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區(qū),有紫白城最大的奴隸交易集散地。
‘奴隸’來自俘虜,戰(zhàn)犯,罪犯,敵國等,在妖皇帝國聯(lián)盟旗下,奴隸交易并不違法,而這種古老的規(guī)則,已經持續(xù)萬年。
雖然戰(zhàn)亂并不多,可奴隸數(shù)量卻不少,為了高昂利潤,甚至有專門從事捕捉奴隸的團隊,去野外抓捕妖族。
唯一例外的是,奴隸中不會出現(xiàn)人類。至少合法的奴隸市場里,絕對不會出現(xiàn)人族奴隸!
‘斗妖’,也稱之為斗奴,類似于地下黑市拳賽,有錢人的樂子,許多大家子弟都會畜養(yǎng)強悍的妖奴,用于賭斗。
四海樓背后的大東家,姓敖,除了城北區(qū)以外,紫白城其他幾個區(qū)都有四海樓分店。
第二天,吳大廣早早就到了奴隸市場門等著。
一輛豪華馬車,十數(shù)名隨從護駕左右,風風光光由遠及近,城內雖然已經有了軌道交通,但是在城北這邊,還是多以馬車代步為主。
“老吳,今天這么積極,有事兒吧?”
敖雪手里拿著黑色皮鞭,輕輕敲擊手掌,身側跟著點頭哈腰的吳大廣,東家大小姐身份高貴,一身女王范兒,周身陰冷。
奴隸市場里從開市到閉市,基本上一天到頭都十分熱鬧。
只要有錢,什么樣的妖奴,都能在這里買到。成年,少年,男人,女人應有盡有,而敖雪主要是想買‘潛力值’高,可以回去培養(yǎng)的‘斗妖’。
“聽說大小姐前幾日跟其他幾家公子小姐‘斗奴’,輸了不少錢?”吳大廣陪笑著。
敖雪皺眉,有些不悅的說:“老吳,你都這么大歲數(shù),不會還皮癢想找抽吧?怎么盡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呢?!?p> 別看敖雪外表漂亮迷人,但天生嗜血好斗,整個敖家子弟里,屬她這位大小姐最陰狠毒辣,在外面,大家都極不愿意招惹她。
“大小姐,您誤會,我老吳再不是個東西,也不敢主動找您晦氣啊?!眳谴髲V求饒。
敖雪臉色緩和了些,皺眉問:“那你剛才這話是什么意思?”
吳大廣急忙道:“是這樣,前段時間城北這邊不是流行起了煮河螺吃嗎,內城河里規(guī)劃局又禁止大家下河去撈捕,所以只能去城外撿?!?p> “煮河螺?”敖雪皺眉,她壓根就沒聽說過。
吳大廣解釋道:“對,就是一種窮人吃食,不值什么錢,現(xiàn)在市場上五毫錢半斤?!?p> 敖雪看了他眼,詫異的問:“怎么突然想起跟我說這個來了?”
吳大廣陪笑著說:“事情是這樣的,城北這邊有個人叫陸沉,煮河螺這種吃食就是他想出來的,剛開始的時候,大家從內城河里抓,本錢也低,味道還算不錯,窮人們挺喜歡吃。
可后來城內禁止捕撈,有些不要命的窮人只能去城外河道里撿,大概二十天前,陸沉找人去城外開了一家河螺養(yǎng)殖廠,專門用來養(yǎng)河螺?!?p> 吳大廣邊說邊瞄著大小姐敖雪的臉色,對方到沒表現(xiàn)出什么不耐,一邊看著四周牢籠里的奴隸,一邊聽著。
“三天前,陸沉把城外養(yǎng)殖場里的河螺,拉回來出售,聽說一天能有十四五萬斤?!?p> 敖雪像是對數(shù)字極為敏感,聽到吳大廣的話,腳下一頓,轉頭看著他:“二十天前出去開辦的養(yǎng)殖場,現(xiàn)在一天就能提供十四五萬斤河螺?”
“對,河螺這種東西繁殖速度相當快,只要有水源,就能養(yǎng)活?!眳谴髲V點頭。
敖雪想了想問:“河螺什么價錢?”
“一斤兩毫五錢?!?p> 敖雪果然來了興趣:“這陸沉什么來路?。俊?p> 吳大廣道:“以前是城北這邊有名的二混子,敗家子,不過前段時間好像轉性子了,不但做起了生意,還進了城北執(zhí)法局!”
“你是想霸占陸沉家的河螺養(yǎng)殖場?”敖雪笑著問。
吳大廣稍微愣了下,苦笑著搖頭,低聲道:“陸沉雖然沒什么家世,可有人爵頭銜,聽說血脈值挺高的。”
“人爵?”敖雪皺眉。點頭說:“那你的意思是怎么想的?”
吳大廣道:“既然陸沉能找人去城外搞河螺養(yǎng)殖場,那咱們也行,養(yǎng)殖河螺只要有合適的地方,不需要什么技術?!?p> 敖雪眼神閃爍著:“聽你一說,確實是個不錯的生意。”
“根據(jù)我的推算,陸沉家那個養(yǎng)殖廠,現(xiàn)在每天凈利潤不會低于一兩千塊錢,養(yǎng)殖河螺雖然不是什么大生意,但一年下來小一二十萬的賺項,也不算少了?!眳谴髲V低聲說道。
一家‘四海樓’,每年利潤也不過幾十萬而已。
敖雪明白吳大廣找上自己什么意思,道:“聽著確實不錯,開始投入大不?”
吳大廣搓著手說:“有三五萬足矣?!?p> ……
盯上‘養(yǎng)殖河螺’這門生意的人,并不只四海樓吳大廣這一家,有點眼光的人都瞧出來,這是門不錯的生意。
雖然剛開始一兩萬塊錢的投資成本,不算小,可回報卻極為豐厚,像陸沉那種規(guī)模的養(yǎng)殖廠,個把月下來,就能把投資本錢賺回來。
“東家,聽說了嗎,四海樓的吳大廣,大糧商潘家等,連惡狗營都在組織人手,要去城外養(yǎng)殖河螺。”
胡芳嫂子有些無奈的說道。
大家這都是眼紅陸沉家養(yǎng)殖廠賺錢,紛紛要跟風出去搞。有心人都核算過,去搶劫陸沉家的養(yǎng)殖場,還不如學陸沉家,也去城外搞養(yǎng)殖場來錢塊呢。
陸沉笑著到不意外,跟風這種事情,是杜絕不了的。煮河螺是小生意,沒什么門檻,炸樹皮也不是什么技術活,而對那些有錢人來說,一兩萬塊錢投資,個把月就能收回成本來的養(yǎng)殖廠,同樣不是什么高門檻的買賣。
“等他們養(yǎng)殖場形成規(guī)模,出螺了,最快也得半個月之后,那時候咱家城外養(yǎng)殖廠的本錢早就賺回來了?!?p> “河螺價格不可能一直這么高吧?”
陸沉點頭道:“河螺的養(yǎng)殖門檻不高,數(shù)量一多,價格肯定會降下來,估摸著個把月后,每斤河螺批發(fā)價能維持在一毫錢就不錯了吧?!?p> 就算每斤一毫錢,一天二十萬斤河螺,那也兩千塊錢,刨除各項成本,照樣有上千贏利,利潤依然挺可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