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錯,我喜歡的小丫頭就是她,有什么問題嗎?”
閔玉沉矜貴容顏淺淺而笑,毫不避諱承認了。
“有什么問題!當然有問題了?!遍h北馳威嚴的眸子一瞪冷聲道:“我們都知道子騫喜歡楠楠那小姑娘,你這個當小叔的倒好,一回來就搶了侄子的心上人……”
“哎哎姓閔的,這話我就不愛聽了?!?p> 慕容逸墨將手里的拐杖敲得砰砰響。
“子騫都跟在人小姑娘身邊十年了,他都沒能把人小姑娘拿下,這說明他就不得小姑娘青眼。
他拿不下的堡壘,我們玉沉拿下了,怎么到你這就成了搶了呢!你這心都偏到胳肢窩了。
雪兒當年怎么就看上你這么個混賬玩意兒了,一點都不護著她唯一的兒子就算了,還胡亂編排她兒子的不是?!?p> 被老岳父一通怒斥搶白,閔北馳一張嚴肅冷臉瞬間就掛不住了。
他尷尬的撓了撓頭皮,聲音謙遜開口道:“爸你別上火?。∥乙膊皇悄莻€意思……”
“你不是那個意思,哪是那個意思?”慕容逸墨再次打斷這老女婿的話:“我不管你是哪個意思,總之你要是攪黃了我的外孫媳婦,我就把雪兒的牌位接回來,讓她和玉沉跟你們閔家劃清界限。”
閔玉沉接過黃媽送上來的咖啡,好整以暇看著堂堂大校級別的父親吃癟。
說實話。
他也不愛聽父親剛剛說的那番話,什么叫他搶了子騫的心上人。
明明就是他更有魅力,更吸引小丫頭的目光。
可從這老頭嘴里說出來,活像他拆散了一對小情侶似的。
這事可不能任其發(fā)展,不然等小丫頭來了京都,可能會被這些話傷到。
所以!他要掐滅一切對小丫頭不利的言論。
“爸!楠楠一直都只當子騫是弟弟,就算沒有我,她也不會接受子騫的。
而且……楠楠到現(xiàn)在都還沒接受我。
所以,她還算不上我的女朋友?!?p> 閔玉沉話音剛落,對面兩人都齊齊愣住了。
“你說什么?你還沒把人追到?”
兩人異口同聲說完,閔北馳立刻就咆哮著吼道:“人還沒追到手,那你跑回來干嘛?”
“沒錯!公司一天兩天沒有你,也不會倒閉,你給我馬上回蓉城去,沒把人追到手就別回來了?!?p> 閔玉沉離開別墅回公司后,就吩咐張誠訂一張第二天從魔都飛嘉慶的機票。
“老大!明天參加完魔都金老的壽宴,還要和當?shù)亟?jīng)濟開發(fā)部領導商談土地開發(fā)的事兒,你就算趕到嘉慶,應該也都快晚上了。
后天你還要去港城參加政商洽談峰會,時間上會非常趕的?!?p> 張誠一臉糾結看著自家老大,給他祝壽可不是一件輕省活。
言外之意就是讓他別去嘉慶了,免得把自己累成死狗。
閔玉沉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隨便甩了個涼颼颼的眼刀子給張誠。
“時間不夠,你不會把明天和開發(fā)部領導的會談,給調到今天晚上。
這都還要我教,我要你這助理吃干飯?”
張誠瞬間被懟得啞口無言。
嘚!
今天晚上老大要參加喬遷晚宴,倒是可以把開發(fā)領導約到晚宴之前。
“好嘞!那我去和開發(fā)領導說說,讓他提前半小時到明珠大酒店,我們先把這事解決了?!?p> 張誠前腳剛剛出去,后腳就又敲門進來了。
“老大!朱家的人又來了,這次來的是朱老太爺?!?p> 閔玉沉狹長的鳳眸微微瞇起,薄唇輕掀淡淡吐出兩個字:“不見?!?p> “好嘞!那我去把他打發(fā)了?!?p> 張誠去到一樓會客廳時,朱家白發(fā)蒼蒼的朱老太爺忙的從沙發(fā)上顫顫巍巍站了起來。
一旁的朱承志立刻攙扶住他的手臂。
“張?zhí)刂?!三爺有空嗎??p> “抱歉兩位,三爺馬上要飛魔都,現(xiàn)在還在開會,有什么事,你們等三爺回來再說吧!”
張誠一本正經(jīng),公式化的微微一笑解釋道。
朱老太爺和朱承志聞言,連續(xù)半個多月休息不好的臉上立刻青白交加。
不行!他們朱家的情況刻不容緩,今天說什么也要見到三爺。
朱承志低垂的柳葉眼里閃過一抹陰鷙,可再抬頭,眼里已經(jīng)盛滿了焦慮。
“張?zhí)刂?!你再幫我給三爺傳個話,就說冰靈玉佩和錢家的關系?!?p> 張誠離開后,朱老太爺立刻朝朱承志低吼道:“承志你瘋了,你還想威脅閔三爺嗎?那個男人手段毒辣,當年田家那樣的龐然大物,一夕之間就被覆滅,可全是這位的手筆……”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nèi)遣黄痖h家,惹不起慕容家?!?p> 朱承志臉色陰郁,語氣激動打斷老父親的話。
“可現(xiàn)在我們家的榮昌集團都要易主了,魏家和鄒家袖手旁觀不肯幫忙,我們就只有這一張底片可以打了,難道你要我坐著等人來接手公司嗎?”
這半個多月他就沒睡過一天好覺,公司里一茬接一茬的出事,股票漲停了幾天后,就開始瘋狂的下跌。
公司里那幫操盤手來回的接盤拋售,可到最后,股價還是從幾十元一股,跌到了兩毛錢。
最讓人崩潰的是,他們手上不止沒錢了,連公司股票都沒剩下多少了。
他也找人調查過到底是誰在暗算他們朱家,可得到的消息是亞洲股神在做空榮昌股份。
而且這里面,還有這位閔三爺?shù)氖止P。
所以當他們求到妹夫魏家,和幾十年前提攜過他們的鄒家時,他們都說什么愛莫能助,讓他們直接去求閔三爺。
可他連著跑了十來天,硬是連閔三爺?shù)挠白佣紱]見到。
閔玉沉一聽他身上的冰靈玉佩跟小丫頭家有關系,便臉色冰寒出現(xiàn)在了會客室里。
“說吧!冰靈玉佩是怎么回事?”
朱承志和朱老太爺局促對視一眼。
最后還是人老成精的朱老太爺開口道:“冰靈玉佩,是我大女兒劉婉茹的?!?p> 閔玉沉聞言,身上的氣息更冷了。
他讓張誠調查小丫頭的資料里面,并沒有冰靈玉佩的影子。
擦了把額頭不斷冒出的冷汗,朱老太爺繼續(xù)道:“婉茹是我之前的亡妻生的孩子,也是我的大女兒。
因為她媽媽堅持孩子要跟她姓,所以她就隨了母姓,這塊玉佩也是她媽媽留給她。
十年前慕容老先生尋找這塊玉佩,朱家便將玉佩找回來給了慕容老先生。”
朱老太爺頂著房間里令人窒息的威壓,簡略將事情講了出來。
雖然他沒說玉佩是怎么拿回來的,可按照錢錦弄死朱家那勁兒,想也知道不可能是什么光彩的手段。
想到小丫頭那睚眥必報的性格,閔玉沉狹長的鳳眸里閃過淵海般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