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寧汐右手撫上剛喝過的茶杯,沖著寧清河抿唇一笑,手里的杯蓋瞬間碎成等大的四塊,寧清河眼神一凝,還沒說話,就見寧汐一揮手,手里的四塊碎片飛射而出,在空中留下幾道殘影。
清脆的撞擊聲響起,寧清河再看過去,只見幾塊碎片排成一排整齊的釘在墻上,每塊碎片之間的距離分毫不差。
寧清河咽了下口水,聲音艱澀,“汐……汐兒,你這是?你怎會……”
剛才寧汐的速度實在太快,寧清河自問,自己是躲不過的。
知道嚇到了寧清河,寧汐把對青蕪的那套說辭又搬出來,說的天花亂墜,就差說自己能原地成仙了,把寧清河都忽悠瘸了。
良久,寧清河才雙眼呆滯的道:“所以,汐兒,你不是什么都不會,而是什么都會。”
寧汐無辜的點點頭。
寧清河用力揉了揉臉,他看著寧汐,突然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寧汐不明所以。
寧清河看著她,“好,好啊,這才是我寧清河的女兒,有你娘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p> 提起原主的娘,寧汐從腦中調(diào)出自己目前已知的資料。
駱蘭舒,寧清河的發(fā)妻,也就是這具身體的親娘。
當(dāng)年寧清河外出打仗,回京述職的時候帶回來一個女人,上報先帝,求先帝賜婚,按理說以寧清河的能力,配公主也是綽綽有余,但是他偏偏和一個平民女子拜堂成親,傷了一眾赤炎國女兒的心。
先帝以為寧清河怕他心有芥蒂,私下還專門找過寧清河,告訴他不必?fù)?dān)心。
寧清河卻是心意已定,直言此生只會娶駱蘭舒一個,先帝這才賜婚。
婚后,駱蘭舒極少露面,但是僅有的幾次宴會,都讓眾人印象深刻。
琴棋書畫,刺繡女紅無一不精,甚至還會醫(yī)術(shù)。
當(dāng)年寧清河只是帶回了受傷的祁昭,實際救治的卻是駱蘭舒,也是治好后祁昭回宮,才知救的人是皇子,駱蘭舒自此聲名遠(yuǎn)揚。
在這個感冒發(fā)燒都能要命的年代,結(jié)識一個醫(yī)術(shù)好的醫(yī)師,等同于多一條命,一時間,將軍府的門檻都要被踩爛了,就為了能在將軍夫人面前混個眼熟。
駱蘭舒也成了無數(shù)赤炎國年輕公子的夢中情人,若不是她的夫君是當(dāng)朝大將軍,一言不合就動手,京城被他教訓(xùn)過的紈绔子弟不計其數(shù),挖墻腳的肯定大有人在。
后來,駱蘭舒生下寧汐后血崩,就此香消玉殞,世人誰不嘆一聲可惜,她出殯的時候,來為她吊唁的人幾乎囊括了整個京城的世家公子小姐。
知道改變不了寧汐離開的想法,寧清河又想派人保護(hù)她,在寧汐的極力反對下,總算拒絕了寧清河要給她十個八個護(hù)衛(wèi)的想法。
告訴了寧清河要離京這件事,寧汐此行的目的也就完成了,天色也不早了,寧汐提出離開。
離開之際,寧汐又給了寧清河一堆瓶瓶罐罐和一塊玉佩,瓶子里面裝的都是她自己煉制的解毒丹培元丹金瘡藥,至于玉佩,上面有她留下的精神力,關(guān)鍵時刻,可以保寧清河一命。
又在將軍府留下簡單的防護(hù)措施,寧汐這才微微放下心,離開了這里。
如果不是寧汐堅決反對,寧清河怕是能跟著一起送她回宸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