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牛,你好歹是作坊里的護衛(wèi)隊老大,連這點權利都沒有?人家可說了,你多搞到一千包的份額,給咱們家十塊錢的回扣,多了搞不到連一千包份額都弄不到?”
夜里,翠花給自己男人野牛吹耳旁風,極力慫恿。
她知道別人或許沒辦法,但自家男人一定有法子,再加上家里小姑子是陸沉過門小妾,一千包的量絕對能搞出來。
野牛有些為難,現(xiàn)在陸沉家作坊,是按額分配制度。
滿打滿算一天也就二十三萬包的生產(chǎn)量,在想增加產(chǎn)量,就需要擴建作坊。
二十三萬包的量,二十萬包普通包裝,三萬包高級包裝,但是普通包裝,有三到四萬包,是供給城北銷售渠道網(wǎng)的。
所以剩下的只有十六萬包左右,現(xiàn)在申請加盟出售陸沉家產(chǎn)品的銷售商多達百人,按額平均的話,每名銷售商最多拿到一千多包。
瘋狂的是差價!
這些銷售商多少都有些關系,背后大多是城北有頭有臉的人物,可以把陸沉家生產(chǎn)的脆脆條和炸薯片運送到南城去銷售。
進貨價普通包裝,每包一毛七毫錢,高級包裝每包三毛錢。
而在南城的銷售價格,普通包裝是每包六毛錢,高級包裝每包更是高達兩塊錢。
就算是普通包裝產(chǎn)品,從拿貨到南城銷售,每包利潤差價都有四毛錢,一千包就四百塊錢,讓給南城零售商一半,還剩下一半。高級包裝利潤差價更大,所以,這些銷售商們都要瘋了,多搶一千包份額,倒手就等于凈賺兩百。
并且‘陸沉家’的產(chǎn)品在城南,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風尚,女人,孩子都喜歡吃。
“我明天看看吧!”野牛沒架住媳婦兒磨,還是松了口。
“咱們給陸沉那小子,出生入死,他吃肉,咱們喝口湯怎么啦,等咱家有錢了,到時候我給你生的大胖小子?!贝浠ǚ眚T到野牛身上。
不久,黑暗中響起女人尖叫聲……
“野牛!”
早起時候,野牛剛到作坊,就被谷兒喊過去。
“妹,你咋來了?”野牛臉上高興問道。
這些日子,谷兒都在忙活烤魚館的事情,已經(jīng)不怎么來作坊這邊,作坊這邊一直由胡芳嫂子管理著。
谷兒壓低聲音:“我給你要了點產(chǎn)品份額,五萬包,記住,只準給那些小戶銷售商,一家最多給兩千包,回扣一千包要一百,不許多要,也不許少要,到時候每一千包分給你十塊,剩下的給我,還有這事情不要跟嫂子多說,她嘴不粘。”
“這么多?妹,東家發(fā)現(xiàn)以后你……”
谷兒笑著打斷野牛的話:“哥你放心吧,這事情肯定沒事兒,我心里有數(shù),就這樣趕緊去辦吧!”
“唉!”野牛有些緊張的走了。
看著自己這個養(yǎng)父養(yǎng)母家的大哥,谷兒嘆了口氣,老實本分不會?;ㄐ难郏瑢嵲谌艘粋€,自己那嫂子其實也不錯,就是有些小雞肚腸,嘴沒把門的。她知道,憑這兩人想出人頭地,沒什么太大機會,但靠著陸沉家,過上富裕日子,應該不難。
五萬包份額,一千包索要銷售商一百的回扣,并不多,因為那些銷售商轉手出去,最少有上百凈利潤。
靠著吃回扣,一天凈賺五百,哪找這么好的事情去!
不是陸沉家出了‘內(nèi)賊’,這騷操作的點子就是陸沉想出來的,便宜給誰不便宜,他不知道,這叫吃拿卡要,但知道以后,回扣還叫回扣嗎?反而成了利潤的一部分。
二十萬包,就算一千包索要一百,那一天下來就凈收入兩萬,等于變相加價出售,為什么不要?
拿出十分之一去,陸沉手里還能凈剩下一萬八呢!
高級包裝的還沒算在里面,高級包裝回扣索要的更狠,到時候就算被銷售商發(fā)現(xiàn),陸沉也可以推托說自己不知道,再說經(jīng)銷商也有錢賺,大家誰都沒吃虧。
一下子增加十萬包高檔包裝,如果有渠道,在南城會賺的很嗨皮。當然陸沉家也肯定不會白忙活!
“一千包份額要五百?你這也太黑了點吧?”
四海樓的銷售商,眼珠子瞪的滾圓,直勾勾的望著胡芳嫂子,其實高檔包裝和普通包裝里面的產(chǎn)品都是一樣的,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就是外表一層皮不一樣,偏偏是這層皮,一包就可以多買一塊四毛錢。
“一千包五百,一萬包五千,數(shù)量不多你不要我就去找別人?!焙忌┳幽樕珮O為平靜。
“你就不怕我去找陸沉告發(fā)你?”對方臉色難看,低聲威脅道。
胡芳嫂子搖頭:“東家很信任我,再說現(xiàn)在整個作坊都是我在負責,你們得罪我,有什么好處嗎?”
“你手里到底有多少份額?”銷售商壓低聲音。
“最多可以給你們五萬包,但是不許在城北賣,拿到南城怎么賣我不管,大家都是想撈錢而已?!焙忌┳诱f的很直白。
對方還以為,他是把普通包裝替換成了高檔包裝,這樣操作完全可行,對方是作坊負責人,也有這個能力。
五萬包,光是給這狐族女人的回扣,一天就兩萬五千塊錢,他只是四海樓推到明面上來的代理人,這種事情做不了主,每天五萬包的量,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南城賣的出去。
“我需要回去商量一下,中午給你回復!”
胡芳嫂子點頭:“盡快,你們不要,我就需要找別的下家!”
銷售商急匆匆的走了,跑回到四海樓,把消息和吳大廣一說,這事情吳大廣也做不了主,很快就傳到敖雪耳朵里。
“五萬包賣的出去嗎?”敖雪問。
手下貼身隨從想了想說:“現(xiàn)在市場是供不應求,很多零售商鋪都拿不到貨,五萬包不成問題,甚至再多些都沒問題!”
“一天幾萬塊錢的利潤,為什么不做,告訴對方,如果她一天給我們搞十萬包,一包我給她六毛錢。”敖雪冷笑道。
就算給陸沉家作坊管事六毛錢回扣,進貨價不過三毛錢,里面還有一塊一,分給零售商一大半,還能凈賺五毛錢,怎么算都是空手套白狼,不吃虧的事情。
消息返回到陸沉家作坊,胡芳嫂子耳朵里。
四海樓的代理人,慫恿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怎么樣,這事情敢不敢干?十萬包,一包六毛錢,可就是六萬,只要有一天不被發(fā)現(xiàn),那你就肥的流油了?。 ?p> 胡芳嫂子,裝做咬牙:“干,為什么不干,拿錢提貨,錢貨兩清,概不賒賬!”
“好嘞!”
瘋了,不僅是銷售商瘋了,那些銷售商也覺得陸沉家作坊里的人瘋了。原本一天只有二十多萬包的份額,高檔包裝只有三萬包,竟然有人一口氣搞到了十萬包。
這十萬包從哪里來的?
陸沉知道消息之后,直接告訴胡芳嫂子,先滿足高檔包裝,普通包裝不急。
高檔包裝一包凈賺八毛五,一天三十萬包,二十五六萬啊,而且還都是現(xiàn)錢交易,這樣的錢為什么不賺。
別說生意不能持久,哪怕就做個一兩天,都夠陸沉晚上樂出聲音來的。