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和李明軒兄弟告別。
李明軒微笑請求:“能否請娘娘在此多留幾日,參加完我和一雪的婚禮之后再走?”
李明軒要和天風一雪成婚?在這樣的時候?
明月覺得她對李明軒的認知又提高了一個層次。
“可以嗎?”
她扭頭問厲雙玨。
事關小玨的哥哥,雖然覺得應該可以,但是還是要問一問厲小少爺的意見。
厲雙玨點頭:“當然可以?!?p> 可是他又立即瞪大眼睛跟李明軒說:“可不能再多啦,最多三天,太多我們就不等你了。”
“好,三天足矣,多謝?!?p> 李明軒含笑叉手向厲小少爺致意解釋道:“如果單是我的婚禮本不該讓大家久等,因令兄的事情也實在是太重要了??墒且蜍幰嘁谂e行婚禮的同時舉行加冕儀式,因事關國事,如果有娘娘及諸位在場的話,那軒將會不勝榮幸?!?p> 原來是這樣。
原來李明軒要在加冕國主的儀式上和天風一雪成婚。
明月深深地看著李明軒,叉手道:“國主真是胸懷寬大,志向高遠。我西秦國有如此明君,真乃百姓之幸事,明月亦真心佩服,且以此為榮。”
“娘娘謬贊了,軒愧不敢當。與娘娘比起來軒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李明軒一叉手看著明月爽朗地笑。
二人互相微微點頭作別,明月幾人轉身離去。
直到宮門重新閉合,李明樓才沉吟著問:“國主真要與天風一雪成親嗎?”
“自然,這是早就定下的事情?!?p> 李明軒微笑看著兄長:“一雪也沒什么錯?!?p> 這是對錯的問題嗎?這是將來利益劃分的問題,這是未來國家將要走向何方的問題?
李明樓知道弟弟只是這樣一說,其中一定另有原因,只是他不說罷了。因為即便是不說自己也可以猜到幾分:無非是高明月喜歡這樣做事的人,阿弟投其所好罷了。
這樣做本也沒什么錯,只是軒弟未免太過于看重此女子了。
知道弟弟心意已決不可更改,李明樓作為臣子也不必過多勸說。于是恭恭敬敬地施禮:“臣下明白了,是臣下過于多心了,國主不要介懷?!?p> 李明軒自然也知道兄長心中所想,也不點破,只是微微笑著頷首。
兄弟二人重新落座敘話不提。
明月和鄭墨書幾人出了王宮后,就和他們說要去最近被滅門的小門派看一看。
幾人當然沒有意見。鄭凌何三人自然是猜到了什么。厲小少爺雖然沒有想到,但是他會問吶。而且他直覺還很準,一下子就問到點兒上了。
他問明月為什么要看?宗門之間互有打斗,爭奪勢力,搶奪寶山林地,實力不濟的弱小門派被滅門是常有的事,月月為什么沒事要管這樣的閑事?是和那個什么不死老頭有關系嗎?
“我覺得有關系?!?p> 明月沒有仔細分析給他聽自己的想法,只是告訴他到了地方仔細觀察,然后分析后下結論就可以了。
有些事光靠別人說不行,得自己看和想,還是先去現場看一看的好。
那就看一看好啦。
厲雙玨是無所謂的。于是幾人徑自飛向離得最近剛被滅門的一家小門派。
這些情報當然是由鄭墨書提供的。他們玄衣門在王都的勢力還是很大的,打聽這點人盡皆知的事情自然是手到擒來,水到渠成,再簡單不過了。
這家小門派在一處小山凹里面。在還離著有半里地的時候,明月就突然停了下來。
她拿出袖袋里的一面小小的血牌。
血牌微微顫動,不停地指向一個方向。
正是那個小門派的方位。
“月月怎么啦?”
凌眉畫看著那枚泛著詭異血黑色光芒的血牌皺著眉頭問。
“這是我在猛熊山洞里找到的,是做儀式用的獻祭用的血牌?!?p> 明月對幾人解釋。
幾人一聽就明白了?,F在血牌這樣的反應,小門派被滅門也一定跟猛熊他們那一隊人有關系了。
鄭墨書煙霞中的臉晦暗不明,沉聲道:“看來猛熊他們只是其中的小嘍啰,被派出來尋找合適的人獻祭給一個強大的人物的?!?p> 這件事是他負責的,可是他竟然沒有發(fā)現隱藏在背后的那個勢力。這對玄衣門師叔祖這樣的大人物來說,絕對是一個莫大的羞辱。
“嗯,大叔說的和我想的一樣。”
明月點頭:“當初我就懷疑這件事情不簡單。您看這個血牌上面的紋路,”
她用手指著血牌,給幾人看:“十分復雜古老神秘,應該不是我們東洲這里的東西。我也從未在任何書籍中找到像這樣一樣的紋路和文字。你們看看?!?p> 她把血牌遞給鄭墨書。
鄭墨書接過去仔細辨別后搖頭,遞給一直抻著脖子看的何水息。
何老師研究的更仔細,甚至還做了好多手勢來驗證,最后還是無功而返,只得搖著頭又遞給凌眉畫。
凌眉畫厭惡地轉過頭去:“我不認識。”
凌大少爺有強烈的潔癖,幾人都知道也就不以為意。何老師笑著就要遞回給明月,不料卻被厲小少爺一下子奪過去了。
他仔細地看了看,又在手里上下拋玩幾下,這才搖頭扔回給明月:“本少爺也不認識,不過知道那一定是跟那個什么不死老頭兒有關系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和他們正相配。”
小孩子就會說大話,太頑皮了,
明月看他一眼就要把血牌收回袖口去,不料卻被一個聲音阻止了。
是一直跟隨她的七魂影中的老四,那個玉冠高瘦男子。只聽他恭敬地說:“娘娘這個東西應該是一個邪主的?!?p> “嗯?你知道?你怎么知道?這個東西你見過?知道它的用途嗎?”
明月沒想到竟然七魂影中有人認識這個東西,立刻感興趣地追問。
玉冠老四神態(tài)更加恭敬了,搖頭回道:“回娘娘的話,見是沒有見過的,但是卻看到過類似的東西。是屬于一個邪主的東西。他因為作惡多端被殺死了,卻留下了魂體。他的魂體十分強大,附著在一個弱小修者身上,利用魂體的力量迷惑眾人為他獻祭,達到回到陽間的目的。屬下想這個木牌也應該是類似的東西?!?p>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
明月點頭,這和她想的基本相同。
她又問老四:“那他最后成功了嗎?還是被消滅掉了。你知道這個東西怕的是什么嗎?應該有相克的東西可以克制住它吧?”
老四抬眼悄悄看了一眼明月,又低下頭去,恭恭敬敬地深深彎下腰:“回娘娘,黑暗總是害怕光明的。娘娘的力量充滿了光明之力,任何邪惡的東西見到您都會被您所鎮(zhèn)壓。您正是他的克星?!?p> 這馬屁拍的……
若是小水泡在一定會跟他成為好朋友的,可惜,她升級的時候,小水泡吸收了太多的力量,至今昏睡不醒。
鄭墨書四人和剩下的六魂影都無語了。
“……這樣啊?!?p> 明月也是啞然。
她也沒想到那個曾經的高傲的玉冠老四竟然如此會拍馬屁。當然她并不在乎,這些都是小事。她只是感嘆生命的誘惑力真是太大了,竟然能讓一個曾經那樣強的強者如此卑躬屈膝,曲意奉承。
場面實在是太尷尬了。
其余的六魂影都羞得滿面通紅,頭低得能塞進地縫里去,看都不敢看幾人。
明月不再理會他們,收好血牌,對伙伴們一揮手:“既然我是它的克星,那就沒什么好怕的了,我們下去吧。”
“太好了!去會會那什么不死老頭兒!打死他!”
厲雙玨高興地大喊,第一個直接跳了下去。
他這樣高興,知道的是為了哥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戲呢。
明月和鄭墨書幾人無奈地相視一笑,隨后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