左邊是錢錦,右邊是錢程。
所以她壓根就不用自己動手,切好的烤鴨,剝好的蝦肉,都快將她面前的碟子堆滿了。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閔玉沉很清楚在沒有得到小丫頭認可前。
他別想和她兩個哥哥搶人,所以從一上餐桌,就從容淡定,動作優(yōu)雅的吃飯。
可他那雙狹長幽深眸子,卻時不時瞄一眼小丫頭面前的菜碟子。
幾人之隔的閔子騫,同樣眼神晦暗看著埋頭干飯的女孩。
叔侄兩眼神偶有交匯,不過很快又無聲的彼此錯開。
錢家的飯桌上人心浮動,暗潮洶涌。
蓉城第一醫(yī)院里。
莊曉燕臉色慘白守在急救室外面,正當她哭得快要沒了眼淚時。
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另一頭響起,一名穿著樸素,兩鬢斑白的老人匆匆而來。
“曉燕!曉燕你媽怎么樣了?!?p> 莊曉燕看見來人,抽泣著跌跌撞撞撲了上去。
“奶奶……”
“曉燕你別哭??!你在電話里沒說清楚,你媽好端端的,怎么就和人打架了呢?”
莊老太太拍著孫女的后背,聲音焦急問道。
兒子還在工地上沒有回來,她接到孫女的電話就趕來了。
可孫女在電話里抽抽嗒嗒也沒有講清楚,她就只聽到說什么在考場門口吵架,然后她媽被打暈了。
這可把她給急壞了,緊趕慢趕來了醫(yī)院,這丫頭又只顧著哭,真是愁死人了。
“奶……奶奶……媽媽……媽媽是被錢楠楠給打暈了的,我……我爸呢?他怎么沒來???”
莊曉燕埋在奶奶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很快就打濕了老人胸前一大片衣襟。
守在一旁的派出所民警見來了個老太太,雖然有些不滿意,但還是拿著公文包走了過來:“你是曾淑悅的家屬嗎?”
“對!我是她媽,我兒媳婦到底出了什么事?誰把她給打暈了的?”
“曾淑悅在考場門口持兇傷人,最后自己暈倒了……”
民警話沒說完,就被莊曉燕嘶吼的聲音打斷了。
“你胡說,我媽沒有持兇傷人,她是被錢楠楠那個娼婦打暈的?!?p> “吵什么吵!這里是醫(yī)院,要吵出去吵?!?p> 急救室的大門從里面被人推開,一名男醫(yī)生摘下臉上的口罩,聲音不耐煩開口道:“患者只是被人踹了一腳,不過這不是導致她昏迷的原因。
她之所以會昏迷,是因為她這些天大量服用鎮(zhèn)定劑,導致她精神出現(xiàn)失常,才會神經(jīng)崩壞突然陷入暈厥。”
聽見醫(yī)生的檢查結果,莊曉燕和莊老太太全都傻眼兒了。
鎮(zhèn)定劑!
精神失常!
那……那不就是神經(jīng)病嘛!
等莊崇俊趕到醫(yī)院時,就看到老娘和女兒呆呆坐在病房里,好似受了天大的打擊還沒回過神來似的。
而自己不省心的媳婦則躺在病床上,還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
“媽!你帶曉燕回去休息!她明天還要考試呢!”
沒等莊老太太回答,病床上的女人呻吟一聲,慢慢睜開了眼睛。
“媽媽你醒了,嗚嗚嗚……你嚇死我了……”
莊曉燕撲過去,拉著曾淑悅的手又哭了起來。
見人醒過來,莊崇俊想到在派出所看到的一切,忍不住板著臉吼道:“曾淑悅你有病啊?沒事吃什么鎮(zhèn)定劑,你是嫌我麻煩還不夠多???”
剛剛在派出所,民警就將她購買鎮(zhèn)定劑的記錄,和身體血液的參數(shù)報告全都給他看了。
這段時間他新開的工地也不順,短短兩個月時間,已經(jīng)有三個工人莫名其妙從塔機上摔下來了,害他賠了好大一筆錢。
現(xiàn)在曾淑悅還出了這檔子事,他憋在心里的火氣,騰的一下就冒了出來。
剛剛醒過來的曾淑悅還處于懵逼狀態(tài),她只記得女兒被人欺負,然后她憤怒的想要和別人理論,最后意識就模糊了。
“老公!什么鎮(zhèn)定劑?我沒吃鎮(zhèn)定劑??!”
見她一臉茫然毫不知情的樣子,莊崇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不知道?你沒吃?那去購買鎮(zhèn)定劑的人是鬼啊?”
莊崇俊厲聲吼完,病房門口傳來一道猶豫的聲音。
“那個……淑悅有可能真的被什么東西給纏上了?!?p> 蕭蘭欣拉著黃麗走進病房,手里提著果籃一臉認真道:“剛剛在考場門口,淑悅的樣子……確實很不對勁,我還看到她之所以會突然暈倒,好像是那個錢楠楠在她額頭上貼了一張符紙,而且那張符紙金光一閃就不見了,當時好多人都看見了的,大家都懷疑淑悅是被臟東西給上身了呢!”
黃家和莊家住同一個小區(qū),兩個女人又經(jīng)常湊在一起打麻將,所以兩家人走得比較近。
今天兩人也是一起去接孩子的,所以曾淑悅出事后,她帶著黃麗在外面隨便吃了點東西,就買了果籃來醫(yī)院看她了。
聽了蕭蘭欣的話,莊老太太一拍腦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沒錯沒錯!這段時間淑悅確實不對勁,我好幾次看見她眼神呆滯的回家,手里還拿著醫(yī)院買藥的塑料袋,等她下樓來吃飯時,我問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還一臉莫名其妙,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看來鎮(zhèn)定劑,就是那時候買回來的啊!”
莊曉燕和莊崇俊聞言,都下意識害怕的后退兩步。
曾淑悅臉色煞白抓緊床上的被子,聲音顫抖開口:“怎么辦怎么辦!我這段時間常常會出現(xiàn)記憶缺失,難道真的是被臟東西上身了?”
“淑悅你別慌,我現(xiàn)在去紫云觀請清風道長?!?p> 莊崇俊說著又看向蕭蘭欣:“孩子們明天還要高考,淑悅這事也耽擱不得,我們家曉燕就麻煩你幫忙照顧一下了?!?p> “你放心去吧!曉燕有我呢!今晚就讓孩子睡我們家,明天我一起送她們去考試?!?p> “那謝謝了!”
莊崇俊又交代女兒要好好休息,明天要好好考試后,就徑直開車去了紫云觀。
經(jīng)過剛剛的提醒,他懷疑工地會連連出事,是不是也是有什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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